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2 / 2)

她问的直白,他答的也直白,四目相对,谁也没看到对方的退缩,终究相视一笑各怀心思的移开了视线。

“陛下人中龙凤,当世不可多得的人物,她很美也很厉害,想来,只要是个正常的男子,只怕是都过不了这道美人关吧,郡主觉得呢?”

确然如他所言,元漓这个女人非同凡响,一朝帝王,有美貌有心计,谋皇权临天下,当之无愧的厉害人物,没有多少男人能不为之倾倒的。可到底是元姝捷足先登了,占了那人的心,便是强迫伤害,也宁愿冒天下大不违,只愿博个相依相偎。

很多时候,连元姝都有些想不清楚,究竟是哪里入了元漓的眼,值得她大动干戈?能为了她在登基之前私自出宫,能为了她不纳皇夫,甚至动手去杀了……

“我觉得……你和堂姐倒是相配的极。”一样的玩弄心计的歹人。

卫旸挑眉,似是不曾听出她话中的讥讽,只当是赞叹,虚笑回道:“借郡主吉言。”

无论他是为了南尧而一心要成为皇夫,还是当真喜欢元漓想成为女皇的男人,元姝都不想知道,她只晓得,自己不喜欢这个男人。

原路返回华纯殿,没了出来时的雀跃,有些落寞的穿梭在宫廊小道上,卫旸送给她的一把玉兰花,已然被她扔的一朵不剩。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却就是心中不自在,看着掖湖中点开涟漪的朵朵黄蕊玉兰,便漠然笑了。

他说——陛下对郡主很不一般,当然,旸指的是封号。

她的封号没有任何问题,平昭,安平昭显赫,是先帝赐下的,意在荣华。卫旸所指的不一般,却是元漓的年号,昭化,那是元漓亲手拟定的年号,至今都无人能懂其中意思。历朝便有避讳之风,如元姝的封号明显就和年号冲了,可却从未被下旨改封号,只能说这当中很不一般。倒是不知有多少人和卫旸一般怀疑的,反正元姝之前是不曾在意过。

纵然是不知道卫旸从何处听来的风声,反正元姝这会是不愿过早回那个沉闷的华纯殿,一直在掖湖静坐良久,看着湖中游来游去的几尾畅快的鱼儿,还有远处反照金光的琼楼,心中更甚郁闷。

有一个卫旸会这么说,那么接下来还会有第二个人,她能反驳这一次,那下一次呢?难道这辈子就要活在别人的话口中,得不到自己想要的?

一直到午时过后,她才慢慢的回了华纯殿,纵然是心头有气,却还是不敢走正门去,从矮墙上翻了过去,脚上的绣鞋却掉到了地上,她赶忙跳下去捡,却在低头之际,看见了一双踏着蟠龙纹的明黄宫鞋。

蓦然抬头看去……

☆、第100章

“原来还是知道要回来,朕还当姝儿要走出宫去了呢。”

那显然夹着怒火的清冷女音,吓的元姝拿在手中的绣鞋又掉到了草地上,一拢合欢树遮了刺眼日光,让她仰头看清了一米开外的人。没了昔日的沉静,却依然持着上位者的高贵,酝酿着怒火。

喉头有些发紧,任凭元姝跟了元漓多年,却很少见过这般出离愤怒的她,那泛着赤色的眼睛,似乎恨不能立马扑过来将她撕碎。

到底是怕了。

“我,我只是出去走走……”僵着身子不敢起来,哆嗦着想要解释,她不知道元漓在气什么,若只是为偷溜根本没必要。

下一个‘我’字还没来得及出口,却见元漓手一挥,便是一道白光朝她甩来。元姝仓惶一退摔坐在了地上,与此同时再低头,便清清楚楚的看见了怀中的双鱼宫绦,心下立时一片忐忑。

这东西,一个时辰前还是系挂在她腰间的,在她出了安掖殿后,便不见了。

“平日里让你出去走走,你不愿,原来是寻着机会就偷溜出去,还真是小看了你呢。”背光而站的元漓,面色阴冷的可怕,妖艳的凤眸扬起,携着浓浓杀意,却是如何都舍不得发出,看向元姝的目光几近纠结。

