找我?”
“我挺奇怪的,关于他还在,到底是谁告诉你的?云默吗?还是那个陈西?”延江问。
林叶并没有回答,过了一会儿她低低地叫了一声,他不知道金钟仁到底干了什么,他眼角瞥到了地板上有一滩暗红,于是他去卫生间晃了晃。
以前这里摆放的都是他的洗漱用品的,他在梳妆台前转了转,看到了属于金钟仁的剃须刀,还有圆圆残留下来的头花首饰。
他往镜子里看了看,镜子里什么都没有,他却恍惚着看到了一滩红。
那个孩子是无辜的,他想,但是他并不想阻拦。
他已经真的不算一个人了,从丧失身体,然后到丧失那一点微薄的人性。
他看了好一会儿镜子,觉得自己再也看不到那股暗红了,才又飘回客厅里,那里金钟仁和林叶的对话正到了最高峰,两人都激动的一塌糊涂。
“我妈做错什么了?”林叶的眼睛里是烧红一样的恨,那些红不比地步上的血黯淡,“她都死了,我们安安静静的活着,也没找过他们麻烦,她凭什么来伤害我们?上一代的事情跟我们有什么关系?我们没做过伤害却要承受惩罚?”
金钟仁噗嗤一声笑出来:“卞白贤安安静静地过日子,又凭什么要遭受你们的折磨?”
“他什么时候安安静静过日子了?他是要把我们全都灭了!”她的声音很大,比金钟仁的那种尖锐都有力,“我不干掉他,将来死的就是我们!”
“我已经说过了,人不是他撞的。”金钟仁的眼睛蜻蜓点水一样地掠过了天花板,卞白贤不知道他在看什么,但是觉得金少爷的眼睛有点凉,“他要是真想收拾你们,还用他自己亲自动手?他要是愿意,招招手,我就会扑上去咬死你!”
“你还能说是我弟弟自己往车上撞的呢。”林叶相当不屑,卞白贤都不知道他走的这段时间,金钟仁到底说了什么,以至于林叶狂化成这样。
或者也可能是心疼自己的孩子吧。
“我没经验。”金钟仁摊开手,示意延江自己来,他似乎还有点疑惑,“打晕了催眠如何?要不给她吃点药?要是催眠没用试试吐真剂?”他想了想,微微一笑,“算了,我还是喜欢用刑。”
“你不要一提用刑就很兴奋的样子好吗?”延江抱怨,“我也没经验啊,我又没有出过轨,我们家那位,要是我在外面多跟女人喝杯茶晚上都能罚我睡沙发。”
“那你的催眠师到底什么时候到。”金钟仁也抱怨,“早跟你说了人手都准备好。”
“我哪有那么强大的资源!这个是随便找的吗,我又不能事后把他灭口了,还要找个放心的!”延江用力反驳,恨恨地看着金钟仁,“你放着你爹不用,非要我去求人。”他顿了顿,“把他妈喊过来吧,她肯定比较有经验。”
金钟仁对此决定没有什么意见,于是决定趁此时间去隔壁打探一下陈道士,延江去墙角打电话,至于卞白贤,没人问他意见,他也没什么意见。
其实妈妈做的应该不仅仅是教训吧……卞白贤默默地想,所以林叶才会惶恐成那样,不择手段地要灭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