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前,乔梦把镯子给她戴在了手腕上,说是要连戴九天,让玉认认新主。
目光在她手腕上停留了几秒后回到她脸上。
“什么时候给你的?”
“你洗澡的时候。”
靳洲拉着她手,拇指指腹摩挲在那圈冰凉上:“很漂亮。”
漂亮肯定是漂亮的,可不该戴在她手上。
安枝予收回手,低头看着那圈翠绿,声音焉巴巴的:“那我是不是要戴到妈回英国啊?”
乔梦会在国内待多久,靳洲心里也没数,但他知道父亲靳兆祁周五就会走。
所以和安枝予母亲见面的晚饭,靳洲安排在了周四。
“不是说戴九天吗,如果她没待够九天就走了,你如果不想戴,也可以收起来。”
毕竟他知道“戴九天来和玉熟悉”的这个理由是乔梦编的。想到乔梦说的那些话,安枝予心里虚虚的。
“你说......如果妈知道我们以后离婚了的话,”她现在心里不仅虚,还特别的愧疚:“会不会特别生我的气?”
安枝予抬头看他:“路上看见我的话,会不会瞪我?”
她不说后面这句话还好,靳洲本来还想安慰她的,结果现在,他低笑不止。
笑得安枝予眉心狠狠皱着,还用脚尖搡了下他膝盖:“有这么好笑吗?”
安枝予在他之前洗了澡,透白的脚也没穿袜子,靳洲在她收回脚的前一秒握住她脚腕,掌心覆她脚背上,他眉心拧了一下:“怎么这么凉?”
安枝予身上正来着例假。别人来例假都是小腹凉,她不是,她手脚也跟着凉。
见她不说话,还垂下脸,靳洲又摸了摸她手,也冰冰凉凉的。
他二话没说,一只手臂勾住她腿弯,另只手搂住她腰,在安枝予的一声惊呼声里将她抱到了床上。
把被子给她盖上后,靳洲掀开被子一角,也躺了下去。
刚刚被他抱得措手不及,安枝予现在心里还起伏不定着。
感觉到自己的腿被压住,两只脚也被团团热度缠绕着摩挲,安枝予扑簌了两下眼睫,扭头看他:“你干嘛?”
要不是怕她不自在,靳洲都想把她脚给塞怀里。
“给你暖暖。”
不知道别的男人是不是也像他一样,和他睡的两个晚上,安枝予总有一种偎着火炉睡觉的感觉。
脚背和脚心时不时地被他脚趾刮噌到,让她整个人像过电了似的,全身爬满了酥麻的感觉。
惹得安枝予眼睫颤个不停。
“你别动了。”
她咕哝的一声带着嗔恼,让靳洲无辜住:“怎么了?”
她脸埋着,脸颊烫烫的,不知是被他胸前热得发烫的温度烘烤的还是被自己那有点安分不下来的心挠的,过了好一会儿才说了声“痒”。
反应过来,靳洲失笑一声说了声好:“那我不动了。”
他结实有力的心跳就怦怦在自己面前,总要说些什么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可是要说些什么呢?
自己原本冰凉的手已经开始暖和得高出了自己的体温。
安枝予抬头看他:“你身上一年四季都这么热吗?”不是故意找话题,她是真的好奇。
靳洲说不是,他嘴角抬着沾沾自喜的弧度:“我的体质是典型的冬暖夏凉。”
安枝予:“......”
靳洲扭头往后看了眼:“我去把暖气打开吧!”
安枝予说不用:“我晚上睡觉有一点热就会踢被子。”
那倒是,她喝醉酒那天晚上,吵着热,闹腾了一晚上。“那你侧躺着睡,然后把脚放我腿中间。”
安枝予咕哝了句不用:“我那是生理上的凉。”
生理上......
靳洲在心里默念了几遍后,反应过来:“来例假了?”
这人总是能一语戳中她。
安枝予嗔了他一眼,脸上泛出淡淡的绯。
靳洲干脆也不问她了,把她扳过去,让她背靠自己。
手臂绕过她腰,隔着丝滑的睡衣布料,覆她小腹上:“肚子疼不疼?”
她脸上的红因为背对着他,而嚣张放肆着漫开,“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