元姝摇头,捏紧了手里的双鱼坠子,这上面的两只嫩青阴阳鱼,还是元漓亲手编织的。以前她是惯于沙场点兵的公主,如今是掌管天下的君王,谁都不知道,她在卸下女皇的行头后,抱着元姝坐在草地上生疏的打着鱼儿坠的样子,是多么的平凡而又幸福。

便是这个她亲手结出来的坠子,她勒令元姝无论哪去都要带着的东西,竟然被一个男人,还是她后宫的男人亲手递给了她。

——这是郡主方才落下的。

卫旸那似笑非笑的面孔不知第几次出现在元漓的脑海中了,她在这里等元姝太久,站的腿脚麻木,却仍然来来去去都是卫旸的那句话。他不曾多说,可是那掩饰不住恶意的笑,让她多半心凉。

她太了解元姝了,这么几年虽然都不曾再提过骁叡一字,可那个男人到底是在心里留下了印迹,如今出来个卫旸,一举一动,连她都觉得像极了骁叡,本就喜欢那个调调的元姝,又怎么会无动于衷呢。

又是怎样的动作,会将好好挂在腰间的坠子弄掉?

元漓是没心情再想下去了,她以为关着她,就能磨了心。可笑的是,这人日日装作清心淡泊哪儿都不愿去,她尚以为是个好,偏偏人就在她看不到的地方喜欢背地里耍手腕,谁又会知道她背着去见了多少人。

终究是她低估了元姝。

从安掖殿回来,发现元姝不见了人,她便来了这里,大半个时辰就站着,等着。当那只绣鞋掉在她面前时,谁都不知道她被卫旸几句话剜了的心有多疼。

“随便走走就走去了他那里?和他相谈甚欢,连我送给你的东西都可以丢了?”

酝酿多时的火气只增不减,脚步轻移,身上的金环玉坠相击铮鸣,背着一缕阳光,高高精致飞凤髻上的龙簪流苏晃动不停,金光流转绕的企图看清元漓的元姝,花了眼。

狼狈低头敛目,眼底一片酸涩难受,她大抵也是明白了,元漓去了卫旸那里,而恨不得她立刻挂掉的卫旸,很是好心的送还了她大意挂掉的坠子,还免得不跟元漓说了些什么话。

“不过是巧合,我没想过去见他,坠子我也不知道怎么掉的。”

想起那会儿她本是要走的,却在路过一株玉兰花树时,被卫旸撞了一下,击的枝头黄蕊白花纷纷落下,她去仓促去捂住撞疼的手臂,而卫旸则是蹲了身子下去。再回首起来之时,手中已是一大捧的新鲜花朵,他带着清雅笑意,缓缓将花朵都放在了她的手中。

他跟她说,爱花惜花方是高雅之人,元姝自认为不是高雅的人,却也不能当着人面将花又撒回去,只能捧着那一把的花,出了安掖殿去。这会细想,也大概就是那蹲身的瞬间吧,卫旸捡了她的东西。

元漓听的仔细,这是元姝的解释,她怎么能不听呢。优雅的身姿缓缓停在了元姝的跟前,投下一片阴翳,随之而来的便是无尽的压人气势。

“你说,我与他很……相配。”

有些寡淡的陈述句,表明了元漓不愿提到的两字。

这是元姝实实在在说过的话,她不能否认,从元漓的嘴里出来,就知道她对这句话有多在意,迫于那过分危险的注视,她几不可见的点了点头。

她不知道卫旸到底知道多少事情,可就是这个突然冒出的人物,他起码是了解元漓的性格,猜忌而又霸道。他只是将元姝冷嘲热讽的实话告诉了元漓,外带一个令人遐想的笑意,便能叫元漓对元姝生意,不得不说他是选对了路子。

吃了卫旸的亏头,元姝自然是不甘,一上午的思绪都是卫旸说的话,到这会好不容易淡了些下去,却发现元漓被他挑拨了。

“我是说了,可我根本不是那个意思,而且卫旸……”

“闭嘴!”

一身厉喝,昭显着元漓殆尽的耐心,她霍然蹲下,一把擒住了元姝脑后的长发往上一带,两人视线立时平齐,从那双惊惧清亮的水眸中,元漓看见了自己有些扭曲的面容。

“你弄丢了我送给你的坠子,还说我与那个男人相配,你是不是很希望我能立他做皇夫,或者是像百官所言的新政一般,弄一堆的男人在后宫里,然后就放你走?”

