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真是有点相似呢。我是……八岁没的母亲。”
徐卷霜闻言,先想:高文八岁……那得多久以前?她还没出生呢!
忽然她发现了一处不对劲,整个人打了个寒摆子:“国夫人……不是一直住在国公府么?”
国夫人明明就生活在于俩人一墙之隔的地方,活得好好的,上半年还随皇帝御驾去了将军陵,祭拜自己的夫君啊!
“那是皇上的手段。”高文松了抓着徐卷霜的手,微侧身子,将脸蒙向长枕埋起来:“李代桃僵,欺瞒世人。”
作者有话要说:捉了个虫,谢谢拉那西亚╭(╯3╰)╮
36第三十五回
李代桃僵?欺瞒世人?
徐卷霜惊得脱口而出:“隔壁住的国夫人是假的?”
高文的面目朝着枕面埋着,他看不清她此时此刻是什么表情,只从徐卷霜的声音里判断出她仍是不信。高文紧紧握了拳,嗓子发涩告诉徐卷霜:“八岁时,我是眼睁睁瞧着娘亲自尽的,她让我答应她日后好好的活,说完就自横了那把弯刀,流星似一划,我都没来得及反应……”
徐卷霜闻着情形不对了,高文埋着头呜呜咽咽,似是要说不下去,她赶紧把话接过来:“圣上后来知道了,就想出李代桃僵的法子,让国夫人继续‘活’在世上?”
高文沉默半响,窸窣一动转了身子,面朝徐卷霜道:“他不是后来才知道,他是当时就在场。”
皇帝也瞧着国夫人自尽了?徐卷霜顿感事事怀疑,忽然觉得普天下皆知的老鄂国公战死沙场,也有蹊跷:“那老鄂国公真正又是几时死的?”
“我父亲的确死在沙场,民间知晓的那个日子不错。”高文迅速回答。
徐卷霜一听,心底唏嘘一声:他原来也是无父无母的人!
两人四目相对,眸珠皆一转一转,心似黄河九曲,又如峡江十数弯,蜿蜒流转,道不尽四个字:同命相怜。
良久,徐卷霜轻声长叹:“天下皆知圣上仁君致厚,却原来也不尽然……”
心头千潮起伏,她实在是忍不住非议了皇帝。
“哼!”高文低低哼了一声。他仰面朝天躺着,把臂往一伸,徐卷霜就默契地微抬脑袋,让高文的右臂从她颈下伸过去。
她枕在他手臂上,他拥她在怀中。
高文这才开始抱怨:“他是皇帝,是天,自然天想让百姓们看到什么颜色,便是什么颜色了!他当年弑弟夺位,不也有千千万万好文采贴上去央求为他粉饰么?”
今帝是先帝不得宠的庶子,封做楚王。先帝去后,今上于楚地起兵,攻入京师夺了嫡弟的皇位。
这事情,当年真相如何,已无人得知。徐卷霜等晚辈,生时今帝就已是明君仁君。
修的今史上说,先帝冥顽,立嫡不立贤,立了昏庸荒}淫的太子为君。太子即位,穷奢极侈,妄耗百出,不可胜数,楚王忠耿为民,一谏再谏,皇帝却不仅不听,还步步迫害楚王,楚王一让再让,甚至被贬为庶民。到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