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时间还能重来,京鸿雪说什么也要回去抽自己两巴掌。
让你见钱眼开!!
他如今双手紧缚,肘肩关节麻胀难忍,被随意丢在地上,浑身酸软无力反抗。纵使药劲消了一半神清目明,如此事态下也难以抵抗这汹汹而来的命运。
沙土和微量几粒墨绿药末挂在他眼睫上,他想着该不会今天就要交代在这鬼地方了吧。
京鸿雪半阖着双眼,努力地想要聚出来哪怕一丝力气,去挣脱这残忍的桎梏。他挣扎着欲翻过身来,来自后方突如其来的一脚让他又一次趴在地上,动弹不得。
“这小子不好对付,要尽快。”京鸿雪模模糊糊地听到一个男人的声音,他猜那是乌平,“这药用在他身上,不知道能撑多久。得叫他活着,等他醒过来就麻烦了。”
他脑子一团乱麻,那声音在四周游荡发出空空的回响,京鸿雪不敢睁眼,凭感觉识别出自己应该是被拖进了什么山洞里。
他还得装晕一阵,至少得等着乌平口中的药彻底过了效力,这两人留着他想必还有什么用处可使,虽然听着不像什么正经事。
京鸿雪用牙轻咬着口腔内的软肉,齿尖一下一下碾着,怕自己抵抗不住就这么睡过去。
真睡过去,怕不是一睁眼睛都过忘川河了。
他将头埋进土坑边,眼睛看不见,耳朵却听得愈发清晰。周围有慌乱的脚步声,踏在沙土地上发出窸窣的擦响,那应该是还活着的两个家仆。
“……快些……时辰……回……”
京鸿雪想咬牙,但没劲,他听不清那些人的说话声。不过他还能听见轻微的铁器交碰声,应该是小件的用具而非兵器。还有物体被拖动的声音,还有什么……他闻到了硝石的味道。
要放把火把他烧死?京鸿雪只能捡最离谱的可能去想,郑成意花大价钱把他骗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总不至于是叫他来玩过家家。
他面朝一侧趴了不知多久,渐渐感到暖黄的光隔着皮肉扎在自己双瞳上,他眼皮一颤,若是此时有人紧盯着他,怕是立刻就要发现他的异常。
四周好像点起了灯。
“乌先生。”郑成意游丝一般的声线回荡在这空旷的石廊中:“这份礼物,珀神大人会满意吗?”
京鸿雪下意识屏住了呼吸,碾咬两颊的牙齿不自觉地加重了几分力道,不用猜都知道,那该死的礼物除了他还能有谁。
一阵衣袍翻动的声音过去后,是乌平在说话:“凑活用着,缺了少女童子,只希望这饿久了的妖神大人赏个面子。”
礼物……破神……什么乌七八糟的,格老子的,这是拿老子作活祭呢。
京鸿雪不知道那药劲几许能过,想动动手臂看力气恢复几成还怕二人发现端倪,除去一个病得要死的废物之外还有三个人要对付,没有全盛的状态怕是连乌平一人都降不住。就在他盘算着怎么才能干掉这一行四人时,又听见那病殃殃的痨病鬼讲话了。
“咳……这病由来已久,父兄三人为我求医问药多年都不得良果。那鬼手神医玉清明,断言吾命只余半载可活,此招固然阴损……也是吾孤注一掷之选了。”一阵急促的咳嗽声打断了他的絮絮:“倘若此功不成,回程怕是还要费上一番功夫。余下的事,拜托乌先生了。”
