辗转反侧,求之不得;望之难忍,舍之不忍。
卧槽!袁樵骂自己一句:神经病!
不过,丁子木到底是什么品种的“神经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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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杨一鸣来接丁子木时很认真地跟袁樵谈了赔偿问题,袁樵把一笔笔损失列出来,也认认真真地加了个总和,然后说:“这些是店里物品的损失,我下个月从他的工资里扣。”
“这个月吧,”杨一鸣说,“下个月过春节,他肯定要买一大堆东西回福利院,那点儿工资够不够还另说呢,你再扣点儿他更挠头了。”
“这不还有你呢么,你给他添补点儿不就够了。”
“其他的地方我花钱没问题,但是给福利院买东西必须是他自己的钱,这是他的一片心意。当然,我会单独再买一份给冯老师,再送孩子们一些书。”
袁樵撇撇嘴,露出“矫情”的表情,可心里很是赞同杨一鸣的这个做法。
“好,既然赔偿问题我们谈完了,现在可以来谈谈奖励问题了。”袁樵把纸翻过来,在背面随意划拉着,一边划拉一边说,“首先,木木保护了小云,这很重要。小云一个姑娘家,明明什么错都没犯却被当众这么辱骂,木木干的非常漂亮,是个爷儿们!”
杨一鸣点点头。
“其次,当时店里有老人孩子,还有一个孕妇,如果由着那个傻逼闹下去,估计我们就得吃官司了,所以这种时候,我主张灭了丫的,你同意吗?”
杨一鸣耸耸肩,心想,如果你是上手灭了丫的,我当然不反对,问题是丁子木的情况有点儿特殊啊。他说:“尽量把损失控制在最小,我当然觉得我家丁子木没做错。”
袁樵被“我家”两个字刺得直皱眉,耐着性子说:“所以我还得奖励他。这个月奖他两千块吧。”
杨一鸣笑了笑:“他不会接受的。袁樵,你要是真‘奖励’了他,我保证他会辞职。不如这样,钱你照扣,也不用想辙找补回来了,你出钱请大家吃一顿,就当是安抚人心。”
袁樵扬扬眉表示ok。
关于这场架的后续问题谈完了,两个人立刻觉得气氛有些僵硬,而且谁也不想再找个什么话题出来聊,颇有点儿相看两相厌的感觉。
丁子木换好了衣服过来,一进门就看到杨一鸣和袁樵两人大眼瞪小眼一脸互相嫌弃的表情。他知道这两人单独在一起不能超过十五分钟,否则一定会打起来,于是赶紧拉着杨一鸣往外走。
坐进车里后,丁子木问杨一鸣在跟袁樵说什么。袁樵发动车子,随意地说:“没什么,讨论你应该赔多少钱的问题,最后结算下来,大概得赔店里两千块吧,你真该谢谢大丁没把旁边的消毒柜放倒。”
丁子木说:“他今天没来。”
杨一鸣明白大丁为什么不愿意来,而且估计他很长一段时间都不会再来了。杨一鸣自自然然地转了话题:“周末回家吧,就咱俩吃饭也没意思,陪陪老太太。”
丁子木算了算说:“行,正好这周我休周日。”
两人东一句西一句地一路闲扯着回到家,随便做了点儿东西吃了,又洗了澡窝在温暖的客厅有一搭没一搭地看电视。电视里家庭伦理剧高潮迭起,小三把正室打得毫无还手之力。杨一鸣懒洋洋地靠在丁子木身上玩手机,他从手机里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