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昭飞快地回:“再好也不能晚上过来找我。”
高云锦诧异地看他一眼,万万没想到他竟这样不给自己留面子,脸上更红,那杏眼中也慢慢聚了些水光,咬着牙说:“你不会以为我是那种轻浮放荡的女子吧?”
项景昭摇摇头,语调依然平淡:“放荡谈不上,轻浮却是有的。”
高云锦听了这话,心里百感交集,一时没忍住,一颗豆大的泪珠从眼眶掉落下来,她忙扭过脸,不想叫项景昭看到她的狼狈样。
☆、第八十九章无原则不能行,无底线不成仁
高云锦因为项景昭一句“轻浮”伤透了心,少年人脸皮薄,更兼是最重名声的女子,哪里能受得住别人这般说她?顿时心里盛满了委屈,只紧咬着唇不叫自己哭出声来,好留下最后一点体面罢了。
项景昭看到这情景,又是一叹,轻扯了扯高云锦的衣袖,问:“在你眼中,轻浮是什么意思?”
高云锦又哪里深想过轻浮一词的含义,只知道这词若是用在女人身上,必是指那女人品德败坏,专指那些**荡妇,是十足的贬义词了。
此时项景昭这么问她,她也只当他是要嘲笑于她,本想呛回去,奈何委屈已从胸腔漫了出来,稍一张口便会哽咽,故而没法发声。
项景昭看她这样子便知她想多了,拽了她的袖子往自己这边拉,嘴里说:“别再哭了,我说你轻浮,不过是说你对自己的行为不加以约束,轻浮即轻慢浮躁,没多少其他意思,你别想歪了。”
高云锦听了这话,才觉心里的委屈有了出口,咬着牙死命抑制着哽咽道:“谁知道你是什么意思?我不过是晚间过来找你,又不会做其他事,哪用得着什么约束?况我都说过了,也只有你了,旁人请我我还不去呢!”
说完还兀自垂着泪,只十分倔强地抿着嘴唇,将项景昭拽在手里的衣袖使劲抽了回来。
项景昭叹一口气,说:“我知道今日是我惹你哭的,也知道一个男人惹女孩哭总是十分不大气,不过该说的我还是要说。”
“诚然,你知道我不会对你有什么歹心,我也知道不会,这都是明摆着的事,可是即便如此,你也不该深夜过来找我。”
高云锦咬了咬牙,问:“难不成你也开始在乎旁人的议论了?”
这事源于两人之前的一次谈心,也不知提起了什么话头,项景昭曾说过:“我是最不在乎旁人如何看我的。”
高云锦此时提出来,是想讽他说一套做一套。
项景昭知道她的意思,此时轻笑一声,说:“这你倒是误会我了,我说你不该深夜来访,指的不单是对我……”
高云锦不耐烦地想打断他,却先被项景昭止住了话头:“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想说你也只对我这样了,是不是?”
高云锦十分不愿意地点点头。
项景昭又说:“话是这样说,可你想想你如今才多大。你到今日认识的投契的人或许只有我一个,但随着年岁渐长,投契的人肯定会越认越多。即便前九十九个是好人,也难保第一百个会叫你看走了眼,到时,若你还这样不拘束着自己,真出了什么岔子,要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