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橙红雀跃在墨绿的烟上,虚虚夹在指缝。
昏暗的房间内,周叶晓的耳骨钉忽闪忽现,被斜飞的翘睫远指着,随她偶尔眨动的眼睛忽明忽暗。
床上是受她之命自己手冲撸鸡巴的少年。地上一大束盈满的花,被印有猫头和叶子的蓝色珠光纸包装。橙黄、肉粉的各式大花小花中多有几簇饱满的香槟玫瑰。
邓昀之所以献了个一千五的花,一是省征文的一千奖金发了,庆祝一下;二是提前知道周叶晓要穿这个所谓“生成色”的衣服——小洋裙下还有裙撑,酷姐秒变小蛋糕,甜美妆容一时覆盖她的神情。
周叶晓盯着邓昀脱校服,捞起下摆,揭过腰、脊、背肌、肩胛骨、发丝,激起她速写的冲动。
邓昀喜欢她垂眸的投入和无意裸露出的漠然,也喜欢她眼中时而亮起的小小高光,分辨她微眯眼时是观察还是含了多少情欲,这需要辅以她嘴角的表情分析。
她画他两三张,他心中脑中已描摹她上百遍。身下支着帐篷想要探出来,乳首两遍却似乎对空气过敏,有点热有点麻,或者说痒。
为什么不扑向她埋在她胸口舔咬,为什么不跪下吻她的小腿把她的细高跟脱掉?他预感在某个平常的夜晚即将拥有那样一场淫俗香艳的梦,可她喜欢的是这样的——这几方小小画纸上故作矜持的、眉眼间残留着类似犹豫与克制的少年人。就要他这样闷骚地、似乎被撩拨得无以抵抗地,他就要就着这副模样和语气向她撒娇,让她别把他画得太娇羞,然后提着长枪杀向她腿间,抵着她小穴猛奸。
嗯,还要弄得想他受了点委屈,对了,爽别忍着闭嘴贴着她闷哼甚至叫出来,射的时候就尽情舔舔贴贴,她会很高兴。脏话得是说不出口的,净从她小嘴吐出来,什么肏深点,什么鸡巴什么吊的,喊他名字让他操逼,声音被顶到颤撞得碎,转着调调,说不上是命令还是勾引。还是这点,用不着热切地蹭她拱她,用嘴堵上靡靡之音,下身没停,挺送得欢。
艳丽的交合处,湿答答的爱液踊跃淌下,滴落在地,水洼愈发扩散、漫向极乐。
该快意得失控、破戒,然后羞恼于这般痛快,越不甘越用力,只顾怎么爽怎么来——他落实自己规划剧本的每一步,实则记她每一处敏感点,观察她反应,卡着节奏想和她一起高潮。
一般开始做的时候都是女上或者火车便当的姿势,由着她引燃,但他往往也好奇她怎么如此明显偏好后入或者掰成字腿抱着操。还是很害羞的吧,还是难得纵情纵欲的激动吧,他想。叫他怎么只顾着自己爽,既青涩又粗鲁失礼的对待她呢?炮友?可她是周叶晓,他是邓昀,至少不可能不在意,不可能不动情。她能分离性和爱吗,他呢,如果说能,好像不比平时更加真诚。
既然是她出的题,他负责作答就好,不反问她,直到她真的有个他想要的答案。不管何种方式、何种意义上,像此刻一同攀上顶峰的性事,这样就好。
他无法自控地捉摸她的心思,也在偷偷确认她睡得是否安稳时探问荒唐之后。哪需要什么好结局呢,什么才是好结局呢?
