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为什么?”
“会忍不住。”杨一鸣耸耸肩,退后两步,“你这个样子太考验我。”
丁子木觉得耳边嗡的一声,头更晕了。他知道杨一鸣说的是什么,也知道那是怎么回事儿,事实上他并不介意那一切发生。所以他眼睛盯着墙壁,小声说:“没关系。”
“是吗?”杨一鸣把人拉过来,手指顺着衣襟的下摆滑进去,“不舒服就说。”说完,他的舌尖轻轻扫过丁子木的眼睑。
丁子木瞬间又被那种剧烈的刺激感击中,刚刚才平息下去的火焰再次席卷而来,烧的昏天黑地。他下意识地伸出胳膊搂住杨一鸣的脖子,发出轻微的呻吟声。这细弱的声音迅敏地钻进了杨一鸣的耳朵里,他控制不住地把人按进怀里,手掌滑进了宽松的睡裤裤腰。
黑暗、剧痛、压迫的窒息感,腥臭的气息,粘腻湿热的触感……
丁子木觉得自己的心被一只大手攥得紧紧的,他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什么东西拖进了一片黑暗中。
“不!”他发出无声的呐喊,在黑暗中用仅存的一点儿理智喊,“抓住!”
丁子木收紧胳膊,把自己的唇贴上杨一鸣的脖子,那里有剧烈跳动的颈动脉。一下一下的颤动像重锤一样砸在丁子木的心上,每一下都在提醒他,身边的这个人,是杨一鸣。
黑暗中,有一个细小的声音说“躲起来躲起来,你快躲起来。”
“不用。”丁子木喃喃地说,“不用躲起来,这是杨老师。”
“木木哥哥你快躲起来。”那个声音更急促了,已经带上了哭腔。
“不怕,”丁子木仿佛是在自言自语一样说,“不用怕,这是杨老师。”
“救救我救救我。”那个声音忽然发出凄厉的哭声,“求求你放开我。”
丁子木有种压抑不住的冲动,他想要冲进黑暗里去把那个孩子救出来,他现在办得到,他已经长大了,他打得过丁魁强。他有一个机会让这一切都不存在,让噩梦在噩梦之前醒来。
“去吧!”冥冥中有一个声音说,“去救他,救了他这一切就都过去了,一切都不存在了。”
丁子木仿佛被催眠一样慢慢松开了手,眼前很黑,但是他知道该往哪里走。前方传来的尖锐凄厉的哭声,一声声刺进他的心里,他觉得自己整个人从心口处裂开了一道口子,然后被人慢慢地、慢慢地、沿着那道口子撕开。这是一场以取乐为目的的凌迟,没有怜悯,永不终结。
是时候结束这一切了,走过去,把徐霖救下来,一切都不会发生。
丁子木轻轻挥了一下手臂,周围一个人也没有,他摩挲一下指尖,上面似乎还有杨一鸣的体温。丁子木站直身子,慢慢地说:“徐霖,我救不了你。”
“不不不。”徐林大约是被吓坏了声嘶力竭地喊起来,“木木哥哥求求你救救我。”
丁子木说:“我救不了你,十四年前发生的事我没有办法,很抱歉徐林,我救不了你,因为它真的发生了,我没有办法否定它。”
黑暗中徐霖的声音戛然而止。
虽然什么也看不见,但是丁子木仍然瞪大眼睛努力看着前方,说:“杨老师说过,我必须要承认这件事发生过,然后面对它。我不能更改十四年前的事,但是我想把剩下的日子过好。徐霖,对不起,我救不了你。”
黑暗中依然一片死寂。
“徐霖,对不起,我……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