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下难道是想说,这位亚瑟王,从那个名叫阿瓦隆的地方归来了么?”轻抿一口黑麦酒,亚瑟的手指摩挲着酒杯,那双眼睛里燃烧起了熊熊烈火。
“这一点尚且无法证实,不过潘德拉贡家族的确宣称,石中剑已然归来,能够拔出它的那位王者也已出现,正是为了消灭这个威胁,哈拉尔大公才急不可耐的发起了这场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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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阿尔托莉雅,不,我叫亚瑟,亚瑟·潘德拉贡,生来就注定统治不列颠的王者。
从我降生的那一刻开始,我就被如此告知,而我也同样如此坚信着。
有着金色齐耳短发,和浅绿色眼眸的少女站在要塞的城墙上,远眺的目光可以看见那密密麻麻的白色营帐,坐落在这片曾经无比美丽的平原之上。
在过去的日子里,母亲总是带她从要塞中偷偷溜出来,采摘鲜艳的野花,和晨曦的露水。
淡蓝色的长裙被闪烁着银色光泽的裙铠所代替,曾握着花草的手如今握着骑士剑,这就是我的命运,带领信任着亚瑟王的人民和士兵,赢得一场场胜利,直到将这些瓦尔哈拉人彻底驱逐出我们的土地。
“跟我一起离开吧,阿尔托莉雅,逃离这本就不该被你所承担的命运!你不是亚瑟王,你是我的女儿,是阿尔托莉雅啊!”
因此,我拒绝了母亲的哀求。
“不。”我还记得那个夜晚,在烛火的映照下,我擦拭着第一次饮血的骑士剑,也擦拭着第一次杀人的自己,然后摇着头拒绝。
“我是亚瑟,亚瑟·潘德拉贡,不列颠的王,骑士们的王,这是我的命运,而我选择遵从。”
我如此回答道。
纵然我是女儿身,那又如何?
我的长剑,我的骑枪,足以贯穿任何敌人的胸膛。
而当最后一个敌人倒下,亚瑟王也将迎来一个圆满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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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瑟王?还真是一个可笑的骗局。这些不列颠贵族已经需要伪造传说,才能保持着抵抗的勇气么?若是这样,不列颠被瓦尔哈拉人彻底统治的日子,也就不远了。
也许是意识到亚瑟对于这位传说中的亚瑟王并无太多兴趣,葛朗台明智地选择停止了这个话题,转而跟亚瑟讨论起了现在双方的形势。
远在威塞克斯的葛朗台知道的也很有限,不过倒是比布莱顿伯爵要多说了一些,但这并不意味着布莱顿伯爵在刻意隐瞒,因为他跟亚瑟说的都是那些得到证实的消息,而葛朗台讲的更多是来自商队的小道消息,真实性可是要大打折扣的。
经过亚瑟自己的判断,能够得到证实的有三点。
一,现在来自西威尔士,爱尔兰和苏格兰的援军和北威尔士贵族们组成了联军,在潘德拉贡家族的城市和麦西亚公国的军队僵持着。而那位亚瑟王正在前线要塞和公国的军队战斗着。
二,战争形势对麦西亚王国很不利,有许多领主都主张结束战争。
三,哈拉尔大公发布了悬赏,谁能够攻破城市,就将他的军队所攻下的土地都赐给他。
好了,不用再搜集消息了,亚瑟所需要的机会,已经到来了。
三天的时光转瞬即逝,告别了戴安娜,和时刻不忘推销自己女儿的葛朗台,并嘱咐两人尽快将商会重新发展起来之后,亚瑟就带着休整一番之后士气愈发高涨的第七战团离开了布莱顿港口,踏上了巴尔德帝国军团修建的道路,前往那如今已被战火点燃的西威尔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