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上,江锐帆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度过的。有好几次他怀疑自己听见了警笛的呜呜声,可是心惊胆战地掀开窗帘一角向外观察,又没发现外面有警察的影子。手机已经因为没电而自动关机了,他不敢充电,害怕开机之后又是各种狂轰滥炸,只能抱着电脑焦虑地不断翻帖子,有心想辩驳几句却又组织不出合适的语言。
到了早上,本来稍微有些安静下去的帖子里,忽然又被投入一枚重磅炸弹。
有位实名用户在回复里公开表示自己是江锐帆高中的同班同学,当年因为被江锐帆带头霸凌,嘲笑羞辱了整整两年,导致严重抑郁,中途退学回家休养,期间多次试图自杀,虽然现在成功走出阴影,但也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心灵与肉体的创伤。紧接着后面贴了几张他的自证,还有当年自杀所留下的可怖伤疤,看上去触目惊心。
一石激起千层浪,第一个声讨的人站出来之后,又出现了好几个或实名或匿名的校友,纷纷指责江锐帆当年在校时的种种劣迹,有人说他目无尊长辱骂老师,有人说他带着小弟跟其他学校的混混打架,还有人说他给学妹搞大了肚子,不想负责任直接塞钱打发堕胎。
江锐帆看着那些言辞激烈的帖子,脑袋里不由得产生了一种错乱感——为什么当年的校园生活,在他的记忆里和在他们的嘴里完全像是两个不同的世界?指责他霸凌的那名同学,他倒是还记得他的名字,可是完全不记得自己有嘲笑或羞辱过他;至于辱骂老师和打架斗殴,他做是做过,但也就那么几次,事后也道过歉认过错;还有让学妹堕胎那事,根本就是张冠李戴,当初干出这事的不是他啊!
眼看着帖子里众人对他的指责越来越猛烈,有越来越多未经证实的谣言不断往外冒,江锐帆看得心里又急又气,干脆直接关掉电脑,披上衣服想要出门去透透气。
临出门前,他忽然想到自己的样貌已经被彻底曝光,出去之后不会被人认出来指指点点甚至被泼饮料吧?于是犹豫了一下,找出棒球帽和口罩戴上,确定脸部基本被遮严实了,这才小心地走出门去。
开车在街上没有目的的乱转了几圈,江锐帆抱着试探的心思再次驱车前往医院。这一次,他在导诊台刚刚报上自己的名字,小护士便带着探究的目光对他说“跟我来吧”,然后一路把他领到了江锐真所住的病房前。
摘掉口罩,他忐忑不安地敲了敲门,里面马上传来一声清爽的“请进”。江锐帆听见后心脏不由得沉了沉——听这声音,江锐真似乎真的病得不太重,他这一手毒投了个寂寞!
推门进去,看到病房里的场景,江锐帆又是一呆。那个爆料帖上不是说江锐真洗胃换血,身上插了一堆管子治疗吗?怎么房间里一个特殊仪器都没看见?江锐真甚至都没躺在病床上,而是穿着一身病号服坐在沙发椅里,翘着二郎腿看手里的平板电脑。
“你……”
江锐帆傻愣愣地张开嘴,只吐出一个音节就不知道该怎么往下继续了。这一天一夜所发生的事情完全超脱了他的想象,他感觉自己的大脑已然宕机,几乎不会运转了。
江锐真倒是看起来相当从容不迫,他微微一笑放下平板电脑,双手抱胸看着对面人说:“怎么?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江锐帆睁大眼睛望着他,表情几度变换,最后几乎是面目扭曲地瞪着他低声吼:“你骗我……你给我下套?!你他妈根本没中毒!”
江锐真嗤笑一声,没有回答他,视线随意地飘向窗边,脸上的表情仿佛是在说“你傻不傻呀?这不是废话吗?”。江锐帆被他激得心头火起,几大步走过去挥拳要打,却被他的一句嘲讽钉在原地。
“江锐帆,你什么时候能长点脑子?”
