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直勾勾地瞪着阮成滔:“你们对他做了什么?他什么都不知道!”
“他知不知道,不是你说了算。”阮成滔的视线在阮愿的脸上逡巡,笑了一声,“你瞪我没用,父亲让我来找你的。”为什么?
为什么他不能左右他自己的人生,他不能想去哪就去哪,想和谁交往就和谁交往?
就因为他姓阮吗?
为什么又是这样?在他觉得日子逐渐向好的时候,在他对未来有憧憬有期待的时候,又将他重新卷入沼泽里?
面对连沛的胡搅蛮缠,阮愿尚且可以保持理智,但阮成滔的出现总能激发他心中的恨意,让他无法控制情绪。
他也笑,骂道:“阮天德的狗。”
阮成滔笑容僵在脸上,面孔有几分扭曲:“你说什么?”
阮愿双手握成拳头,如果不是旁边有人按着他,他一定会一拳砸向阮成滔:“我说你是阮天德的狗,不知道你在得意什么?你这么卖力,以后能分多少家产?天隽会写你名吗?”
阮成滔被戳中了软肋,他母亲去世了,他没有其他同母的兄弟姐妹,没有人为他撑腰,他只能在阮天德面前表现来争取更多的权益,来在天隽站稳脚跟。
但凌夫人才是阮天德法律上的妻子,凌夫人有一个Alpha女儿,她才是继承天隽的第一人选。
可阮愿有什么资格说他?阮愿的ga爸爸常年待在独栋楼的最高层,闭门不出,在阮家是可以被随意欺负的存在,阮愿,一个ga,若不是能和连沛扯上关系,早就被作为资源转给了其他Alpha。
他冷笑一声,扬起手,在阮愿脸颊落下一巴掌。
阮愿歪着头,舌头顶了顶口腔内侧,他脸上火辣辣的,因为皮肤白,很快就浮现了红色的巴掌印。
他挣脱不开桎梏,继续骂道:“狐假虎威、狗仗人势,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
阮成滔怒道:“让他给我闭嘴!”
副驾驶座上有人递过一瓶水,站在阮愿右边的男人捏着他的面颊,强迫他张开嘴,把水灌了进去。
阮愿呛了好几下,一部分水顺着唇角往下流,他知道自己现在特别狼狈。
他们给他喝的什么?
阮愿红着眼盯着阮成滔,只恨自己不能将他千刀万剐。
几分钟后,他就知道了答案,因为脑袋越来越晕,意识开始涣散,他咬着舌头,想要让自己清醒过来。
沉睡在这时候是最危险的象征,可口腔里已经有了血腥的味道,他的眼睛还是不由自主地合拢,他还有一丝意识,可昏昏沉沉的,发挥不了任何作用。
只感觉到车在往前行驶,可要开去哪里?阮家老宅还是别的地方?
只有夏延知道他被人绑走了,可夏延能找到谁来帮他?
他的朋友若发现他不见,一定会想办法,可他们在s市,也不知道阮家的情况……
阮愿心中升起一股绝望。
在最后的意识要被吞噬时,他想起了连沛。连沛会来找他吗?
彻底昏迷之前,停留在他大脑里的,是F1赛场上的两个空位。
不知过了多久,阮愿醒了过来,麻醉让大脑混沌,他反应了好几秒,才想起来之前发生的事。他摸向衣服口袋,果然手机已经不见了。
他打量这个陌生的房间,里面没有人住的痕迹,更像是一个放杂物的地方。
他小心地站起身,靠着墙移动到墙边,望向窗外。
可以望到外面是花园,更远处的坝子里停了十来辆车。
虽然不想再和阮家有任何瓜葛,但确定了自己在老宅,他还是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