偷尝禁果不需要过多的代价。
那他有没有那个魅力总能让她好梦,像这些天完事后累得不用吃分药盒里的各色药丸就沉沉睡去。
爱需要装作羞赧吗,是同情还是情思折磨,他理所当然觉得世界上应该有人和她同进退,她会不会知道他为她掉眼泪。或者她的智慧见效,就将他彻底驯服成宠物,以这么酸涩的代价,让他承受真正的痛苦。
邓昀闭眼的一瞬,桌边烟蒂随风而落。一夜无梦,天上没有月亮,有也看不见,至少身边有她,桌上也没有成堆的教辅和套卷,所以周末快乐。
这天周叶晓先醒,梦醒时分听见滴落的融冰,清风直下梦中溪流。她把花束拆开插在盛水的长竹筒里,身后贴上半裸的少年,两乳头隔着她的睡衣亲亲她的背,顽皮的一大根暗暗戳陷她的臀缝,精神百倍。
周叶晓恶趣味地一边骂他骚一边用鼓鼓的臀肉夹他,邓昀抱着女孩的双乳往上往里顶,被她叫停让他帮她把内裤脱下,然后他被她掏鸟,嗯呃一下,被夹在腿根中间磨逼,夹得好紧,他右手找到她的右手十指相扣,左手捞着她睡裙扶着她的腰前后抽插。
周叶晓突然抬了一下臀,屁股一撅,龟头终是与穴口亲密,干柴烈火,差点进去。蜜液染湿邓昀的前端,在周叶晚的外阴作画。
邓胸连忙退移回床上,伸开掐她腰上的手去够床头的套套,右手还牵着周叶晓。周叶晓跨在他腰上,用他的腹肌磨逼以表催促,润得他腹上一片水迹。
不知道她是不是又困了,周叶晓一时停下动作,等邓昀开了盒新的撕开拿出,肚子上却忽地没了重量,下一刻龟头被穴口咬住绞进去,肉身相贴,性器相连。周叶晓在邓昀错愕的目光中一坐到底,邓昀脑中空白,做起来又反使阴茎抵牢了少女腿心。
周叶晓唇上似乎真的带了有毒的蜜,快乐的、错误的,引诱向失乐园结局,沉默之中,他抱起她,赶忙将鸡巴抽离那汪仙境。她又哪能放过晨勃的钻石男高,双唇张合,不准他推开她,想要他操死她,要他——内射。
握着她两臂的十指用了力,龟头还卡在小穴。周叶晓往前扑倒邓昀,借了巧劲又吞下整根勃发。邓昀确实要疯了,全身肌肉紧绷,人都快抖成个筛子,溃不成军的思想只剩一句求她不可以。
喜欢的少女像淫魔一样无套骑着他鸡巴榨精,却又给了他甜蜜纯情的吻。
邓昀意识到自己哭的时候眼泪已经滚下几行了,或许上次这么爱哭他还是个奶娃。他一直没动,但无法忽视她里面的风光,在她小高潮时他会跟着情不自禁顶一下,好似输入什么代码,不可逆转地运行。
少年压抑的哭声却令周叶晓愉悦不已,她有技巧地收穴吸他,像奸惨了他鸡巴,她问他是不是怕,以后还会不会做,她问他恨不恨她。说着玩就高潮了,大量爱液浇下,邓昀胀得要死,却没射出。酸涩难言,他回答不上她的问题,他根本无法正常思考,反正最终也依她,干脆钳住她像青蛙抱对一样叠在一起,咬着她下唇狠捣她不知饱是的穴。
连续高潮感觉不要太爽,可当她睁眼,望向眼前挂泪的漂亮眉眼,还是有点后悔∶少年没被激得疯、逼得怒,那么痛苦、那么悲悯地直视两人在欲壑狼狈狰狞挣扎的灵魂,她又何尝不是?
什么都藏不住,包括她周叶晓严重的自毁倾向和他邓昀难言的真心,甘愿被她玩弄、葬送的真心。她太聪明,能洞悉青春期酸甜交织的真情。大概还是被她所知∶他不是第一次为她而哭。
出来了,周叶晓有些娇嗔地说他射了好多。他就抱紧她,声音哑得病态。嵌合的生殖器,填满的内里,他不再探问荒唐之后,也没有赶回家奔着平时周日一大家子一起吃午饭。
他一眨不眨地看她摸出事先弄来的避孕药吞下,说下次绝不能这样,说不论如何所谓早恋被发现不会是他们的结局。
年轻时的心许需要过多代价,她倒没反驳早恋一词。大多时候他小心翼翼,收着牙尖舔舐她的伤口,充弥她的空虚,而极少数时候她的心病就变成他的心魔,他不能表现出来的痴迷爱慕与她变成性爱娃娃、鸡巴套子,甚至说肉便器的隐秘愿望相悖。不违背一切的完美选项是肏死她不让她骚了?还是怜爱地扣上她的衣领,助推她另寻炮友?
