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情怨色(1 / 2)

邀月宫内,喧嚣纷扰之象尽显。

彼时甄秀晚欲入内侍疾,却被守于宫门的甄修证阻拦。

“九哥,你此举何意?”甄秀晚紧绞罗帕,怒目而视道,“莫忘今日本宫已是陛下妃嫔,岂容你放肆!”

近日,甄秀晚听闻诸多流言。据青霞所说,甄修证与少帝往来甚密,常于夜半叁更入宫伴驾,通宵对弈直至天明,且同饮仁寿宫所赐合欢酒。

惊闻此等风流韵事,甄秀晚对这位九哥自是满心不悦,如今更是怒火中烧。若少帝真有龙阳之好,她的太后美梦岂不就此成空?

甄秀晚念及于此,心中恨意愈盛。

而甄修证见她这般模样,竟轻笑出声。

他生得有多情怨色,不知是怨己还是怨人。

“十七妹,别来无恙。”

见他仍笑得出来,甄秀晚怒不可遏:“陛下身体欠安,你竟敢在此嬉笑!来人,将他逐出邀月宫!”见周围宫人战战兢兢不敢上前,她咬牙切齿道,“此乃本宫懿旨!”

甄修证深知甄秀晚脾气,他之所以发笑,不过是忆起旧事——当年甄秀晚曾称自己熟读四书五经、叁礼叁传,非寻常闺阁女子能比,被他当场反驳。

“十六妹此言,可是看不中那些诵读《女诫》、研习女红、操持家务之姊妹?那十六妹确实该心高气傲。”

当时众目睽睽之下,甄秀晚强装镇定道:“九哥,你总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何有此意?”

话虽如此,事后甄秀晚没少给甄修证使绊子。

二人也算冤家路窄。

待宫人上前,甄秀晚却余怒未消。她愤然拂袖,径直步入内殿,一股浓重药香扑鼻而至。

她越想越气,心下暗骂甄修证该死,待见到兰泽后,轻蔑之意更甚。眼前病弱短寿的皇帝,如何能助她成就大业?

而床榻之上,兰泽咳嗽不止。

她见甄秀晚进来,便命人赐座。

菱花窗外天色阴沉,映得兰泽面色灰白,她手中锦帕已染鲜血,待咳喘剧烈,似要将五脏六腑都呕出来一般。

“臣妾伺候陛下用药。”甄秀晚想到兰泽病重,自己不仅孤寂一生,太后之位更是遥不可及,心中恨意又添几分。

“无需你在这里劳烦,这等琐事让甄修证来做。”兰泽言罢,似觉不妥,又道,“稍后朕也会让他回去,你们都不必来侍疾了。”

甄秀晚听后,暗中打量着兰泽,见她确实病入膏肓,也打算听从兰泽的话,不再留在内殿侍疾。

“臣妾遵旨。只是那甄修证冒犯了臣妾,已被臣妾打发走了,陛下近日恐难见他。”

“他会冒犯你?”

在兰泽印象里,甄修证并非无礼、唐突的人。

“正是,他非要提及臣妾儿时糗事。九哥与臣妾自幼相识,总爱翻旧账,臣妾一时气极,才将他逐出御前。”甄秀晚说着,娇怯地看向兰泽,“陛下不会怪罪臣妾吧?”

“无事,你们自行处置。”

兰泽并心思不在这个上面。

她已不打算再托甄秀晚采买药材。一则她既得太后的恩准,可自行出宫,自不必再假手于人;二则她见甄秀晚神情恍惚,如今相见亦未提及采买,想来对方也未放在心上。

既如此,她须得亲自走一遭。

太医院数拨御医轮番诊治,兰泽也服了数剂汤药,咳疾仍不见好转。直至用上千年何首乌、冬虫夏草等药材熬制的汤药,她的面色才稍有红润。

这些药材皆是大补元气、回阳救逆的珍品,专治气血两亏、濒死休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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