那日闹翻脸时,元姝提及新政尚且幸灾乐祸的样子,成了元漓的心病。以至于她夜夜拥着元姝入眠,梦中都是她被塞了一后宫的男人,而元姝便在人群外,笑着离开她的景象。

“我没有……”

元姝被元漓的疯态吓到了,不明白她怎么就被激成了这样,两人咫尺相近,连元漓喷在她面颊上的气息都叫嚣着怒意。脑后余留的长发被元漓擒在手中,元姝想躲,却被她狠狠的往跟前扯。

“你有!你就是这么想的!”丝毫不给元姝解释的机会了,元漓一手抓着她的头发,一手掐住了她被迫仰起的雪白脖颈,发了狠的说道:“别做梦了,便是我立了皇夫,坐拥后宫的男人,我也不会放了你!”

一滴滚烫的热泪砸在了元漓掐着元姝的手背上,晶莹的泪珠很快便在雪肤上滑落,元漓只斜了精致眼眸一挑,便将元姝凑近,将冰冷的艳唇盖在了元姝的唇边,感受着她的颤栗,慢慢挪动,亲吻着。

这种感觉异常恐怖,被掐着脖子难以呼吸,憋着一口气清晰的感受着一点点被亲吻的面部,湿滑而又发痒。她一动不动的颤栗着,直到元漓吻到了耳边,她听见她说……

“朕要把你关在这里,一辈子……让你生,让你死,让你陪葬。”

看着元姝蓦然瞪大的眼睛,那里面写满了恐慌,元漓笑了。终于是不想再走什么温情的迂回路线了,她只当元姝是个心软的,一年两年花时间捂化了心,人就是她的了。可到头来,才发现自己天真的可以,明明就不是什么良善的人,怎地对待这个小白眼狼时,就心软了呢。

她是多么怀念那年,元姝喝醉了窝在她的怀中,似极了还未断奶的小猫儿,蜜着声亲昵的唤着她——漓姐姐。

过去,是回不去了;未来,她也不想再等了;现在,她就要得到她!

松开了掐着元姝的手,元漓便拽着她的头发骤然起身,头皮扯的生疼的元姝只能紧跟着起来,可还没来得及站稳,便被元漓拉着往寝宫方向走去。

“疼!你松手啊!啊!你要做什么!元漓!”

元姝无疑是怕极了,元漓已经很久不曾和她这般大动干戈了,方才放出的变态话语,哪一句都不像是开玩笑。元漓这般急迫的拽着她回去,目的无非只有一个,元姝一想到那个念头,就控制不住的想起反抗,可她到底不是元漓的对手。

一路被拽着回到了寝宫,来往的宫人看都不敢看一眼,便跪在了地上不动,谁也没有胆子敢去救元姝。此时,两个花苞髻子乱作了一团,还被元漓拽着头发狼狈不堪的元姝,哭喊的哑了嗓子,她想抓住一根救命稻草,可是却只能对着虚无的空气乱挥。

终究到了正殿,被元漓一把推倒在了冰凉的地上,摔的肩骨咯咯作响。

手中的双鱼坠子没能握住,落在了元漓的脚边,元姝喘息着趴在地上,透过散乱的长发,她看见元漓抬着脚便狠狠的踩在了自己亲手编织的坠子上。

“这东西留着还有何用?毁了也罢!”

元漓还记得自己编这东西时,掩了一切戾气与元姝亲昵,那一刻光是瞧着元姝的笑脸,她便觉得幸福难当。她曾说过两只鱼儿便是她和她,编在一起,便永远不分开。元姝没有推开她,她便一心以为人是感动了,这么多年好吃好喝的养着,恨不得把心都捧给她啊。

忆起月前元王妃入宫来见时,提及接元姝回王府的事情,元漓分明是看见了她眼中的期翼,那是期待着离开她的喜悦。

她忍了,忍来的结果却是元智背后指使人给她立下新政,逼她册立皇夫,种种都是埋下了火药。而元姝今天去见了卫旸,尽管元漓知道其中有误,可还是点燃了导火索。

她得不到的,毁了也罢!反正,她是不能再等下去了……

☆、第101章

元姝的手上和身上还沾着一股子玉兰花的香气,那味道元漓是陌生却又清楚的,知道是卫旸喜欢的花儿。一瞬间,眸底煞气愈浓,大抵是察觉到了元漓目光的转变,知道危险在靠近,元姝下意识的想退开。

