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老师:“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他才不死心地跑来福利院要,想着万一能要出来呢……我现在担心的是,他找到木木头上该怎么办?”
冯老师说这话的时候眼睛看着杨一鸣,毕竟杨一鸣现在是丁子木的“男朋友”,出了事儿理应有所应对。
杨一鸣沉默了一下没有说话,在冯老师面前他不可能草率地拍着胸脯说“您放心我会保护丁子木的”,这种空话毫无意义,毕竟谁也无法预料丁奎强想要干什么。
杨一鸣:“冯老师,我会小心的,最近我会接送丁子木上班……至于我开学后,您得给我点儿时间想想到底要怎么办。”
冯老师倒是对杨一鸣的谨慎和稳重颇为赞赏:“总之,你知道这件事儿就好,适当的时候提醒一下木木,让他也小心。”
杨一鸣点点头。
冯老师欲言又止地看了看杨一鸣,似乎在斟酌用词。杨一鸣坦然地问:”您是想问我和丁子木的事儿?”
冯老师摇摇头:”我不了解你,但是我了解木木,他很倔强,对自己的人生一直都有明确的规划和目标,如果他决定跟你在一起,那就没有人能劝动他,所以我不是要阻止你俩在一起。我想问的是,你们是怎么走到一起的?木木他到底有什么心理问题?”
杨一鸣:”冯老师,您要是问我俩之间的事儿,我可以告诉您,丁子木拿您当长辈看,没什么是不能告诉您的。但是你要是问我丁子木的心理问题,我反而不能说了,保护病人的*是我的责任。”
冯老师了然地点点头:”所以木木的确是有很严重的心理问题。”
杨一鸣不置可否。
”你有把握治好他吗?大概要多久?治不好会怎么样?”冯老师一连串的问题问出来。
杨一鸣:”他现在已经好了很多了,正在逐渐痊愈,但是可能还需要3-5年的时间,如果不能彻底治愈,那就需要他努力去适应一种新的生活,会很难,但我会一直在他身边不会离开。'
”你要治好他。”冯老师说,”一定要治好他,木木是个好孩子,他应该得到更好的。”
杨一鸣从福利院出来后立刻给刘国强打了一个电话,刘国强对十四年前丁子木的案子耿耿于怀,总觉得自己是欠了这个孩子什么,他听了杨一鸣的转述以后说:“杨老师,这事儿我能帮上忙。通常来说,这不外乎三种情况,赌博、吸毒、欠高利贷……这个也可以查到,如果是属实,他的量刑会从重。刑满释放人员在当地派出所都会有登记的,我会托管片的民警帮着盯一下。但是……”
杨一鸣:“我懂,俗话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警方也不可能永远帮我们盯着,我自己会想办法的。”
“你能想什么办法啊,”刘队长笑了,“这事儿还是交给我们警察吧,我刚刚的意思是‘不过想要最终解决这个问题,还得丁子木亲自出面’。”
杨一鸣顿了顿:“我明白,我会去和他谈,这件事无论如何要了结了。”
***
因为有了丁奎强的干扰,杨一鸣又恢复了每天五点爬起来的作息,丁子木说:“杨老师,咱们不是说好了我自己去上班吗?”
“我锻炼段身体。”杨一鸣一边穿衣服一边顺嘴胡诌。
丁子木不屑地撇撇嘴:“别扯了,您这人能躺着绝不坐着,能坐着绝不站着。”
杨一鸣:“小子,你懂不懂尊师重教?”
丁子木:“你说老实话,是不是担心我?因为我之前看到丁奎强了?”
杨一鸣脸上的表情就是“你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