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十年来,楚剑非用所得神剑中的九霄雷殛之力淬炼肉身,每日承受胜比凌迟酷刑的雷火焚身之苦,只为斩杀一人,血洗当日之仇。
可让其郁闷的是沧桑十载,自己要找的人如同泥牛入海,在这世间全然失去了踪迹,不知所在何方,是死是活。但是他从未有过丝毫心灰意冷,因为他心中比谁都清楚,自己绝对会遇见他,并且取下对方级,祭奠五虎亡魂。
与以往一样,楚剑非身着黑衫,文质彬彬,双目透着一股邪气,比那些摄人心魄的狐媚女子,还要魅上三分,邪上七分。
这少年立于铜墙铁壁的屋子中,这屋子凹凸不堪,处处有着被强**术轰击的伤疤,从伤疤的新久,大小不难看出每一道法术皆是惊天动地,威力绝伦。
十丈大小屋子成一球形,他站在中央。
无风自起,那后身托肩长洒洒洋洋,显得凌乱。整个人如同一柄出鞘的剑般,散着冰冷彻骨的寒意,让人望而生惬,心中不免起了一丝凉意。
嘴角洋溢起招牌式的邪邪一笑,手中泛着雷光的长剑一挺,突然紫色雷光猛增数十倍,耀眼的程度足矣灼伤任何人的眼睛。
紫光沉浸的背后,炸出一道高亢的龙吟,一只雷灵力结成三丈大小紫色蛟龙。五爪狂舞,向天腾起,直有破云之势。
可当真也奇怪,那铜墙铁壁房间屋顶,也不知道用什么打造,只是一声震耳欲聋的响声,那条雷灵紫龙便原路折回,威势更胜原来三分。气势惊鸿,破竹之势,直朝下方,那满是邪俊笑意的男子扑去。
这青冥天威,雷电紫煞,寻常修行之人,见了也要退避三舍。
那黑衫男子却是嘴角挂笑,不动,不避,也不借用真气、法宝硬抗,好生诡异,如不是其身体坚韧胜比洪荒巨兽,那此人定是一个疯子。
“轰!”整个世界仿佛一下子回归到紫色,室内的紫光耀眼无比,在上方高台一直观望此处的紫衣女郎,明知场中剑非哥定是毫无伤,可是还免不了咬紧雪白的贝齿,心提到了嗓子口,黑色的眸子中闪烁着担忧二字。
只是片刻的功夫那紫光便消散全无,场中楚剑非立在原地,除了衣袂几处被紫电撕了几道口子。
那紫色电弧在全身上下霹雳啪啦作响,而男子并无异样,反倒是一幅很享受的表情。实在叫人望叹莫及,心下生畏
尸横遍野,大地红的似火,也不知是其晚霞迂回,还是这周边侵入泥泞中的血泊所至。
周围飘荡的残肢,断臂,十七八具身着各色服饰尸,印证了刚才所生一场不平凡的战斗。
楚剑非收了伤,伤的很重。右肩,胸口,腰部,腿间被人用利器洞穿多达七处的伤口。说是七个伤口,倒不如说是七个血窟窿,血窟窿上道道翻着腥臭难挡的紫血,再瞧其急促的呼吸声,额角上泛起的冷汗,显然是重了剧毒。
他望着前方一望无际,满是野草,积水的大沼泽,望着天边撒着余辉的夕阳,不免心中生起一种兔死狐悲的苍凉感。
就在一日之前,西方大沼泽魔教正统孤鸿殿,遭遇本教门人反水,忘情宫,长生殿魔教另两大阀门偷袭。这场早已谋划多时的奇袭,让不妨的教众死伤待绝,圣教高层更是身重奇毒,不知如今是死是活。
他因为所在教众外围,又是身怀奇功,异宝,这才杀出重围,可不幸的是,他也和一干教众染上不知名的奇毒。
说这毒也当真怪异,你越是运用真气抵御,作越快,运用真气逼出毒血,反而身受焚心之苦,如若用强,定会精血逆行,攻心而死。他不通药理,虽有百草丹也只能强压制体内毒性,可根本无法将其彻底根去。
寒风冷冽,残阳如血,楚剑非大仇未报,却知自己必死无疑,心中不免了生起滚滚伤愁。想起那放荡不羁,总是一副事不关己的笑脸,心头不觉一痛;也不知他现在所在何方,过的是好是坏,是否像自己一样将要死去
想着想着想着,嘴角不由浮出那一丝笑意,这一笑并无往日里的邪气,返归极其平凡,随意。
看着夕阳余晖,看在一颗不知名的古树旁,那一笑却是难言的解脱之意,他这在等死。这毒性已经深入筋脉,浑身提不出半点力气,他不由暗想;“或许这就是死亡的感觉吧?”
常言道;祸不单行。虎落平阳被犬欺。此二话当真不假,楚剑非将死之际,天边居然飞来两道白色流光。
三界奇葩将要出世,那些自认的天下道统自然费劲心思,这御剑凌空七人,本是各派寻游的年青才俊。
换做往日这些只有炼神返虚,聚虚合道弟子自当不怕。可是坏就坏在,此刻功力全无,浑身使不得半点力气,如何胜过那些自诩侠士的剑侠,道门。
“咦!师兄这不是”那二人见下方有人奄奄一息,本想上前一探,上前施救。可是瞧见对方模样,走在最前方正派女子,不觉失惊一叹;
那一旁被唤作师兄的男子,双目早已眯成了缝,耐人寻味的一笑;“周师妹,天下英雄榜排名第三位的魔门少主,谁也不知谁也不晓。”
“啊≌娴氖恰蹦桥子虽已猜得大概,但还是不由娇慎一撇。
“那还有错,瞧着模样定是那些魔门妖人,狗咬狗,斗得两败俱伤。”那男子看着周围横尸,笑的不由越的邪魅,甚至有些狰狞;“周师妹,你说我取了他的头,算不算是胜过这家伙,成了天下英雄榜上排名第三位的青年俊杰。到时候师祖看到,一高兴,说不定传授几套至高的法决,修为大增,到时候谁是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