“你还想去哪里?除了这里,你哪儿都去不了!你不是想知道你母妃跟我说了什么吗,我告诉你也无妨,她叫我放过你,送你走。”

一把将元姝按住,元漓伸手撩开了元姝半边凌乱的青丝,看着那双惧怕到极点的眼睛,她突然有了一种莫名的满足。那紧缩的瞳孔里,只有她的影子,她一个人的。她对元姝好的时候,她从来是不屑一顾的,很少会认真看她一眼,可是现在她害怕了,竟然会一直盯着她看。

这种感觉,真的很……满足。

那日元王妃让她出了去,单独便跟元漓说了话,至于说的什么,只有元漓知道。现在听来,元漓是没有骗她的,她母妃早就知道了她和元漓的事情,也不怪的这几年一直不待见元漓,还抓到机会便让她父王与元漓使绊子。

元姝受不了了,一手捂着被扯断了不少头发的脑后,一手抵着发癫的元漓。一直以来,她都怕她们的关系被人发现,可是不曾料到,她的母妃已经知道了。

“母妃她,当真说要送我走?”她抽泣着,好不容易找回了声音,半嘶哑着才完整问出一句话。

元漓笑了,弯着眼眸一缕华光流转,带着些许恶意和兴奋,看着元姝那不堪一击的脆弱,她是下了心要整治她。便缓缓说道:“是,她说必须送你走,所以啊,姝儿你没人要了。”

那似是怜惜却有意幸灾乐祸的神采,给了元姝沉痛一击。

送走,无疑是选择了保元漓弃元姝,护国王府是不会再接她入府了。

“不可能!”

元姝怎么会相信呢,她知道元漓是要摧毁她最后的一线希望,尽管这些年她们和睦相处,可爱与不爱才是关键,还有太多的问题没有解决。没了王府的支持,她只会一辈子被关在这深宫,甚至如元漓所说她死的时候,跟着一起陪葬。

“不可能的……”

“你知道是可能的,因为我是皇帝。”倨傲的元漓是更加掩饰不住了,撕破了平日故作温柔的面具,她就是个善妒又极端的女人,在得不到与失去之间,她只能选择无尽伤害,暴露本性。

对,她是皇帝,她是护国王府的保护主。所以偌大王府怎么会为了一个元姝,而反抗她这个日益强大的皇帝呢?不过,元姝还是不愿相信。

元漓的一只手还游走在她的半边面颊上,那种像是被毒蛇慢慢爬过的感觉,让元姝绝望而颤栗,明明是六月夏暑天,她却像是掉入了十二月寒潭般,冷的彻底。被元漓那种像是观赏艺术品的病态眼神渗到了,沁着泪的眼眸一敛,多了一分豁然,抵着元漓的手猛然一个用力。

“滚开!”

她大叫着,将一时不曾防备的元漓推倒了过去,仓偟咬着牙从地上爬了起来,什么都看不清,只想往殿门那边跑,却不小心踩到了元漓头上摔落的长簪,脚下一打滑,整个人就重重的摔在了地上,磕到地砖的额头剧痛难忍,轻咳不住便捂着额头撑起身子,逃跑的念头更盛。

可是这次没那么容易了,就在她摔倒的刹那,元漓已经起了来,落了金簪的长发散了下来,恍然间像极了索命的厉鬼,元姝才看了一眼便被她捉住了头发,往后子拽。

“啊!”

