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道。
“到哪儿了?”
赵长赢摊开地图,想了想,又将地图收了回去,“我知道这儿,之前二哥带我来玩过,是叫……灵州。”
“嗯。”容与面色仍是苍白,他裹紧的衣服被马颠地散了,露出里头的马甲,冷风看热闹不嫌事大,当即瞅准了空儿往里钻,冻得容与接连打了好几个喷嚏,眼看着进气儿少出气儿多。
赵长赢终于后知后觉地愧疚起来,在旁边殷勤地嘘寒问暖,“容与,你还难受吗?不然先喝点水,我记得城门就在不远处,我们进城去茶馆喝点茶缓缓。”
说着赵长赢将自己的水囊递给他,容与顺手拧开盖子,略一犹豫,还是仰头喝了两口。
灵州城离永宁不远,两地风物差距甚小,城内陈设也同永宁差不多,赵长赢循着自己稀薄的一点记忆,带着容与进了城,找了一家最近的茶馆坐下。
“上两壶茶。”赵长赢财大气粗,一副有钱人家公子哥体验生活的派头,“要最好的,再来一碟糕饼,别太腻。”
“怎么样?好点了吗?”赵长赢眼巴巴地看着容与喝下两口热茶,那原本白纸一样的面容终于恢复些生气,只是仍然没什么力气说话,只懒懒地点点头。
“都怪我,都怪我。”赵长赢懊丧地耷拉着脑袋,像一只被雨淋湿的大狗,“我不该光顾着自己高兴,以后不会了,对不起。”
容与抬眼看向他,如今已是天光尽收,店内燃起了灯烛,莹莹的将赵长赢的眼睛映衬得明亮又多情。
“没怪你。”容与笑了笑,伸手挠了挠赵长赢的下巴,逗他道,“不然下次让飞星休息休息,咱俩走路?”
赵长赢见容与缓过劲来,还有精神跟他开玩笑,也放下心来,起身道,“我出去上个茅厕。”
初春夜晚霜寒月冷,一掀开茶馆厚厚的帐子,屋外的凉气便是赵长赢也妥协地裹紧了衣服。
“你个小赤佬,就这三脚猫功夫,也来丢人现眼?滚一边儿去!”
“怎么?上次打你打得还不够,还要来给爷爷打?”
赵长赢刚上完茅厕,哼着歌儿正准备回去,便听见茅厕边儿上传来几声闷哼,他脚步一顿,心里的江湖侠气顿时被激了起来,便往声音来处折去。
那是个死胡同,里边堆着乱七八糟的杂物,一伙年轻人对面站着一个瘦小的少年,声音不大,却很坚定。
“上次我研究的机关还未完善,这才落了下风,这次我已经对他做了改进,我不会输!”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
“你们听到了吗?他说什么?”一个绿衣服的男子一脸夸张地嘲讽道,“他说他不会输?”
“哈哈哈哈!”
顿时四下又爆发出一阵轻蔑的大笑,少年面色不改,只往后退了两步,说道,“接招吧!”
夜色下赵长赢只能看清少年面前隐约现出一个木人的轮廓,那木人手中执一长刀,显然还有些粗陋,很快便在众人的围攻下左支右绌,显出败相。
“喀啦。”
那木人被其中一个男子的剑斩断,随后那伙人将少年团团围住,为首的绿衣男一把揪住少年的衣领,嘲讽道,“疯子就是疯子,你不回家玩泥巴,倒是把你那些疯言疯语到我们面前显摆。老子告诉你,今天不把你揍扁,我就不姓刘!”
绿衣男一挥手,猛喝道,“上!”
“啊!”
“哎哟!”
“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