江锐真脸上的不屑与鄙夷几乎是从骨子里发散出来的,眼神利得像刺、冷得像冰。江锐帆被他那样看着,感觉自己像是一只赤身裸体的野猴子,面上烧得厉害,僵在半空中的拳头也不由自主地落下了。
瞥了僵硬的江锐帆一眼,江锐真站起身,用力推开面前人,走到床头柜前拿起正在充电的手机,划了几下之后抬头又道:“徐闻胜已经招供了全部作案事实,相关物证也已经掌握得差不多了,至于怎么处理你……”
他收起手机,似笑非笑地慢慢踱步过来,看着江锐帆说:“你姐打了好几个电话给我,希望我不要追究你的责任,说她会想办法替你补偿我。”
“至于爸那边呢……”江锐真笑了一下,脸上表情有些戏谑。“他没怎么表态,说随我处理,别闹太大就行。呵呵,也是啊,毕竟又不是他亲生的崽,好吃好喝的养你养到这么大也算够意思了,你非要作死,谁拦得住?”
江锐帆不由得往后退了一步,干巴巴地说:“你……你知道……”
“我当然知道。谁不知道?”江锐真耸耸肩,欺身上前轻蔑地抬手拍了拍他的脸蛋。“也就只有你,像个傻子似的被蒙在鼓里,还以为自己挺能的。”
“本来,我也没想把你整到这个地步,可是你这个人是真的不长教训。不肯乖乖当你的废物少爷不说,还妄图对我这个真正的江氏继承人下手。既然你自己把脑袋套到了上吊绳里,那也就别怪我将计就计了。”
听完他一席话,江锐帆心底翻起惊涛巨浪,既想气急败坏地跟他理论,但又觉得事已至此无可挽回,自己真的是彻底栽了。呆立片刻,他低声问:“我……你、你想怎么样?”
“你问我想怎么样——”江锐真拖长声音重复了一遍他的话,复又坐回沙发椅上,掏出手机看了一眼,笑笑说:“你姐又给我发消息了。她说过一阵子等她回来,引我认识冯部长,他好像有个儿子跟我差不多大,现在被外派到了海南那边,将来肯定也会调回中央,早点认识没坏处。还有,她说我之前提议换掉的那几个公司中层,她那边已经同意了;将来我如果想走仕途,她也会想办法帮我。”
“江锐帆,你有这么一个好姐姐,真该给自己烧两柱高香。要是没有她,你恐怕死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吧。”
江锐帆喉结上下滚动了几下,闷闷地从胸口里憋出一句:“你别为难她。”
“我怎么为难她了?”江锐真一歪头,“现在是你在为难她。”
“我……我求你了还不行吗?”江锐帆焦躁地握紧拳头,粗黑的眉毛拧得死紧。“我错了,我跟你道歉,你想怎么着都冲我来,别借机找我姐麻烦。”
江锐真拉下脸,面无表情地说:“你这是求人的态度吗?腰杆子挺得这么直给谁看呢?”
江锐帆深吸一口气,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大声道:“这样可不可以?要不要再给你磕几个响头?”
反正他现在也看出来了,江锐真就是借着这事拿捏他呢。他自己可以什么都不在乎,但是他真的不愿意看到他姐也被这个心机深重的死变态玩弄于股掌之中。
见江锐真迟迟没有回话,江锐帆咬咬牙,心一横眼一闭便要低头磕下去,可是脑袋刚落到一半便被人拽着头发大力揪起来,一抬头,江锐真冲他露出一个薄凉的笑。
“没必要,当不起,我也不稀罕。”说着,他把两条腿往两侧分了分,引着江锐帆的脑袋凑到自己胯下。“真想求我的话,来,自己舔。”
江锐帆倒吸一口凉气,下意识地想把脑袋抬起来,可是江锐真的手压得很用力,有股不容拒绝的味道。
两个人就这样僵持了一会儿,江锐帆梗着的脖子渐渐软下去,江锐真也顺势把裤腰褪下些许,让那蠢蠢欲动的大家伙直接贴上他的脸。
或许是刚洗过澡不久,江锐真的那玩意干干净净的,也没有散发出什么异味,观感上倒是不差。可是这依然带给江锐帆不小的震动,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朝一日竟然会跪在男人的胯下舔鸡巴,这让他感到又羞又愤,自尊心碎得像玻璃碴一样。
“别愣着了,赶紧张嘴。”江锐真伸手捏住胯下人的鼻子,江锐帆呼吸不顺,自然而然地张开嘴,于是他顺势把半硬的鸡巴怼进了他的嘴里。“嘶……把你的牙收一收,不知道该怎么口交吗?”