“还想往哪儿去?你总是这般不乖,真让人伤心。”

阴阳怪气的声音诉说着元姝的不是,听起来还甚是委屈,可是手下的动作却一点也不含糊,拽着元姝就往内殿偏侧去,不顾元姝的求饶声,一把掀开了珠帘。玉砌的大大浴池里,清水洁净,元漓勾着唇便将元姝推了下去。

“澎!”水花四溅,冷眼看着里面不断扑腾的人儿,元漓开始解了衣裙发钗。

池中清水过多,元姝挣扎了好久都不曾站稳,蓦然落入凉水中,惊醒了她的不清,耳边不时传来岸上环珮落地的声响。她知道元漓想做什么,心下大骇,更加急着想跑。呛着水好不容易摸到了池壁,身后已然传来了元漓下水的声音,她赶忙往上爬去。

一……二……大半的身子已经上去了,湿漉漉的单薄衣裙紧贴在身上,她什么也顾不得,眼看就要离开那个该死的水池了。

突然,方才从水中解脱的左脚踝处一紧,趴在大理石上吐水的元姝仓促回过头,看着被元漓抓住的脚腕,立时面色灰败更甚,精致的倾城面容写满了惊恐,下意识的想甩开那只握着她的手。

“不要!元漓你冷静点!我什么都没有做,我不是故意去那里的,你松手!”

站在水中,只着了明黄中衣的元漓面无表情的看着垂死挣扎的她,妖冶的眸中全然是疯狂,掐着元姝的脚愈发用了手力。她今天是下了死心要得到元姝,所以,根本没可能放手,可是那个傻丫头居然还可笑的求她。

“放手?不,朕这一辈子都不会放手的!”

她是主宰一切的帝王,她想要的,就必须得到!元姝,也不例外,她会死死的抓住她一辈子。

元姝吓的泣不成声,踹不开元漓的手,还反被她往池里扯去,趴在池案的上半身还不甘的挣扎着,可她已经感受到了水的冰寒,还有元漓不住往上的手,正将她一点一点的拉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你放手!我不要这样,我不要!”

元漓丝毫不在意,擒着元姝的小腰就往怀中带,她挣扎的太厉害了,她只能用了几道将她翻过身抱在怀中,压制在光滑的池壁上。

“姝儿乖,我把自己给了你,你也该把你给我的,这才公平。”

公平?不,一点都不公平,元姝还没那么爱她,要元漓也是被迫无奈,她不愿献出自己,只能取悦元漓的身。

“漓姐姐,求求你了,我不要,我怕!我不想被人说,我不想……”

她有太多顾忌,一旦她们的事情漏出去,首当其冲被指责的就是她元姝,就如卫旸的那些话,不管是自己编造还是如何,却实实在在的代表了人言。更重要的是,她不想埋没在这个深宫里,这里太可怕了。

而对元漓的感情如何,她避而不想……

衣襟已然被拉开了,雪白的肩头被元漓印上了红痕,不匀的呼吸急促落在她颈后,那犹如冰霜凝冻的声音又回荡在元姝的耳畔。

“姝儿真自私,我这么爱你,你却碍于人言不肯接受,被人说又如何,一切都有我啊,我那么爱你,怎么会舍得你受伤害呢?”

对上元漓的视线,元姝都差点要化在那一抹温柔中了,可她知道自己不能,不住的摇头,眼眶里热泪断续滑出落入水中。

“我是自私,可你呢,你何尝不自私,如果不是你,我根本就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关在宫里不见天日,我有爱的人,可你却狠心抢走了一切……啊!”

她的一番激词,无疑是戳了元漓的痛处,隔着薄薄的一层轻纱便狠狠的咬在了她的左胸上,那恨不得咬下一块肉的怨力,痛的元姝惨叫了一声。

“别再让我听见这些话,否则我就把你关到地下去,那才是一辈子不见天日。”松了口,大抵是尝到了鲜血的味道,元漓满足的看着疼做一团,在她怀中蜷缩的元姝。

元姝直抽冷气,雪色的薄纱中衣上很快便渗出了几点血渍,她咬紧了牙关泣着,楚楚可怜的水眸紧缩惊惧,元漓仍旧是那个心狠手辣的元漓。

“疼……”

她哭出的声音几不可闻,有委屈也有软意,听的元漓很是舒畅,替她揉了揉那处,动作极其温柔怜惜,若非面上那恶意的笑容,大概连元姝都会以为不是她做的。

“还有更疼的呢,不过,那个也很快乐……”

缓缓的说着,她就贴上了元姝,将她压在池壁,便慢慢的开始亲吻她,不急切且极其轻柔。呼吸苦难的元姝禁不住伸手去推,元漓是根本不在意的挥开,玉长的五指划过腰间,解了元姝的系带,轻轻一扯后,便进去了水下。

“不要!那里……唔!”