沉默良久,郑成意又添一句:“还是要多谢乌先生,为在下谋条生路。”
若不是极力忍耐,京鸿雪只觉得自己的脸都要拧成麻花了。
他妈的,小畜生,就应该让你死半路上!!!你他娘还敢想回程,就算死老子也得拉上你当垫背。
乌平脚尖轻提将京鸿雪踢翻了身,京鸿雪觉着自己快装不下去了。高大孔武的胡人拽着他的衣领,轻松地就将他向前拖行了好一段距离,呛了京鸿雪满嘴的土。他急促不断的呛咳声自是提醒了这石室里的每一个人他已经苏醒的事情,一瞬间没有人再说话,远处嘀咕不停的两个家仆也瞬间失了声响。
京鸿雪觉着手上的绳子被砍掉了,可是那药物还在麻痹着他的身体,京鸿雪只觉能稍微动一动胳膊腿,多跑上几步怕是都要遭殃。他的双手被人拎到头顶再一次捆了起来,随后一阵悬空之感,身体被绳子牵拉起来,他的脚尖堪堪着地,身体完全失去了支撑。
火折子点亮了石室内成排的炭火盆,将这漆黑的山洞照得通明一片,石室由八根石柱支撑起,每一根柱脚都有着形态各异的花纹,至于纹的什么,京鸿雪只能看清离自己最近的那根。
是一排甲虫。
京鸿雪看见眼前不远处一尊破败的石像,斑驳脱落的彩塑似乎诉说着那些古远的岁月。中间是一尊大像,雕刻成脚踩金乌,手持枪戟的豹头魁梧人形,左右两边各两个残破不堪的石偶,大约只有那大像一半高度,其中一个已经截去了大半截偶身。
石像前方已摆好了铺盖红布的供桌,上陈金银铜三色圆盘,最中央有一被耸高木架托起的鸟纹鎏金瓷中早已插好了立香,其中金色圆盘悉数供应在豹头巨像前。
圆盘,包括那瓷盅都空空荡荡摆在那里,而那痨病鬼正明晃晃地站着石像跟前,抓着一把短匕,在地上比划着什么。
“我这边已经备好了,先生,开始吧。”郑成意言出,令京鸿雪眉角狠狠一跳,他瞳孔紧缩,供桌有了,明显那盘子就要快装贡品了。他暂时只能斜歪着头,装出一副手无缚鸡之力的态势来。瞪大眼睛死盯着面前有着一双浑浊绿瞳的人,乌平仍然蒙着只将眼睛露出来的布巾。
“把你脸上这该死的玩意摘了。”京鸿雪这段时间自是连口水都没捞到喝,嗓音干哑异常:“老子变鬼,也得记着宰了你们几个王八犊子。”
乌平眉瞳微动,冷哼出声,隔着一层布巾,声音一时间有些难以辩清,他指尖使出力气,掐着京鸿雪的脖子扭到一边:“若不是得要活取五脏,你以为你还能完整地吊在这?”
京鸿雪听得此言心下气极,他龇牙咧嘴的扯出一个稍显狰狞的表情来,想要多少增加点自己放狠话的气势:“妈卖批……老子定要扎烂你几个杂批的肚肠……”
实际上他气得嘴角直抽抽,这一遭也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有翻盘的机会,枉死于此可真是白瞎了他捂在宅子地窖下的那些个家当。这痨病鬼找了个这么邪性的神仙拜,真不怕把自己反噬了吗。
在悬吊之姿下,先前被劈伤的左肩此时更是愈加强势地开始宣告其存在。京鸿雪的呼吸明显急促了,疼痛令他变得有些急躁,他一边摩挲着捆手的麻绳,想着向上凑去能不能摸到什么漏洞令他脱离这束缚。他还偷偷摸摸搞小动作的时候,却看见乌平拎着把尖刀朝他走来。
