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野顾不上道谢,拉着仓木雅月的手,化作一道流光,御剑直朝北方天际追去。
如果他猜得不错,絮儿的爹娘葬在后山的祖师祠堂。而那后山祖师祠堂,就是那老僧所指的北方。还有絮儿来了,没有理由不拜祭自己的爹娘,所以古野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凌云宗北方后山的祖师祠堂。
山峦间,叠云波澜,挂起一道飓风,倏然间,祖师祠堂内多处两道人影,少年看着前方墓旁积极有序的摆放与大师兄他们一样的祭品,未灭的火烛。
鼻尖闻着夹杂空气内兰麝般馥郁馨香,过了良久,禁不住大声说道;“恶女,你到底在那里?”
柳州城内,冷清的街道间,走来三位身后负剑的姑娘、其中最为显目,就是走在右身着白衣的妙龄女郎。
只见那女郎有着如同黑宝石的眼眸,眼里隐有着光彩流转,云鬓如雾,松松挽着一髻,鬓边插着一只玉钏,上面镶着两粒小指般大小的明珠。臻前仰,凤眸寻觅,似乎在茫茫的人海中找些什么?
那女子生的绝世丽质,宛如月宫仙子,清丽绝尘。美的不时人间烟火,让周围瞧见一眼的行人,不觉暗自低头,心生敬意。而身边另外两位姑娘,虽然生的也是貌美如花,可是这一饮一啄,互相比较间,不由为之失色。
紧跟在身后负剑,穿着淡黄色轻衫的少女黄莺,拧着眉头,对这前的白衣女郎,好奇的问道;“师姐,当才那山上残破不堪的屋子,就是师姐儿时待过的地方吗?”
童言无忌,看少女语态丝毫不敢大声,显然对自己这位漂亮师姐又敬,又惧。
另一与其白衣并肩蓝衣女子,却是慎怪看了自己师妹一眼,将要训话,却被女子女子抢言道;“只有师叔他老人家呆着山上,自是照理不过来,许多屋子早已荒废多年,说是残破不堪倒也不为过。”
看着眼前这位天真无邪,活泼可爱的师妹,她脑海中仿佛浮现出一道影子,想着想着竟然把二人巧妙的重叠在一起。十年前的自己也不是像师妹这样,想到此处嘴角不免起了一丝少有笑意。
如春花初绽,身前两位师姐妹,心中荡漾连连,想的神入飞飞。
“我从前只知道师姐修行道法仙诀,怎么也没有想到还有个赤脚和尚是师叔?”
那白衣女子只是笑道;“这些都是陈年旧事,那是我们这些晚辈可以做得了主了,不提也罢!从此以后师姐什么时候想来,你可要陪着我怎么样?”
“嘻嘻既然知道,师姐从前待过的地方,师妹自会常来。”见自己师姐绽放出笑意,小丫头黄莺在其感染下,倒也不再那么拘谨,嘻嘻笑了起来。”
可就在这时,那白衣女子仿佛在人海中找到自己寻觅多时的目标,让二人稍等便刻,便自行的离去。
“老伯,冰糖葫芦给我来上三串。”
当云姗接到自己师妹递来的一串冰糖葫芦时,不由惊为天人,吃惊的合拢不上嘴巴。
怎么也没有想到在山上十年来,身居幽谷,不曾笑语,一直被派中弟子称为‘冰仙’的师妹,居然童心未泯,有这如此天真烂熳的一面。
她知道自己这位师妹心结已渐渐的解开,心中暗喜的很。
谁料到乐极生悲,想到此处竟然寒气大作,周身一尺之内结起,一层淡蓝色神秘的雾气,脑袋更是晕乎乎的厉害,似乎连那呼吸也急促起来。
“师姐寒毒作,我们快找一地方歇息,我为她运功疗伤。”白衣女郎急忙扶住云姗下坠的身形,对身边的黄莺焦急的道;
她虽然‘天梦云策’修炼到第七重;无心之境,但是也只能运行真气稍作抗衡,稍微缓解云姗的痛苦,根本无法彻底根除。
想到太阴绝脉,她心头就不由隐隐作痛,暗叹一声;“要是他还在人世,就好了。”
“奇奇怪。”看着身边的仓木雅月,又看向絮儿爹娘的坟冢,古野不由锁起眉头,深思不已,只字的道;
仓木雅月不知爱郎为何这般,星眸闪出一道光彩,奇怪的问道;“奇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