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子木觉得自己的脸上有些发凉,抬手摸摸,摸到了一手的泪水。这里很冷,他想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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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一鸣心急如焚地轻轻喊着丁子木,他非常愤怒,他觉得自己简直是个一无是处的废物!明明之前已经考虑到丁子木可能会有反应,可竟然还是没有忍住!杨一鸣悔恨交加,他一想起丁子木在怀里软软瘫倒的样子就懊恼得恨不得揍自己一顿。他抬头看看墙上的钟,已经五分钟了,丁子木还没有醒过来,摸摸他的颈动脉,跳得凌乱而剧烈。杨一鸣把手掌贴在丁子木冰凉的脸上,喊:“丁子木,醒醒。”
躺在沙发上的丁子木的眼睑颤动了一下,能看到眼球在后面慢慢转动。杨一鸣拍拍丁子木的脸颊,看着他慢慢睁开了眼睛。
“呼。”杨一鸣长长地吐了一口气,浑身都劲儿都松了,“感觉怎么样?”
丁子木慢慢地摇摇头,眼眶里积蓄的眼泪一下子就流了下来。
“对不起。”杨一鸣轻轻抹去那些泪,但是怎么擦也擦不干,于是索性作罢,“我很抱歉,下次我不会这样了。“
丁子木说不了话,只是一个劲儿地摇头,手死死的攥着杨一鸣。
“不急不急。”杨一鸣也坐到沙发上,把人抱进自己的怀里,“哭完了我们再说。”
丁子木横坐在杨一鸣的腿上,靠在他的胸口,低着头看着眼泪一滴滴把自己的裤子打湿了一大片。不知道过了多久,丁子木哑着嗓子说:“杨老师。”
“嗯?“杨一鸣微微低下头。
丁子木仰起脸,一言不发地贴上杨一鸣的唇,舌尖轻轻划过唇缝探进去,找到杨一鸣的舌尖,然后一触即退。
这个吻太胆怯,但是几乎让杨一鸣欲罢不能。
杨一鸣用了极大的忍耐力控制住自己,问道:“好点儿了吗?“
“我没事。“丁子木慢慢地把刚才的那一切讲给杨一鸣听,他说得很慢,慢到杨一鸣觉得有人在用一把豁了口的钝刀子割自己,疼痛与愤怒铺天盖地。
“杨老师,”丁子木说,“我没有救他,我知道那一切其实早就发生过了,我是救不了他的。我没有走过去,我害怕走过去的话……就回不来了。”
“真好。”杨一鸣在丁子木的额头上印了个吻,“你做的对,你看,你其实都用不着我了。”
“我需要你,”丁子木努力笑一下说,“就算不是咨询师,我也得要我男朋友。”
“你男朋友在这呢,哪儿都不会去。”儿杨一鸣收一收手臂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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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夜晚,丁子木睡在杨一鸣的怀里,他红着脸凑近杨一鸣去吻他,颤动着把自己贴上杨一鸣,几乎有些赌气地把自己像个祭品一样送到杨一鸣跟前。杨一鸣笑一笑:“挺美一事儿,怎么被你弄得那么惨烈呢?”
“我,我没事儿了。”
“可是我有事儿啊,”杨一鸣笑着说,“我们慢慢来,这事儿是最不用不着急的。”
于是是杨一鸣只是温柔地吻他,在昏昏的床头灯光下一边小声和他说着话,一边一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