尖刀由上而下的开始割京鸿雪身上的衣袍,他原先那件皮袄早已经被丢到不知哪去了,饶是如此他于身上也里里外外加了好多件轻薄的衣料以抵抗风沙与骤寒。乌平拉了个存血用的大铁碗摆在他脚下,尖刀缓缓下割,已经磨开了他前襟的衣裳。
此地虽为蔽日遮天的石室,到底是四处漏风。先前着上一层又一层的衣衫不觉着,此时京鸿雪的胸膛就这么赤裸裸暴露在空气中,冷风一吹激起他一身鸡皮疙瘩。
京鸿雪许久未有动作,直到乌平提着尖刀当胸刺来才终于暴起,脚尖踢向那持刀一侧的右臂,他这一下带了十成十的力道,未预料到他还能恢复体力的乌平当即丢了刀,身形一跌,失了重心向后猛退几步,撞上一方供桌,引得一片杯盘叮当声。
听得这边意外的声响,郑成意猛然一回头。观状况不对的两家仆摔了手中物件便去捉拿兵器,只是惧京鸿雪一身莫测的手段踌躇着不敢上前,此前同伴只经一招便惨死于他刀下的景象还犹在眼前。京鸿雪向上拽紧几分绳子,将脚尖与地面留出余量后荡着身子继续向身前的胡人踹去。
因着无处借力,冲量不足,他竟直接被对方攥住了脚腕。
“还等什么!”乌平向后一躲,惊慌动作下直接倒在地上,他朝后方两个迟疑的家仆大喊起来,其中一人在惊惧之下竟挥刀向横在半空的京鸿雪掷去,京鸿雪见状索性直接放开绳子,那刀刃没劈到他的脑袋,反而替他割开了绳索。
解了桎梏的京鸿雪飞快摘掉绕在手腕上的麻绳,还能活动的右脚狠狠跺向乌平面门,直踹得他口鼻流血,这才逼迫他松了手。
还好先前这帮人麻痹大意,没多在他手腕处多打一层死结。
乌平看着可不像身家清白的人,至于郑家那几个小崽子,绑活人还敢系活结,第一次干人命生意吧。
京鸿雪慌乱中向侧边一摸,将先前落在地上的尖刀攥在手中,一个鹞子翻身,至此终于让双脚重临大地。
他没去管乌平,直接找上了那蹲在石像前躲闪的病痨鬼,冤有头债有主,今日老子若没法活着走出去这茫茫沙海,那便送你这病秧子提前去见阎王!
郑成意见他一脸煞气而来,没有四下逃窜,反而用尖刀对准自己手腕,京鸿雪随手抓起供桌上的金盘朝郑成意掷去,那病秧子受不住这一击,当场便倒在地上。
京鸿雪走上前去,才发觉地面已经被不知什么玩意画出了一圈圈诡奇的花纹样式,甚至没有注意到一片慌乱中强撑着起身的郑成意。
那先前锦绣衣袍加身的小公子,虽然总一副病病歪歪的模样,也端得一副清风霁月的派相,何尝有过此时窘迫狼狈的姿态。京鸿雪本想将他一脚踹死还则罢了,谁知那濒临死境的痨病鬼此时竟出奇地使出意料之外的力气,将京鸿雪撞到一旁,攥着短匕向自己手腕处刺去。
京鸿雪只是被撞了个踉跄,还没失去对身体的控制,他眼见郑成意要割腕取血,心中突感不妙,蹬步上前想要制止那闪着精光的刀刃。
他此时的心脏蹦得快要跳出胸膛,京鸿雪虽看不明白眼下这痨病鬼的举动意味着什么,可是他心中隐隐的不安驱使着他必须赶紧阻止郑成意,必须夺了他的匕首。
决不能让他成功地取出血来!!