无所谓了,在充满了物化性化的世界,她可以是什么女神,可以是什么荡妇,只要她是周叶晓。
被填满、灌透的穴口流精,她终于变成被邓昀中出的流心泡芙,她让他看看是不是又多又浓又白,他洗了个手直接给扣干净了,虽然过程中老是被她指使扣肉壁,怎么怎么来。
可是,爱比性更羞耻。他找她要烟,说上次没学会。她给他点上,就着他的手自己吸了一口,说不抽了,看他抽。他吸完没吐,在她眼中笑意注视下说不学了,不喜欢。她开门,问他有多难受,他抓着她的黄油色打火机,说很不喜欢,不怎么难受。
周叶晓送客,和他一起走窄小楼梯上了街,一路无言,最后邓昀吐出一口烟,灭在路边垃圾桶,打火机被他顺走,他没头没脑地说:“周叶晓,我不怕。”不怕她带不同情绪的每一面,不怕充满是非的世界,不怕既定的过去和未知的未来,她怕的不怕的、寻常人该怕的不该怕的,他都不怕。
也不怕她会不喜欢他了,邓昀最后一次探问荒唐之后,得到心里的答案是,幸好是挑了他。
目送邓昀消失在路口,那是周叶晓染回黑发前最后一次做爱,她也没再抽过烟。
高二开学周叶晓甩个黑长直高马尾请了新来的理科班男神吃学校旁边的小火锅——
这是邓昀每一下都顶得特别深的原因。周叶晓不慌说那是她发小,反正说了他也会吃醋。
打完一炮她爬过去开电脑,男孩果然跟过来逮住她的腰,没有想象中酣畅淋漓的后人,邓昀把人往怀里带让她坐他腿上。
正好电脑启动,屏幕怎么长得这么眼熟?邓昀:正是在下ヾヾ?-▽-ノ~~~
这样温馨的时刻偏偏她还要低头确认他又硬起来没。也就半硬吧,邓昀吻她眼睛,她只好顺势闭上。
周叶晓补充说明:“你上次哭着射出来的时候拍的,特写——纪念一下,无套内射……”
他不准她说,又去亲她嘴,让她嗯唔着张了嘴,伸舌头进去尝。周叶晓每每体感他惊人的进步都会暗自赞叹一番。
邓昀闭眼吮她的唇,她就抚弄邓昀的乳头。嗯,这下可硬了,可以用了。
等戴好套,她挑起他下巴,捞起他的手握她的腰,在邓昀舔吃她双乳的酥麻感中停下扭动的臀和摆晃的腰,才吃下一小半的鸡巴凸着青茎。
她说,家里定了她和沈子辽的娃娃亲。咬着衣服猛地被大肉棒贯穿,这么快周叶晓就眼现白光,又去了一次。
这次邓昀用的力没那么重,只是每一下都对着她的敏感点撞,以传说中九浅一深的频率顶弄,听她随他节奏喘。
不然亏他那点音乐天赋呢,让她吟出他心中的旋律。她说不会,不会和任何人结婚。
时间跳到下午五点二十分,她提醒他是不是学生会集合总结,他说四十五再去。邓昀是以拿文件的理由出来的,也没骗人,复印稿和u盘都在周叶晓这里。
邓昀两指并作一挞探进她口中,被她无意咬了一下后张开,撑开她的口腔两侧。
她合不拢嘴,就张着嘴急促呼吸,终于伸着舌头流口水了,算如愿被透穿的幸福小淫娃。他射完,吻去她脸上生理性的泪,一下下抚她的背。
靠在他起伏的胸口缓过被他反复延长的高潮,心跳同频。
给周叶晓一件一件穿好衣服,邓昀还裸着。
还有十分钟,周叶晓叫停他先别收拾,她问他看的小电影里扣人嘴里都是什么意思。
邓昀说没人给他分享小电影,下次他陪她看。
“想不想我给你口?”她倒直白。
“不想。”想,但是宝贝她,哪里舍得。
有上次内射的前车之鉴,他筑牢思想防线,表情有够不自然,咧咧被她咬破的嘴角,血痕在没太多血色的浅粉紫色唇上格外明显。
下身紫褐色鸡巴兴奋不已,他根本直不起身,弓着背低着头翘个二郎腿粉饰太平。
又来了,这种像唐僧和女儿国国王拉拉扯扯的情趣py吗。
心里燥得慌,他脱下刚才为她穿好的外套、外裤、内裤,像在痴梦之中,贴吻上缤纷的万花镜。
男孩转动万花筒,肉声、水声,粼粼的碎闪,舌尖到舌根,漫入梦幻的红豆沙,去勾更多更浓的香甜。
