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惊的开口询问:“许信阳,徳叔他人呢?”
这一问,许信阳才发觉徳叔不在房间。他茫茫然的摇了摇头,两手往空中一甩,“不知道,大概是走了出去吧!”
顾常乐的脸色微微一沉,大概是徳叔对自己的失望吧!毕竟,自己刚刚才问了这麽一个问题出来,而转眼间却又和许信阳打打闹闹起来,这岂不是言行相悖!!深吸了口气后,强装一副淡然的表情瞅着许信阳,也强撑着刚刚说话的语气答道:“肯定是你吓跑了徳叔!!——”
“哪有的事,是你、是徳叔受不了你!!……”
两人又争论了一番,才渐渐地放下了这个话题。
顾常乐托着下巴,一脸冷淡的表情斜着眼睛瞅着许信阳,“你今天怎麽这麽早就过来了?现在才一点多,你下午不是有课的吗?”
许信阳痞痞的笑了笑,“不早点来,就吃不到徳叔做的费南雪!”顿了一顿,又继续补充,“俗语说,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我看这是上天对我的眷恋!”
“呸!我看你的脸皮真的是厚的很,要找人给你刮一刮才行!!”
许信阳呵呵的说道:“脸皮厚的不止我一个,要刮也要先刮你的!”
“你——”顾常乐又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轻哼了一声。
许信阳收回脸上的痞子笑容,轻松愉悦的说道:“不说这个,今天我来,是有件好事要告诉你,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什麽事?”
许信阳神秘兮兮的一笑,然後转过身,从椅子上将他的黑色公文包拿了过来,从里面取了一沓资料出来,递给了顾常乐。
接过手才看了一眼,脸色顿时一怔。顾常乐抬起头盯着许信阳的同时手中的资料也丢回了桌面上,他不解的问道:“你这是什麽意思?”
“就是想邀请你去参加比赛!”
“我不去!”
“为什麽?这次的绘画比赛是国际性的比赛,而且还是由巴黎国立高等美术学院举办的,你不是想去法国留学的吗,可以趁这次机会……”
顾常乐厉声的打断:“我不会去的,你也不用再多说了!倘若你再提这件事的话,请你立即给我离开这里!!”
“不去就不去,犯不着发这麽大的火气……”许信阳怏怏的低下头,碎碎的念着。
过了好一会儿,许信阳似乎又想起了什麽,又从公文包里面掏出了一本软皮书出来。封面的底色是黄澄澄的一片,上面好像铺了一层磨砂,乍眼看去有种朦朦胧胧的感觉。“对了,今天我还带了一本我较为喜欢的画册过来,你看一看。”
顾常乐低眼瞄了一下,便不喜的说道,“我不喜欢梵高!”
“可是我也不见得你有多喜欢莫奈,虽然你临摹了很多莫奈的画,但你自己有没有仔细看过,其实在你的画中并没有一幅是画得相似,即使是你最喜欢的《睡莲》,也不过是形似而神不似,况且你的画风一点也不适合莫奈,画得再多也无法提高你的水平,还不如试一下其他名人的画作,我觉得梵高的风格有点与你类似,特别是他的《向日葵》……”
“我喜欢什麽不喜欢什麽轮不到你来说!”
“你就看一下,不喜欢这一本,我这儿还有两三本……”许信阳边说边低头拿了好几本关於梵高的画册,轻轻的放在案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