京鸿雪心中慌乱,再加上这一阵的折腾把他本来就耗干了的精力继续榨到了透支,他动作有些变形,伸出手去抓错了方位,没捏住病秧子的胳膊,反倒叫人一闪,那尖刃划过他自己的手掌,带出两条鲜红渗血的刀痕。
猩红的鲜血如乱了线的珠子般滴滴落在地上,点亮了满地诡异的画符。
方才还闪出一室明光的火焰此刻好像微弱了不止几分,焦黄的火芯被不知哪里来的怪异力量压得几乎要熄灭。京鸿雪还在呆愣着,闪烁的光亮映出他一脸的张皇,可是面前的病秧子却已然像是失了所有力气瘫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喘着气,声音止不住地颤抖:
“你毁我好事,你……”
放在从前,京鸿雪怕是要先骂他两句找死再将人一刀结果,可是如今他不仅没先去逞口舌之快,也随着郑成意的动作跪立在地上,手足无措地看向这周围怪诞的变化。
那不是他的幻觉,地上的符文,真的发光了……
原先被点亮的两排火盆此时已经熄灭了大半,明明只有缝隙里漏进来的几缕微凉的夜风,京鸿雪却觉浑身血脉逆行,遍体生寒。
他来不及管顾那只染血的手,不由自主地伏在地上想要破坏那用不知名黑粉绘成的阵法时,才发觉为时已晚。
只流了一点血而已,怎么这鬼玩意全被染红了?
一时间,山体轰隆的震响让他不得不停了手中于事无补的动作,碎石与沙土擦着他面颊落下,京鸿雪拔腿就走,没工夫理会这邪门玩意了,要紧的是快逃,看眼下的局势,离开这才有活路。
先前没工夫细细观察,此时整个阵法在黑得阴沉的石室闪烁着叫人心神俱惊的暗光,京鸿雪这才发现鬼画符的大小超出了他的想象。
还没等他多迈出去几步,当他脚尖稍稍踏向阵法外圈一点时,阵中之物仿佛知晓他心思一般,用一股强有力的莫名力量阻挡了他逃窜的动作,随后将他嚯地拉拽回到阵中,狠狠摔到地上。
“少爷,再不走就来不及了,快!”京鸿雪被阻,脑海中一片空白,听见乌平的大喊才恍然回过神来。
他爬起身,猛地一转头看去,一向显得游刃有余的乌平此时已撕扯掉了从未在他面前摘下的面巾,声嘶力竭地向倒在地上的病秧子少爷大喊着。
而面色灰白的郑成意此刻失魂落魄地跪爬在地面上,撑不起一点起身的力气。本就病骨支离,还挨了先前京鸿雪那几下恶狠狠的招数,此刻还能活着喘气已是不易。
他一下一下喘息着,到最后几乎是嚎叫着捶弄地面,将经年锦衣玉食养就的纤骨弱手磨得一副鲜血淋漓之态。
还能发这么大的力气吗?京鸿雪心神一游离,随后便被突如其来的浓烟黑雾遮盖双目,他瞬间失了视野,还没等他反应,就闻到了一股子极其浓重的血腥味。
京鸿雪在被剥夺目力的情况下感官愈加敏锐,他只觉那血腥味直冲鼻腔钻进脑子里,搅得他几欲作呕。
拿那只狗爪子刨地能刨出来这么多血?京鸿雪不信,他觉着郑成意怕是凶多吉少。
黑雾先是蒙了他的眼,随后他觉着自己身子骨也不再听使唤了,渐渐身旁碎石哗啦作响的声音他也听不太清楚,那病痨鬼就死时竟能一声不吭?京鸿雪怀疑自己的耳朵估计被这黑雾一早就盖住了。
偏偏他神智还未迷离,于是只能清醒地任由自己陷入这无边无际的黑暗中去。那股诡异的力量似乎连求饶的机会都没给他,京鸿雪喉咙紧缩想要发出声音,却突然感觉脖颈间如同被人扼住一般,叫他喘不上气。
他感觉那只扼住他脖颈的手正顺着他的胸骨缓缓向下游走,掠过两颗因被寒风吹拂而颤巍巍挺起的乳首,只一个动作,便剥落了京鸿雪上身被尖刃割得残破的衣衫。
此刻的京鸿雪筋骨均不得自主,他双臂被拉开置于身侧,那只在他身上作乱的手又开始放肆地揉捏起他挺起的胸肉,这意料之外的动作令他瞳孔一阵紧缩,惊恐的神色逐渐在他脸上浮现。
他本以为自己离被宰不远了,这又是跟他演哪一出?