江锐帆想骂老子当然不知道,但迫于嘴巴被阴茎堵住,只能呜呜的闷哼两声,然后顺着江锐真捏住他下颌的力道,把嘴尽力张开,以便那玩意进得更深。
“用嘴唇吸住,舌头也动起来。”
不情不愿地依言操纵起唇舌,江锐帆干脆闭上眼睛,不去看面前这幅让他羞愤异常的情景。
口交这种事,以前他也不是没被人做过,可是当服侍别人的那个和当被服侍的那个完全是天差地别的感受。当初别人给他做的时候,他只觉得舒爽又带劲,特别容易来感觉;这次轮到他来做,粗长的鸡巴整个堵在嘴巴里,阴茎头还时不时擦过柔嫩的喉口,不断引起生理性的干呕,真的别提有多难受了。
如此抵在口腔深处大力抽动了十几下,当江锐真终于大发慈悲地把阴茎抽出来,江锐帆的嘴已经被操得发麻了,嘴唇红得像涂了血,手撑在地上不住地呛咳和干呕。
“咳咳,咳……呕呜……”
不等他缓过劲,江锐真掀起他身上的卫衣,把衣服向后缠绕到他的手臂上,用衣袖打了个很紧的结,然后把他的裤子也扒了下来,露出饱满圆润的麦色屁股。
江锐帆心里一紧,知道今天屁股又要遭殃,却又拉不下脸去讨饶,只好咬紧牙关,把额头用力抵在地毯上。果然,江锐真不知从哪摸出个套子给自己戴上,连扩张都没扩张就开始往肉穴里硬挤,疼得他腰都直打哆嗦,不住地发出凄惨的闷哼。
在江锐真这,他向来都讨不到一点好,对方像是在故意折磨他,动作要多粗暴有多粗暴,绝对不带一丝温柔。要不是上次在唐珑那尝到过快感的滋味,他几乎都要以为基佬里做零的都是受虐狂,专门找罪受来的。
好不容易把粗硬的鸡巴捅进紧绷绷的屁眼里,不等身下人适应,江锐真马上摆动腰部,开始猛力抽送起来。
“啊……操……呃呃!”江锐帆被他操得大气都不敢喘,感觉屁股里像是插了一把烧红的钝刀子,每动一下都是在割他的肉。“你轻、轻点会不会……!”
“不好意思,我还真不太会。”江锐真掐着他的屁股,把他的两瓣臀肉往两边掰开,以便插得更顺畅。“你当我在跟你做爱呢?这是交易,或者说是惩罚,再或者说是泄欲也可以。我没必要考虑一个性玩具的感受吧?”
江锐帆不说话了。江锐真的话说的没错,他自己也知道就是这么一回事,可是被这么直白的说出来,听着还是过于刺耳了些,让他心里一阵憋屈和难受。
硬热的鸡巴狠狠顶进最深处,抽插间穴内的嫩肉也被带得拖出来一点,软软的吸在肉棒上,随着进出动作颤抖不已。
靠在沙发旁肉贴着肉的两个男人,不像是在交媾,倒像是在互搏,各自都较着劲儿不想让对方好受。江锐真拍着身下人的屁股让他放松配合,可是屁股瓣都拍肿了那人还是死绷着不肯软下来,抽动着臀肌使劲夹他,把他都气笑了。
这个一无是处的蠢蛋草包,明明干什么都不行,偏偏自尊心特别强,都到这地步了还不肯彻底服软,看来还是调教得不够,再多挨点现实的毒打才能老实。
把人翻了个面,江锐真发现,由于刚才的一阵摩擦,江锐帆胸前的两颗乳头被粗糙的地毯纹路磨得肿了起来,有一边还被磨破了点皮,正在往外渗血。他挑了挑眉,揪住那颗红肿得像小樱桃似的奶头,手指用力一掐。
“啊!!操……!”原本平躺着的男人立刻蜷起上身,呲牙咧嘴地倒吸冷气,腹部肌肉也随着吸气的动作不停地绷紧放松。“你他妈是真的……变态……你是虐待狂吧?!”
