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愿和他同时开口:“你怎么来了?”
“陆从洲给我说,有人当街把你带走了。”连沛双眼闪烁着凶光。
阮愿对陆从洲这个名字不陌生,他在夏延嘴里听过很多次。
连沛捏住他的肩膀,意识到自己力气大了又松开了些许:“究竟谁打的?”
阮愿低头,他现在只想要离开,他向前迈了一步。
连沛敏锐地发现了他走路的姿势不对劲:“你腿怎么了?”
阮愿蹙着眉,他每动一步,脚腕处就传来钻心的疼。他硬生生忍着,可老宅位置偏僻,走到市中心起码需要两个小时,他身无分文,也没办法打车。
看到连沛出现的一刹那,被连沛抱住的一刹那,说一点都没有动容是假的。可回过神来,理智归位,阮愿不想麻烦连沛,再多些亏欠或纠葛,说不清也还不清。
但偏偏凭借他自己,没有办法走得更远一些,他咬唇,纠结几秒后做了决定:“能不能送我去医院?”
先是阮愿从二楼跳下来,再是连沛的车堵到了大门口,阮家已经有人已经从楼里出来了。
连沛抬眸看了他们一眼,抑制住质问和发火的冲动,这笔账他迟早会算,但现在还是阮愿的伤要紧。
他一把将阮愿抱起,打开后排车门,让他躺下,然后坐上驾驶座,用最快的速度开往医院。
到了医院停下车,连沛想抱着阮愿进大门,他伸出手,被阮愿攥住了手腕。
连沛嘴唇抿成一条直线,他背过身蹲下:“上来。”
阮愿不再逞强,双手从后面环上连沛的脖颈:“谢谢。”
喜欢的ga就趴在他的后背上,连沛仿佛能够感受他的心跳,可他没有任何旖旎的念头,只剩下紧张。
医生先给阮愿安排了CT和核磁共振,结果是脚踝内侧错位,韧带撕裂。
连沛盯着检查报告单,他心里祈祷着只是普通的扭伤,无法接受这个结果:“韧带撕裂是什么意思?”
“怎么会撕裂?”
他的语气有点冲,阮愿拽了一下他的手,平静地问道:“医生,需要做手术吗?”
医生:“没有断裂,程度不是特别严重,可以做手术,也可以选择制动后康复治疗。”
连沛:“哪种更利于恢复?要多久能恢复?能不能完全恢复到正常?会有后遗症吗?手术痛不痛?”
“韧带撕裂康复是一个漫长的过程……”医生露出为难的神情。
“谢谢。”阮愿点头,“我考虑一下。”
他侧过脸,见连沛一副如坠深渊的表情,有一种自己得了绝症的错觉。
若不是实在走不动路,他不会来医院,但到了医院,反而有了安全感,不管怎样,能够治疗就不算糟糕。
连沛脑子里还闪烁着“韧带撕裂”几个字,仅仅是看文字,就能感受到拉扯的痛感。他喉结滚动:“我去找专家再给你看看。”
“不用了。”阮愿说,“结果应该差不多。”
连沛没听他的,打电话找人联系骨科的专家,当即转了院。
检查结果仍旧是脚踝外侧韧带撕裂,专家倒是说还不到必须做手术的地步,可以制动后坚持做康复训练,阮愿也接受了这个治疗方式。
支具把脚踝固定,阮愿买了根拐杖拄着,他没手机,是连沛付的款。
阮愿:“你总共花了多少钱?我之后转你。”
连沛不悦,告诉自己不要和一个病号置气:“我们之间,需要算得这么清?”
阮愿:“要的。”
“……”连沛有一种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感觉,“你手机呢?”
阮愿:“被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