痨病鬼要求的什么破神……该死的,这邪门子神仙不会拿他当成送上供奉的信徒了吧?
京鸿雪像是被这双手的动作摸起了兴,浑身上下连同大脑好像被一把火引燃了。那温热的指尖轻轻按揉过他被风吹起的乳粒,带给他从未有过的异样快感。
他的颈间好似被野兽的利齿叼咬着,只微微一动,锋利的锐尖便刺破了他的皮肉,血珠滴滴滑出,润湿了他的脖颈。
那只手于他腰腹间探去的那一瞬,京鸿雪急促地闷哼一声,强硬地挣脱了那股压制他的力量,开始挣扎起来,只是动作仍然微弱。
无形之手的主人仿佛是要故意看他作困兽之斗,稍稍放开了钳制后,便径直侵向脐下三寸的隐秘之处。
腿根处传来的温热触感让京鸿雪瞬间就白了一张脸,他喉间传来一声尖锐的哼叫,随即拧着腰让挣脱动作愈加激烈起来。
那未知之物不想再让他任性下去,猛地一下向左右勒住他双膝,迫使京鸿雪将双腿大开。不知什么尖利的玩意直截了当地划开了他下身仅剩的衣裳,京鸿雪至此已被赤条条地剥了个精光。
他看不见,听不清,故身体上的感知比起以往要强烈百倍,被蹂躏得浑身透着潮红的身体开始迷恋这种爱抚,那双手捏揉过他臀尖与腿肉后便直直探入他身下那被他自己遮遮掩掩了十几年的秘密。
那藏在阳根与后穴中间,如花瓣般微张着口滴下垂露的肉花。
“哈……阴阳同体……”
“呃呃呃啊啊!”他压抑了许久的叫喊终于这一刻释放开来,那混沌之物彻底解开了拘在他喉间的禁术,只不过在此时此刻,京鸿雪已无暇去张口讨饶了。
京鸿雪甚至没注意响在耳侧的异样声音,他全身心都投入进这慌乱的坦露中去了。他未曾想过这一遭劫难没有叫他身亡命陨,反而是被以这种方式来肆意淫辱。
先前撕咬他脖颈的利齿突然停止在他身上的啃噬,转而是一条粗粝的舌头舔弄起这还在冒血的脆弱皮肉。
京鸿雪此时巴不得那玩意一口咬死自己拉倒。
湿滑的触感似乎将微弱的痛楚牢牢盖住,啃咬舔弄自己的玩意好像要把他活吃了一般,先是从喉结处被利齿洞穿的伤口开始,渐渐地舔舐过左肩那处被砍到皮肉绽开的伤口,舌尖触及半结痂的血痕,针刺般的痛感瞬间汇入灵台。
无力叫喊的京鸿雪此时只余气嘶声旋在喉间,他的理智几乎要逐渐崩溃,颤抖地开口:“疼……疼死了……求你了,要杀就给个痛快吧。”
祖宗,舌头痒了拿刚挫刮一刮,别他娘舔了行不行。
似乎是疼到麻木了,那作恶的舌头在他渗血伤口上来回舔舐许久,叫他分不清附着在肌肤的润湿感还是不是来自浸出的血液,直到颈间被舔弄得湿淋淋一片,他久不觉察到痛意,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好像有个声音响在他耳畔:
“我在帮你,不要害怕。”
许久听不到丝毫声响的京鸿雪呼吸一滞,此刻他像是揪住了救命稻草一般,他伸出胳膊虚抓了几下,却没得到任何回应。
“帮我……救我,让我离开这。”京鸿雪因干渴而有些喑哑的声音在此刻显得有些可怜兮兮的,他额间生满了薄汗,先前被莫名邪力过度桎梏的难堪体验让他止不住浑身颤抖。
