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啊,要不要跟延江说一声?”金钟仁随口问了问,掏出手机发了两条短信。
“他不高兴看到我,我跟兄弟们就在楼下,你放下折腾。”席远把半湿的毛巾叠好放在沙发边缘,看了一眼林叶,抬脚走了。
席远留在这里,果然是金少爷的障碍,门一被关上,金钟仁就粗暴地揪住林叶的头发,把她从门口往里拖,他的武力值果然不如眼睛见的那样低,居然就那么把林叶拖把一样的拉扯了过来,后者惊慌失措,低声叫了好几次,连身上的衣服都歪了,半委顿在地上。
“我不想跟你玩花样。”金钟仁把她扔在地上,由着她把慌忙地扭动身体试图把衣服理顺,“我能把你抓到,就能知道你干了多少,说吧,怎么换回来。”
她看了看金钟仁,脸色居然有点茫然,金钟仁很不耐烦:“非要跟你讲故事吗?卞白贤和你那个杂种弟弟怎么换的,你今天要是不交代,恐怕……”他的眼睛在她肚子上溜了溜,“他来的真不是时候。”
卞白贤看到她脸上有了微微的惊恐,金钟仁显然也注意到了,声音居然放柔了:“真可惜,听说胎儿五个月才有痛觉。”他的脸上有淡淡的惋惜,抬脚轻轻碰了碰她的肚皮,“听说你都没结婚?他不肯娶你么?”
金钟仁简直就是个变态,那种淡淡的惋惜让人毛骨悚然,卞白贤想,在门口站了一会儿,也走回客厅里。
太过变态果然让她老实了一点,她居然偏头想了想,然后继续犟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坦白说,你手上攥着他半条命,算个筹码。”金钟仁冷冷淡淡的,“而我手上攥着你们四条小命。”他笑了笑,小梨涡浅浅的十分温柔,“一家四口,你可以活着,看我慢慢折腾他们三个,想入畜生道就入畜生道想入修罗道就入修罗道。”
她的眼睛里有点幽怨:“你是谁?”
“唔,这么多天了,你还没弄明白我是谁?”金钟仁直起身,在口袋里掏了掏,掏出一个小刀,“放心吧,我没有录音,你不用再小心翼翼地抵赖。”他望了一眼林叶,声音很坚定,“把你们交给警察,简直幸福死了。我肯定会把你做成人彘或者人皮灯笼之类的。”他停了一下,卞白贤都不知道为什么金钟仁会知道这么多乱七八糟的的东西,“带上你儿子或者是人皮棺材。”
他蹲下身去,按住她的身体,他的动作太轻盈了,林叶几乎都没反应过来,金公子就在她手臂上划了一刀,血珠滚落下来,他满意地笑了笑:“挺锋利的。”
他没有开玩笑,连卞白贤都分不清他是不是在吓唬,但是林叶显然真的被吓到了,眼睛终于不再茫然,里面有点恐惧与怨恨。
“我不告诉你,你敢对我怎么样?”
“我不是在跟你商量,我只是在通知你。”金钟仁开冰箱拿了一袋牛奶,倒进了杯子里,他特别擅长装腔作势,屋子里安静的可怕,只有他倒牛奶的声音,那样的细微与绵长,涟漪一样的泛开,恐怖气氛十足,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慢吞吞地道,“我对女人没兴趣,但是好多人对女人有兴趣的。”
她似乎被噎到了,但是这会儿反倒镇静下来:“他都已经死了。”她的手被绑在了后面,于是她挣扎了一会儿,望望金钟仁,眼神说不清是轻蔑还是挑衅,但是就是找死的节奏,“他才是杂种,已经被干掉的杂种。”
“真可怜。”金钟仁柔声道,喝了一口牛奶,“你看,即使现在你们把他所有东西都占着,他甚至一无所有,我还是喜欢他,来帮他,猜猜看,你身边有没有为你全力以赴的朋友?如果有,真是太令人高兴了,我可以送你们一起上路。”
他把杯子放下,声音轻轻的:“你本来就没什么用。”他提高声音,扬声道,“延江,起来了,把催眠师叫过来。”
客房离的有点远,延江似乎没有听到,里面并无动静,倒是林叶笑了起来,卞白贤都不能确定,她是不是真笑,毕竟能在金少爷如此变态的情况下还镇定自若,真的挺虚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