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扒了一口白饭。他吞咽了很大一口,陡然瞪眼,赶紧操起左手边的茶盏,咕噜全部饮下。
“咳,咳!”高文好像突然被呛住了。
“国公爷,你怎么了?”广带急忙“关切”道。
高文本能地要张口,忽然意识到什么,顷刻将双唇闭紧。
硬生生在嘴内咬牙。
因为饿,高文忍着剧痛又吃了十来口饭菜,最终他还是选择将筷子放下。
“国公爷,吃饱啦?”广带问道。
高文面无表情,仿佛誓要做定那个不先开口的人。
徐卷霜瞧着她和广带面前那碗冬瓜肉汤也见底了,两晚白饭也光了,就笑道:“广带,我们都吃饱了,就把菜都给撤了吧。”
广带正看“戏”到兴头上,当即配合徐卷霜行动。撤了菜席,徐卷霜开始坐在院子里看书,广带看不懂,就在旁边有一搭没一搭同徐卷霜聊天。
高文席地做过来,依旧翻他昨天阅览的那本兵书。
过会,听着锦袍褶皱的响声,是高文站起身来,往书房走。
见高文进了书房,听不到了,广带抓紧时间问徐卷霜:“夫人,国公爷这是做什么?”
徐卷霜也在观察高文的举动:“不知道,反正书房里也是咸茶。”
约莫过了五分钟,高文从书房出来,徐卷霜瞧见他手中执着的那本书变了面皮颜色和大小,原来他是去书房换了一本书。
高文席地坐过来,重新开始他的阅读。
片刻,徐卷霜余光瞟一眼高文手中的册子,竟是一本记载草本植物药性的医术。她好奇了,就再往高文摊开的书页上瞧,见那一页画了不少图,但只写了一行字:乌梅,味酸生津,同玉竹、麦冬、石斛合煮,可解渴。
作者有话要说:
16第十五回
徐卷霜费了很大的劲,还是忍不住笑了出来,她笑对高文说:“我去给你沏壶清茶来!”
高文绷着脸,高昂起下巴看徐卷霜:“嗯——哼?”
“怎么?国公爷这意思是不想喝茶啊?”徐卷霜果断问他。
高文身子一僵,启齿艰难:“嗯……想。”
徐卷霜就笑笑起身,正要往厨房走,高文却伸臂将她一拦。她不解,问高文:“怎地了?”
高文的喉头哽一下,认真地强调道:“一定要是清茶。厨房里水桶里的水都是咸的,千万不要再用那水给我沏茶。”
“哈——”徐卷霜笑出声,她抓住高文的手腕,将他的手臂轻轻放下:“知道了,你放心。”
高文瞧她笑靥动人,似夏日的风,习习清凉,却又带着特有的暖意。高文一时看呆。
他情不自禁地抓了一下徐卷霜的手,又松开:“我跟你一道去沏茶。”
这回两掌相触,高文的手心没出汗,徐卷霜的手心反倒出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