“那是另外的价码。”那先前幽远的声线愈发清晰了起来,低沉的声音印在耳中似有回响一般,京鸿雪甚至感觉这人就是咬着自己耳朵说出的。还没等他反应,他便感觉自己的耳尖被人衔在口中轻轻磨咬着,舌尖舔弄外耳的耳朵带来阵阵酥麻之感,他想挣脱又被一只手攥住了下巴狠狠向上抬去,低缓的声音灌进京鸿雪耳朵里,说出来的话却令他感到不寒而栗:
“你要杀的人,我已经帮过你了,现在到收取报酬的时候了……”
报酬……?他都快忘了那病痨鬼来拜神是拿他做贡品的,如今拜神的误打误撞变成了自己,那该供上的祭品……
他还在这边像无头苍蝇一样琢磨着,突觉一种异样的感觉从身下传来,有手指缓缓插入他那从未有东西造访过的畸形器官,那指节只稍稍一弯,就蹭得娇嫩肉壁不住地收缩裹吸,稍微抽动几下,便有汁液泌出濡湿二指。
京鸿雪气急之下话都没说利索,他颠三倒四地骂了几句,即使双目茫茫,也能从反应中感觉出自己定然已经耳红面赤,难以自持。
剩余的指节缓缓深入,直顶到穴眼深处,掌根按上吐尖的蕊豆,略一使力磨蹭便叫这未经人事的青涩躯体瘫软在怀中,从穴道内涌出淫靡的湿液打湿手掌。
京鸿雪的感官禁锢已被那人渐渐撤离,他被正在女穴肆意搅弄亵玩的手指折磨到不能自已浑身酥软时,他清楚地感觉到自己正被一温热的健壮肉体拥入怀中,那人另一手紧攥着他腰杆不放,陷进女穴的手指小幅度抽送着,敏感的肉道生出的快感让他止不住低喘。
先前不停舔咬他颈肉的唇齿已经蹭上了京鸿雪的下颏,咬住他下唇迫使他同这还未见过面的妖神大人交换了一个湿淋淋的吻。
舌尖被吸吮到微微发麻时,京鸿雪下意识绞紧了还在被手指搅弄抽插的雌穴,肉壁紧紧裹缠起异物的动作反而为他滋生了更加腻人的快感。
作恶之人咬住他唇齿不放,舌尖轻刮过他上颚又掀起恼人的痒意,于是京鸿雪只能闷着声发出压抑之下溢出嘴角的呜咽。那手指故意又急又重地磨蹭过穴眼深处的花心,又旋着圈抽出,每一次动作几乎都能带离一截水花。
京鸿雪因这任情恣性的长吻憋得面色通红,当他好不容易脱离那齿关造就的囚牢时,还没等喘匀气便被急速抽插的手指搔刮软嫩穴肉而生的快感送上了顶峰。
他情难自已地叫喘出声,两行泪水不受控地从眼角流出,与此同时还有穴内涌出的一股股淫液,将他下身打得一片晶莹淫靡。
那只手猛然抽离紧咬其不放的女穴,又带出一截四溅的晶莹汁液。
他像是恋恋不舍似的,又好像带着些坏心眼,用手掌猛然抽向被亵玩许久的涨红肉花,直拍得那缀满液汁饱满光洁的阴户周遭微微发红,发出令人面热的黏腻声响。张合肉瓣随着主人急促的喘息动作不住地抖动着,挺立的蕊豆挨了这一下不轻不重地拍打,快感汹涌地漫延至全身,直让京鸿雪瞬间连声哭喘不止。
京鸿雪自幼命途坎坷,年纪尚轻便失了庇护,独自一人流落江湖,生得这一副异乎寻常的身子叫他时时刻刻提心吊胆不得安宁。他独来独往惯了,为的便是少接触一些乱七八糟的人,也少一分身份败露的风险。
他从不敢过分探究那畸形器官的玄妙所在,饶是那仅有的几次少年性熟也仅仅靠阳根来自渎以作缓解,何时受过如此淫亵的对待?