江锐真松开手,把手指上沾的血迹在丰满的胸肌上擦了擦,随意地答:“我只是比较善于随机应变罢了。遇到条记吃不记打的狗,不施加点暴力实在是管不住啊。”
说完,他调整了一下姿势,把江锐帆那两条又长又结实的腿折起来朝头肩处压过去,使他腰部悬空,屁股高高地挺在半空中,然后以几乎垂直的角度狠狠操干进肉洞里,紧接着就是一连串毫不留情的大力抽送。
“啊啊……”江锐帆颤抖着发出一阵低叫,这个姿势进得比刚才还要深几寸,有种几乎快要捣进胃里的错觉。江锐真这个心理变态!他是不是真的想把他给活活虐死在这?!
就着这个姿势狠操了上百下,江锐真把身下人操得声音都变调了,软烂的小肉洞也被操得通红,再也没力气去夹去绞紧,只能无助地敞开着任人蹂躏。
抽出濒临爆发的性器,他扯掉上面湿黏的安全套,向前一步跨坐到江锐帆胸前,将鼓胀的肉棒整个塞进他的口中,捏着他的鼻子一直插入至喉管。
窒息的恐惧令江锐帆难受地拼命摇晃脑袋,大睁的眼睛里不断流出不知是害怕的还是生理性的泪水。可是身上人压迫得很紧,死死地钳制着他,让他不能挪动分毫,只能被动地承受,被那根刚刚才透过下面的小洞把他整个捅开的粗硬可怖的鸡巴又从上面的洞里贯穿。
这场残酷的深喉持续了大概几十秒,到后面江锐帆的眼睛已经开始翻白,他在极度的痛苦与恍惚中茫然地确信自己今天大概一定会死在这里,以这种最为难看、最为丢脸、最为惹人称奇的淫乱姿态。
随着温热的浓精在食道与口腔内爆发,江锐真终于大发慈悲地放开手,抽出那根慢慢软下去的凶器,扔垃圾似的把江锐帆的脑袋撇到一边,站起身去床边抽纸整理下身的浊液。
江锐帆仰躺在地板上一动不动,眼睛是睁开的,瞳孔却异常散乱,任由几股白液顺着犹自开启的嘴角缓缓流出。如果不是胸腔还在不断起伏,并无意识地发出呛咳声,他看上去几乎与死人无异。
江锐真收拾干净身上的性交痕迹,一身清爽地走过来,将缠在江锐帆手臂上的卫衣解开。随后啪地一声将纸巾盒丢下,踢了踢他的肩膀,没什么感情的说:“怎么?这就被操傻了?起来收拾一下,一会儿医生来查房了。”
过了半晌,江锐帆意识回笼,动作笨拙地翻过身,拽出几张纸巾堵在嘴上一阵干呕。
脑袋里发晕,腰和胳膊酸痛得不行,屁股里多半也有受伤。江锐帆花了好半天时间才磕磕绊绊地将自己收拾利索,套上被揉搓得像抹布似的卫衣,从地上勉强站起身来。
在这期间,江锐真一直坐在沙发椅上摆弄平板电脑,时不时还会发几条语音跟人讨论工作,全程就像看不见眼前人一样,直到他收拾好,才抬起头来对他说:“爸回来了,他说你的电话打不通,让我想办法联系一下你,叫你晚上回去见他。”
江锐帆顿了一下,没有回话,扣上帽子低头推门走出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