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还想争取下届欧风设计展,那留在办公室里闭门造车便不是个好主意,是时候放个长假转换心情;最好能顺便在罗浮宫的倒金字塔下告别衰小的虚岁二十九、把不利的流年都耗光,等回国再亲自验证见过欧洲的人会不会威到哪去。
时间宝贵,他传简讯约了程碧风见面,然後开始忙起交接,把进行中的工作结案、长期的case和客户则过给gerry,同时查询旅游资讯、准备行李、办理证件。
程碧风回了讯息答应见面,但日期定在登机前一天,连吃个饭聊聊、缓冲一下再好好道别的计划都来不及执行。杨千帆再度断定,他果然流年不利。
他做了最坏的打算,如果程碧风放鸟、就把香水丢给小庄转交。反正此时他的心思也不在感情上头,无法确定的事、讲再多全是屁,那就都等回国後再说--只不过一看到程碧风那副波澜不兴、平淡道别的样子,他便忍不住杨小贱上身、出手逗弄,那些缺德事原本不在计划之内就是了。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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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长,没有一间pub不到七点就开始营业的,你应该约在海产摊。」庄瑞哲啃着晚餐抱怨。杨千帆说过今天要到店里找他,但没说是这麽早。
「就当我包场。」
「那也是刚好今天我上班,否则不会有人鸟你。」
「正好,这样你欠我那次就抵消了。」
「喔,说到我欠你那次,你不是有东西要我拿给before?」
「不用了,後来我自己拿给他了。」
「那还找我干嘛?」
「怎麽,没事不能找你?」杨千帆忽然开始套交情、笑得和蔼可亲。
「我们有这麽熟?」庄瑞哲故做讶异。他们可是几年没联络了,此举非常可疑。
「我们有多熟这种事以後有空再讨论,」杨千帆切入主题:「你认识小k那夥人吗?或g板那几个药头。」
「接触过、不算熟。我不常逛g板,药头倒认识几个……我们团的鼓手就是。」庄瑞哲不爱跳舞、对滥交也没太大兴趣,他主要是混ktv和菸酒团的。
「那不是重点,」杨千帆点了菸:「我要出国一阵子,要是你听说before跟了什麽乱七八糟的趴或惹了事,帮处理一下。」
他本来想麻烦denny,毕竟denny和程碧风住得近。但後来想想denny才买个套就坏了他多大的事,还不如找庄瑞哲,此人油条多了,应该可以罩人罩得不着痕迹。
往年他和庄瑞哲人情欠来欠去,彼此不想淌的麻烦也一向直说,明讲省事得多。
「这是托孤?你是他爸?」庄瑞哲一脸惊奇。「还有我们这里九点过後才能抽菸被抓到会罚钱谢谢。」
杨千帆也插了根菸到庄瑞哲嘴里:「现在我们是共犯了。」
「好吧,想喝啥?」庄瑞哲把菸点燃,算是答应了。
「开水就好。除非你有口腔发炎还溃烂的人适合的饮料。」
「当然有,就这支蓝牌,你需要用酒精杀菌。」庄瑞哲立刻推荐架上最贵的威士忌。「什麽时候回来?」
「还不知道,看心情。还有我现在没工作,喝不起你那种高级货。」
「还好工作我有,」庄瑞哲没多问,是人偶尔都会想逃避生活个一阵子,他自己也是环岛环到散尽家财、才不得不回台北开始认真赚钱。他倒了两杯酒、加好冰块,其中一杯推到杨千帆面前:「这下我就没欠你了。旅途愉快。」
杨千帆和庄瑞哲碰了碰杯,喝下一口,40的酒精入侵因某人而咬破的伤口,感觉痛中带爽。
「good。」他笑着仰头乾了。&ap/br&ap&ap/br&ap&ap/br&a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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