还不算完,那沾满自己淫水的手立刻抓上了先前被忽视许久吊在那的男阳。因这接二连三地蹂躏轻亵,那物早已挺立许久不得疏解,似乎是压抑太久了,手掌只是稍微摩擦活动几下,才刚抚过柱头便看那乳白男精喷涌而出。
“啊呃呃呃……呜啊……别弄了,别……哈……”京鸿雪被先前被吻得一塌糊涂,涎水顺着嘴角划过下颌,流干在脖颈上。他此时亦是张着嘴吊着舌头,一副被快感掌控的淫乱之态。
可是他看不见,看不见旁的人,也看不见自己被作弄到何种痴态。
这样也好,京鸿雪想着,就当做一场梦,看不见就不会容易想得起来,想不起来就会忘掉。
忘掉就当做没发生。
“放了我……”他手脚并作地想要逃离这让他难堪的怀抱,膝盖触及之处,不是布满零碎尖石与粗糙沙砾的大地,而是别样的柔软……
地毯?
还没等京鸿雪细细思考,他立刻就被一只强健有力的手臂再次圈回怀里,手臂勒紧他的动作强制得不容置疑,那先前啃他脖颈啃起没完的嘴唇又贴紧了他生起薄汗的额角,朝着颧骨的位置一路下移,直到再次咬到他那已被吮吸得发肿的双唇。
“别……啊!”京鸿雪挣扎起来,至少打消了妖神继续吻下去念头,他喘息不停,鼻音让他的话听起来有些可怜,他不禁放软了语气哀求道:“该算结束了吧,放了我,让我走吧。”
“我以为人类会喜欢被亲吻。”京鸿雪感觉有个毛茸茸的玩意蹭着自己光裸的肩膀,毛发刮过他耳廓时的麻痒感让他不禁浑身一颤,他听那低沉声音继续说道:“你很舒服,我能感觉到,为什么说不喜欢。”
京鸿雪看不见那劳什子妖神在哪,也不想管他在哪,恶狠狠翻了个白眼。
啷个龟儿感觉到锤子哦,日你仙人板板。
“口是心非……原来人类还是这样的吗。”
“那便不用再费功夫了。”
直到一根火热得似铁杵般的物件顶在自己大腿内侧的软肉上时,京鸿雪才明白这妖怪压根就没想放了他。
换句话说,这场祭祀好像才刚刚开始。
他娘个老儿的,他都是拜神的那个了,凭什么还是他当祭品啊?
