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我届时兑现承诺时,啾啾拦着我。”
产房外。卫承勉见儿子半晌没出来,不晓得里头出了何事,心里一时忐忑不安,暗暗祈祷儿媳妇不要出什么意外才好。
他转头瞧见卫启泓还杵在这里,脾气上来,冷声道:“你还嫌跟你弟弟闹得不够么?回去!”
卫启泓不忿,但还是压着脾气道:“父亲,适才可是启濯先动的手。况且儿子如今待在这里也不碍着什么,不过是担心启濯,想看个结果罢了。”
他知道他这弟弟有多喜欢萧槿,一旦萧槿有个什么不好,卫启濯大约离疯不远了。
卫启泓眯眼。这种好戏他怎能错过。
他的这个念头尚未转完,就又见一个稳婆开门冲出来,朝着卫承勉一礼:“恭喜国公爷,少奶奶添了个金孙。”
卫启泓如遭雷劈,嘴角一抽:“金孙?那怎没动静……”
他话音未落,就听产房内传来一阵响亮的婴儿啼哭声。
临溪馆。躺在软榻上的卫老太太忽然睁开眼,转头见外面夜已深浓,对一旁的丫头道:“去打探打探槿丫头那边状况如何了。”
丫头见老太太突然醒来,醒后精神似乎又好了不少,再想想前几日病势的凶险,心里突突直跳,直怀疑这是回光返照,但面上可不敢有所表露,躬身应下,领命去了。
第145章第一百四十五章
萧槿朦胧之间感觉肚子空了,有人顺着她腹部推了一下,将胎盘剥离出去。她听见孩子清亮的啼哭声,揣度着孩子大约是平安无事的,暗暗松了口气。
她脑子里迷迷糊糊转着这个念头时,又感到有人似乎正伏在她颈窝处,还有什么湿湿热热的东西滴落到了她脖子上。
萧槿想抬手摸摸是什么,但她实在太过疲倦,连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动,遂彻底阖上了眼帘,沉沉睡去。
卫启濯见萧槿倦极入眠,凝睇她少刻,轻轻帮她拨了拨额前碎发。
稳婆将新落地的孩子拿到温水盆里清洗胎脂和血渍时,孩子还在呜呜咽咽地哭。
卫启濯拿汗巾为萧槿揩掉面上细汗,听见儿子的哭声,转头看他一眼,回身仔细帮萧槿掖好了被子,步至儿子身边,低头望他:“方才打那一下有那么疼?”
适才儿子打宫口出来时没有哭,这是很不好的,他听萧槿说新落地的婴儿不哭是不正常的,哭出来也才有利于婴儿的第一次呼吸。
所以当时近在咫尺的他顺手就朝着儿子屁股上招呼了一下。
于是儿子就哭到了现在,委委屈屈的。
才刚出来就被亲爹打了一下,好像是挺委屈的。
待在稳婆手里被迫洗澡的小家伙完全没有理会亲爹的意思,只管抽泣。
卫启濯板起脸,压低声音道:“不准哭!你娘亲在休息,再哭再打你。”
不晓得是哭够了还是真的感受到了来自亲爹的威胁,小家伙抽噎少顷,哭声渐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