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唇微张,眼眸迷离地口耑。
脚上的金丝莲花软底鞋不知何时被踢落,掉在床踏边,那小巧精致的足裹在足衣里,蜷得紧紧的。
不多时,男子的玄墨劲衣和女子的藕粉襦裙皆散落在床榻边。
幔帐落下,朦胧的光线中,苏珞浅坐着。
陆璟肆胸口还缠绕着纱布,苏珞浅的手只能落在他条理分明的腹肌上,紧张又无措地摇头,“你的伤...”
她半醉半迷离,沉淪其中,却仍旧惦记着他的伤。
陆璟肆抬手摸她汗湿的小脸,低哑的声线中藏着隐忍,“浅浅辛苦些。”
她确实是辛苦,没一会儿便趴下来,软绵绵靠在他胸膛上。
陆璟肆瞥了眼底下,不禁失笑。
重新掌握了主动权。
房|事多回,这截细腰有多敏感他一清二楚。
藏着无限春光,也藏着惑人的娇媚。
他今夜足够温柔,且念着她醉酒,没反复折腾,只浅浅解了馋便叫守夜的人进来送水。
一室旖旎仍未散去,待到收拾妥当时,屋外的雨还在继续下着。
苏珞浅已经被他抱上床,藏在被窝里睡得深沉。
陆璟肆站在半开的窗牖边,颀长身姿被烛火拉长着映在地面上。
他听着外头的雨声,间或还有廊道上承影在汇报着什么的声音。
末了,他眸色沉沉,“看来,是非去一趟扬州不可了。”
第98章 备马车,回苏府
翌日清晨。
苏珞浅辗转醒来,身侧的位置已经变冷。
她昨夜喝了酒,又被他弄去了好几回,着实有些疲软。
现下还是觉得累。
但今日秋狩的队伍要整装回京,时辰是耽误不得的。
她抬手拢起身前薄衫,遮住一身的暧昧痕迹,掀了床帐下来。
候在外间的泽兰和银朱听到里头的动静,连忙进来服侍。
苏珞浅纤指按了按太阳穴,问道,“外头如何了?”
“王妃,时辰刚刚好,没耽误。”
银朱接过话,“该收的行装下人们都已经收好了。”
按原本王爷的交待,王妃还能再睡一刻钟的,没想到现在倒是自己醒了。苏珞浅强打起精神,用过早膳之后,便出了小院。
外头巡防营和禁军的队伍已经分列两旁,从前往后,皇室至诸位王公贵族的马车一列排开,气派非常。
与来时不同,如今回去队伍的最后边,多出一辆囚车。
上边囚着的,正是任运光、任元玉父女俩。
因着昨夜那一场雨,现下围场周围有些湿漉漉的,但好在今日天气不错,再过个一时半会儿,这路应当不难走。
苏珞浅的目光仅是扫过那儿一眼,便收了回来。
秦舒凝从不远处走来,见着她时,兴奋地挥挥手,“浅浅。”
苏珞浅浅笑盈盈地同她打招呼。
二人之间早已免了那些虚礼。
这回秦舒凝学聪明,没想着要和苏珞浅一辆马车,两人仅是交谈了几句,她便转身回了自己那辆马车旁。
一整行队伍望到头,皆没见到陆璟肆的身影。
泽兰自是明白自家王妃在找谁,凑近了轻声告诉她,“王爷今日一早便被陛下召去。”
苏珞浅心思被戳穿,耳根子微红,嘟囔了句,“就你机灵。”
泽兰弯着眉眼笑,说完这话又规规矩矩退至她身后。
不多时,帝后相携而出,身后是舒妃、太子和承安王。
候在马车行列旁的众人纷纷行礼,陆璟肆来到苏珞浅身旁,和她一起上了马车。
回去的路倒显得快了些,苏珞浅本就疲累,真真又是一路睡回去的。
中途秦舒凝来敲她车窗都不见她醒。
惹得秦舒凝怪异的目光在陆璟肆和太子之间来回,悄咪咪地嘀咕了句,“兄弟两倒是真挺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