可此时叫苦连天也来不及了,他只能清醒着,任由那根肉杵在他腿根处来回顶弄,凑到穴口将屄肉磨得湿漉漉一片。
快感并不能覆过他内心深处的不安,他不用看也知道那玩意绝对比起手指来要粗了不止一倍。
绝对。
粗大的硬物抵住臀缝开始摩擦挤弄,京鸿雪拽住身前不知名的锦绸织物疯狂向前爬去,又被人拽住脚腕强行拖行回原点。那妖神明明可以像一开始那样干脆利落地将他浑身上下关节都牢牢束缚住,可是他似乎就是要与京鸿雪玩这猫捉耗子的把戏,眼见他在困境中无济于事的挣扎。
京鸿雪的腰杆被人捞动起来,整个人折成跪趴的姿态,有手掌紧紧扣住他一条大腿,将其扯得大开,将被亵玩到绯红一片的私处暴露在他人眼前。圆润的伞头顶进张合吐水的肉花,借着汁液的润滑很轻易地就插进了半个柱身。
京鸿雪惊叫一声,指尖插进短绒地毯,双手成拳攥紧,被破身的恐惧大过娇嫩私处被粗大异物撑开的痛苦,他脊背肌肉颤抖着绷紧,有汗珠顺着肩胛滑落。羞耻之下他的身体更加敏感,硬物寸寸插进他穴里直到整根没入时,京鸿雪浑身上下已如同被煮熟的虾子。
他只觉得那玩意进到了一个深到自己无法想象的地步,他将头埋在臂弯之中,一下下喘息着,不敢想象自己的表情。
他强撑着想要起身的动作被来自身后的撞击撞到支离破碎,他索性不再动作,任由肏弄的动作带来的快感将他整个人俘获。他被插弄的动作搅得两眼翻白,穴眼深处的花心被反复顶磨碾弄,每一次动作都为他送上一段灭顶般的快感。
到后来京鸿雪几乎是被攥紧腰往那人坚硬的胯骨上撞着,认清这一事实的他有种被完全掌控的绝望感。
肉体撞击的动作带出惹人耳热的声响,此时因着男根整根没入又抽出的动作已让京鸿雪无暇自顾,被插到烂熟的雌穴此时还恬不知耻地缠咬着那根仍然精神得紧的凶器,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处子血混着搅和的淫水流到他腿根凝住,一副被过度使用的淫乱之相让人不禁更想要对他做出什么过分的举动。
京鸿雪浑身酸软无力,塌着腰将臀肉顶起老高,更方便了身后作恶之人的动作,后背位让阳根进得无比深入,几次猛然顶到骚点顿然而生的快感令他几欲就死。即使如此他还是小声地叫喘着,似乎是怕更加高声的呻吟会让身后的人愈加疯狂。
泪痕横纵满脸,他似对此毫无知觉。
直到紧窄的肉壁被一下下肏开,他浑然不知地绞紧男根,任由欲望席卷神智带给他高潮时,他都不知觉究竟是发生了何事,京鸿雪对于风月之事的经验少得可怜,只当那邪神又拿他身体不知道做了什么龌龊举动。
男根抽出时,汩汩精水混着淫汁涌出,洇湿了他身下的织物。
他浑身失了力气,瘫软在原地,被肏到艳红一片的雌穴还在随着他喘息的动作开合着吐出乳白精水,直到眼前一团迷蒙的黑雾一点点散去,他这才重归光明。
他被人一把捞起拥在怀里,湿滑的舌头又开始顺着他布满汗珠的额角开始亲吻。京鸿雪不耐烦地偏过了头,当他意识到眼可视物时,他仰首向上望去,想要识清身处之地的陈设,霎时一双幽绿的竖瞳映入他眼帘,将他吓得浑身一抖。
他甚至来不及顾及因高潮后的余韵而敏感发烫的身体,条件反射般地翻过身去,连滚带爬地挣脱出这矫健臂膀为他构筑的怀抱。
一双剔透深邃如绿宝石般晶莹的眼瞳被两条横纵浓眉压住,非人感的直竖猫瞳孔让人望之遍体生寒。那人肌体遍生暗色,在一室柔亮光辉下映照出肌群间的道道沟壑,胯间黑硬的耻毛间还翘着沾满白浆的半勃性器。
他黑亮发丝遮遮掩掩下的额间勾出三道白色火纹,京鸿雪大脑一片空白,用手掌撑着向后退却的动作叫人收入眼底,有着宽厚臂膀的侵略者立刻欺身压上,高挺的鼻尖点在京鸿雪脸上,在他唇侧留下一道轻吻:
“风沙掩盖住赫瓦的千年里,你是第一个潜心祈祷,为我叩开封印之门的人。”
他牵起京鸿雪先前被短匕割开两道血痕的左手,舌尖点上那早已愈合的伤疤,轻舐掉斑驳的血痂,晶莹如同夜空群星的眼瞳中盛放的是几乎要溢出来的欢喜。
“虔诚的祈者,我还会实现你更多的愿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