这会元漓怎么可能再容她闹,一手掐住了她的后劲,提起了脸就霸道的吻着。元姝流着泪不停的拍打推搡,可怎么也阻挡不了那只手的进入。

“元姝,你要记住这疼,是我元漓给你的!”

那双阴鸷的凤眸闪着妖艳的媚光,提高了元姝紧绷的娇躯,便不可抗拒的往那处去,一指方进,炙热的紧致让她眯了眯眼,看着皱眉不适的元姝,就在她耳边沉沉说到。

这句话更像是魔咒,低声哭泣的元姝无能为力,清楚的感受到一切。那缓慢进入的涩疼,让她心愈发冰冷,终究在元漓发狠大力捅入后,她放声哭了。

“你是我的……是我的……”

疼!真的好疼!撕裂的疼……

☆、第102章

元姝已然不再哭喊了,静着声窝在元漓的怀中,由着身下的池水一圈圈荡开,在元漓抽出的那一瞬间,她似乎看见了一缕殷红,伴着难言的痛楚消散在了清水中,空洞的眸子不可见的缩一下。

蓦然,脚下一空,她被元漓打横抱了起来。

瘫软的身子登时一僵,元漓那被遮盖的凤眼满是笑意,几下离了那偌大水池,便将她抛在了一侧素日休憩的软榻上,褪尽两人的湿衣,便用方巾擦干净了滴滴水珠。元姝咬着牙并紧了双腿,那处疼的正难受,元漓想给她擦拭,她是如何都不愿。

也不迫她,扔了手中的方巾,元漓可是还念着那舒畅的感觉。伸手托起了元姝惨白的小脸,泪水还没干去,如何瞧都是可怜的挠人心,弱弱娇娇的人儿似乎还惊魂不定,轻轻的摩挲了几下子。

“才刚开始呢。”

由不得元姝躲避,恶魔在体内苏醒的元漓已经没了半分犹豫,抱起又想逃开的元姝就往内殿走去,掐着那扭动不停的小腰,元漓只觉得自己要失控了,明明都是女人,可元姝就是那般的撩她心。

午时方至,日头正盛,从轩窗投入的太阳光,放映在了光洁的地砖上,却透着无边的阴寒。

将元姝再次扔到了大榻上,元漓随之而上,带着掠夺一切的姿态,将元姝按在了身下,爱抚着,挑逗着,看着那玉肤雪肌开始泛起的粉色,元漓更是心动了。

“唔……嗯……”

元姝的嗓子已经哑了,被元漓粗暴的亲吻着,失了最后的神智,她什么都抓不住,这一个瞬间,元漓无疑成为了她的主宰。双腿再次被分开,还未缓过初次的疼,她下意识要合上,元漓却挤了进来,让她无法动弹。

“乖,分开来,这次不会疼了,相信我。”

她的声音似乎有种特殊的魔力,低沉又温柔悦耳,惑的元姝手指颤抖的攀上了她的肩头,相磨在一起如丝滑般的肌肤,那是只有跟女人欢合才有的享受。

元漓不期然的想起了自己的初次,那还是她迫着元姝下手的,那疼,她到这会儿都记得,是她和元姝亲密的见证。不过,她比元姝会弄,再一次的进入,已没了先前的急切,变得柔而温。

一指轻转慢入磨捻,带着元姝喘息的粉唇凑近,看着那双雾气氤氲的美眸,丹唇微勾就含住了吐着清芳的檀口。适力的吸吮着,缓慢的磨插着,察觉到炙热深处的指尖有些湿意了,便悄悄的退了出来。

“嗯……嗯……”

正如元漓所言,不会那么疼了,相反还有些异样的感觉。轻柔的转动进入,慢慢勾起了元姝生涩的愉悦,那种陌生的酥麻让她浑身紧绷了起来,抑制不住的嘤咛从两人纠缠的口中流出,她还来不及羞怯,刚挑起的些许愉悦便随之消失了。

她有些难受的磨了磨元漓的细腰,水雾沁满的眼睛什么都看不清。突然,元漓并着双指猛然进入到底,那陡然的发狠,带着施虐的快感,不给元姝一丝喘息的机会,便大力的抽动开来。

“啊!”

第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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