鼻尖抵住的是那颗红豆吗,蜂蝶纷飞,情动之时,他忘记了自己,沉湎与这朵他所认定的花。
依栖着,赞颂着,无论盛开与否,花就是花。
电脑锁屏滚动着抽象文艺句子:玫瑰无原则,心动至上。
周叶晓十六岁生日是蹲在学校门卫室过的,拉着邓昀陪他吃了三个小蛋糕。她“不小心”把许的愿小声说出来,说希望新的一岁可以睡到一个叫邓昀的高风亮节的纪检部长。
她直勾勾睨着他,假装询问:“愿望说出来失灵了怎么办,好心人快帮我想想办法。”
那他能怎么办,至少那天晚上没办,但耐不住她勾着他,过了几周还不是乖乖给她了。
第一次做之前,她不知道尺码就买了花花绿绿一堆套,但他来是自己买了套带来的,尽管他也没研究过。
周叶晓非要他用那个草莓味的,他也依了。他摘走她手上的烟学她吸了一口——也是草莓味。
龟头都戳逼上了他怎么还在说些什么有的没的喋喋不休,说跟她做是因为喜欢她,说她这样约炮的一堆弊端,说未成年性行为十大风险。
她数到他说的后患无穷的第十句,亲他嘴让他闭嘴。好笑人哦,嘴跟鸡巴一样硬。
她说:“第十一,第一次,我怕痛。”周叶晓哪里怕痛,凑来流水的、糊得亮晶晶的小逼,霸王硬上弓。
邓昀见不得她皱眉,不是要爽吗,这么急,两个人都痛。
他揉她腿根、腿心,指尖探进去又紧又烫,他有点犯难:太窄小了,怎么塞进去都会痛的吧。
但是周叶晓湿成这样,玉液成汤,他邓昀又不可能不管。
他还不是硬着头皮上的,当时周叶晓完全放松了,整个人趴在他身上,她咬着他衣领,唾液浸湿胸口的衬衫,
其实不止口水,两滴泪珠打在他肩头,她搂他脖子,他收紧双臂与她相拥。
进去抽插了一会,尝到甜头,她又开始骚,邓昀哪还说得出话,想打她屁股蛋。
算了,他听话就行,未曾设想过的情爱因为她的出现如此具象。就是这样的性启蒙,根本不用导向乖的还是骚的,因为他的答案是:她的。
邓昀十六岁生日是周叶晓来他小区楼下过的,又是她和他,俩人仨小蛋糕。
她用她的奶油黄打火机给他点蜡烛,面对面坐着,他的双手握着她许愿的手——刚才示意他这么做,两手交叠。
挺会啊,少年人那双令她尤其喜欢的眼睛映着烛光;现在是四手交叠了,他也小声说出愿望,希望她多一个愿望。
他说:“漂亮姐姐,怎么办,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男夹子一枚~
“那姐姐就不说了”周叶晓闭眼睁眼,想明年今天他也在身边。
十六岁的愿望实现了,邓昀却有小小怨念o一︿一+o,因为周叶晓十七岁生日的时候上午下午分别跟两群朋友一起,晚上应付家里人,好不容易走开了来学校旁边她的小基地,问邓昀等了多久,他说他刚到,其实明天的作业都快写完了。门口又是一大盒花,这次是黄色系,金灿灿一片。她拍了照,故意让邓昀入镜,一想象他搬一大堆东西来就想笑。可是她高兴得难受,明明来胃里之前已经吐干净了,她在洗手池干呕,幻觉晚上吃的硌人的墨鱼仔还卡在喉咙,那么小,那么清楚的形状,谁一筷子一筷子夹给她?耳边多少声音让她辨别辨别不了虚实,为何是此刻脊椎抽动,眼前一切收缩了舒张了流动了;明明没喝酒,却像沾了毒一样狼狈不堪。她宁愿是麻木的,至少平静体面。无声哭泣着,她保持着一臂距离推开他,让他离开。邓昀五脏六腑发疼,也红了眼眶,在她脱力的时候给她喂水,说他乐意,说他好喜欢她。
可是她周叶晓尽力说出的什么话呢,说让他给她吃鸡巴喉咙就舒服了。他心口顿痛,没再说话,什么也没做守着她睡了一觉。
少年心许没有说服力,他也不敢抱太紧,怕她碎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