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就想狠狠地甩自己一个耳光,这不就是明摆着告诉袁樵自己完全不是个什么见鬼的狂躁症了吗?铺到脚底下的台阶都不知道下真是蠢到家门口了!
果然,袁樵想了想问:“你这个不算精神运动性兴奋吧?”
丁子木摇摇头。
“不想说?”
“不是,”丁子木老老实实地说,“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解释。可是袁大哥,我真不是故意的。店里的损失我会赔偿的,如果……如果……我也想换一个环境。”
“等等,你什么意思?你又想跳槽?”袁樵沉下脸色,“丁子木,我不过就是关心你问了你两句你就断我财路,太狠了吧?”
丁子木一下子没跟上袁樵的思路,有点儿愣神。
“丁子木同学,”袁樵耐着性子说,“你不要恃宠而骄,不要动不动就拿离职来威胁我,我告诉你,我不但喜欢你,我也喜欢钱,所以留你在店里是势在必得。条件你可以提,但要是有事儿没事儿就嘤嘤嘤‘这活儿没法干啦’‘我要辞职啦’,你信不信我照样敢打你屁股!”
袁樵拿腔拿调地说完一串话,丁子木绷不住一下子乐了:“袁大哥,你别这样,太傻了。”
“你才傻呢。不就是打个架吗?你知道我一个人能在这条街立足这么久是怎么做到的吗?”袁樵故作神秘地说,“从街头打到街尾,一街的小混混都服气了我也就站稳了。”
“可是我打架跟你打架不一样,”丁子木放松下来,“我有时候会控制不住自己,甚至我都不知道为了什么打起来了,能把对方打成什么样。”
“其实你后半场还是控制得不错的,危机公关的典范!而且……”袁樵眯着眼睛,上下打量了一下丁子木:“就你这身子骨,能把人打成什么样?”
“我怎么了?”丁子木不服气地说,“我穷苦劳动人民出身,劲儿可大呢,真用力起来,杨老师都不是我的对手。”
袁樵愣了一下,忽然猥琐地笑了:“嘿嘿嘿。”
“你‘嘿嘿嘿’什么?”
“没什么啊,就是‘嘿嘿嘿’嘛。”袁樵说,“看来我还小瞧你了,啧啧啧。”
丁子木蓦然醒悟过来,腾地红了脸:“袁大哥,你行不行啊?”
“行啊,你要试试吗,我不介意,乐意效劳。而且隔壁就有一张床,或者你喜欢沙发也行。”
丁子木彻底没辙了:“袁大哥,没事儿的话我出去干活了。”
“去吧去吧,下午我找人重新做面包架,费用从你工资里扣啊。”
“好的好的。”丁子木忙不迭地点头。
袁樵目送着丁子木的背影消失在门口,脸上装出来的笑容瞬间就垮了下去,他叹口气望向自己的电脑屏幕,屏幕上丁子木的背影慢慢穿过走廊,下楼梯,拐进更衣室……当然,更衣室里没有监控器。
袁樵站起身,烦躁地推开窗户,凛冽的西北风吹得他那点儿心头火立刻就灭了。他关上窗自嘲地笑一笑,这个世界上有很多种修行的方法,印度的苦修者修行的方法千奇百怪听起来虐得不行。可对比自己,那些都是小意思,自己这种修行办法不但虐身而且虐心,这叫“情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