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温珈言这段日子常常对他说的话。
任性这个词对展骏来说是陌生的。他见识过别的许多任性的人,但从没有人说过“展骏你任性”这样的话。他没资格任性,所以也不懂得任性是什么感觉。
把碗里热腾腾的香菇鸡丝粥喝完,展骏心想任性其实感觉真的不错。
尤其那个人一边说着“你任性了”,一边还温柔地牵着你的手,笑眯眯看着你时。
房泽是在临出发的时候才通知展骏的。展骏问他为什么要通知我,房泽说哎毕竟相识一场你和你对象曾经还是我理想型呢。
展骏默了一会儿决定不跟小屁孩子置气,想想又说那你干脆就别通知我了,烦。
房泽说不行,这一去就三年五年的,我在那边看上哪个健壮帅哥就跟人跑了,那你再也见不到我了。
“挺好。”展骏说。
“法克。”房泽应。
“想都别想!”温珈言吼。
在季满的订婚宴之后,展骏和房泽的联系就减少了很多。本来就是客户和分手师的单纯关系,展骏也无意继续去拓展。但房泽在度过最消沉那段时间之后立刻恢复了表面冷峻内里闷骚的性子,三天两头要找展骏出来玩儿。
温珈言受不了,拎着展骏去和他见了一面宣示主权。房泽看着坐在自己面前的两个帅哥双眼放光,面上还是平静如水的:“怎么办,无法抉择,有种挑花眼的感觉。”
“才俩人你花眼个毛啊?”展骏哭笑不得。
温珈言才真要毛了:“谁让你挑了?我是告诉你不许挑!”
如此几次下来,温珈言和房泽的关系却出奇地好了起来。
展骏不知道房泽是不是真的走出了季满的影响,但就他现在所看到和感受到的,房泽很精神,有许多他感兴趣而且也擅长的事情,有自己的目标。这样挺好,他过得充实又快乐。
俩人堵了一个多小时的车终于抵达机场,房泽都快等不下去了。
“妈哒,温珈言你不用说,我用屁股都能想到是谁拖拉!”
展骏瞥了一眼他屁股:“嗯哼,很智能嘛……”
转眼温珈言就和房泽到一边手舞足蹈地说话了。
房泽把半长的头发剪得很短,露出年轻人干净爽朗的五官,四肢又瘦又长,是个活泼的男孩子。
展骏希望他一直这样下去,所遇到的阴霾都能被暖风吹散,然后在遥远的国度真能遇上个不错的人。
他看到房文斌戴着墨镜远远站着,身边还有好几个人。房泽大概是特意留出这一点时间和空间,来和自己还有温珈言道别的。展骏走上前大力地揉了揉他的脑袋:“别说了,时间到了。”
“我会帮你注意的。”房泽冲温珈言神秘地眨眨眼,扭头给了展骏一个拥抱,“展哥,真的,我很喜欢你。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