坠着,冲刷向已经无力负载和引流的管道。损坏已经造成了。
holmes挣扎着想要修正它们,一砖一瓦地重新拼凑着,固执地不肯放弃。他需要弄清楚到底在发生什么事情,他需要从这意识的废墟里脱困而出,他需要保护他的向导!
“哨兵……”
这声音穿透了他,像星光一样温柔而令人着迷。“你……”holmes回应。
管道们开始弯曲着扭转着重新归位,水管们开始在漫天飞舞的石砖间不断修复,连带着那巨大的钟表机械。holmes除此以外别无选择。他强迫自己的大脑听从号令。他的向导正在外面,孤身一人,孤立无援,而且……是的,他怒哼一声,他现在已经能够在他的精神图景里看到那些人的信号了,那些粗俗而野蛮的哨兵们,正毫无阻碍地走近他的向导。黑暗哨兵咆哮着,但却依然有一半被困在那崩塌的城市废墟里。他带着盛怒怒吼。如果他们敢再靠近他的向导,那么他们曾遭遇的每一次战斗加起来,比起他将要带给他们的打击,都只会变成轻轻的擦伤。他要彻底把他们从这个世界抹去……
“哨兵,”那柔和而美好、充溢整个世界的声音再次传来,“你相信我吗?”
在如今被扭曲弄弯的街灯后,像水流一般飘来了许多细小的闪光;是萤火虫。成打成打地,不断流进他的精神图景里,像是永恒漂流着的、发着光的雪花。这是多么惊人。在他的精神图景里,从未有活着的生物存在。鬼魂般的身影和信号都不是活物;它们都只是被记录下来的,游走的思绪。
而眼前的一切是如此灿烂,如此美丽。
“你相信我吗?”(doyoutrustme?)
“坚信不移。”。(with&hing.)holmes回答。面对这样的声音,不会再有别的符合逻辑的答案。
“那么跟着我来。”(thenfollowme.)
“形影相随。”(anywhere.)holmes跟随着萤火虫的亮光,它们像是一道闪动着流光的溪流,潺潺流向泰晤士河的方向。而他就这样追随着它们。
他一直追到了城市的边缘,到了那条寂静而快速地流淌着的河的堤岸上。他冲过了流水,因为这是他城市里的河,不会很深。他奔跑着,速度让肉眼都很难追上,而发着光的光点就这样快速环绕在他的四周。
当他的城市逐渐在身后隐到了黑暗中,他听到了——在他的大脑深处永远在呼啸着的那块水域。他城市里的河流并不会流向大海,而是汇聚成了咆哮着的瀑布,一直下坠到无底的深渊中。在锯齿状的、突兀的边缘后是不断搅动下坠的白色瀑布,和流到边缘之前那如镜子一般平滑的水面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一直落到深处不可知的彼方。这,是他精神世界里的最边缘地带。
holmes明白现在需要做些什么了。他毫不犹豫。
萤火虫在他的身旁像是盔甲一般旋转环绕着他,他俯冲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