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是不是?是不是?”丁子木傻笑着,跟在杨一鸣身后,从卧室都浴室,从浴室到餐厅,如果身后有尾巴,估计上面的毛都被他摇掉了。
杨一鸣叹口气站住脚:“是,我担心你,我怕丁奎强在半道劫你欺负你,所以我要送你,反正我已经起来了,都洗漱完了你总不能再把我塞进被窝里去吧?”
丁子木:“我才不呢,有人送我干嘛要辛辛苦苦自己去?”
杨一鸣捏着丁子木的下巴:“哎,你今天怎么这么好说话?”
“既然这样能让你放心,我何乐为不为呢?”
杨一鸣抬手捏了捏丁子木的脸:“乖。”
两个人顶着满天的星星出了门,杨一鸣发动车子,打了一个哈欠说:“冬天起床就是酷刑,每天闹钟响的时候我都想辞职。”
“那你还送我上班?”
“说明我爱你胜过爱被窝。”
丁子木笑着说:“杨老师,你这嘴也忒甜了,我今天给你做个马卡龙吧。”
杨一鸣哈哈一笑:“都那么甜了,你再做个马卡龙不怕蛀牙吗?”
两个说说笑笑地把车子开出了小区,街道上行人极少,偶尔有车辆飞速的开过,但是卖早点的已经开始开始摆摊了。丁子木看着一对老夫妻把一辆三轮车挺好,支起一个顶棚开始生火。他忽然说:“卖早点特别辛苦,但是也能养家不是?”
杨一鸣说:“放心,我养你,不会让你去卖早点的。”
“其实丁奎强会炸油条。”丁子木把视线调回来,看着前方说,“我记得在我很小的时候,有一段时间他在胡同口支了一个早点摊卖油条,他不会包包子,只会炸油条,我妈就熬一桶小米粥搭着卖。”
“嗯,后来呢?”
“后来?”丁子木笑一下,“哪里有什么后来?他一共卖了也没两个星期,说是起不了那么早,不卖了。”
杨一鸣:“二木,如果丁奎强找到你,你打算怎么办?”
丁子木:“老实说我不知道,丁奎强就是一贴膏药,他会阴魂不散地跟着你,直到……有一方先死。”
丁子木侧过头看着杨一鸣,一字一顿地说:“杨老师,我的人生才刚刚开始,我不想死。”
杨一鸣右手松开方向盘,把丁子木的手抓在掌心里,拇指用力地摩挲着他的手背:“二木,你想干什么?”
丁子木笑了笑:“杨老师,我再跟您保证一次:您放心,违法的事儿我不会干,生活那么好,我不会为了他毁了自己的。”
面包店距离家很近,没说几句话车子就开到了。丁子木松开安全带,凑过去在杨一鸣的脸颊上亲了一下,说:“杨老师,我自己会当心的,我不会做傻事的,我答应你,做任何事儿都会事先跟你商量,好吗?”
杨一鸣拍拍丁子木说:“好。”
目送丁子木跑进店里,透过落地的玻璃窗看到他和小云打了个招呼,从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