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开,登上城楼。转载自”
谢鸿紧随秦兵的脚步,进入轾城后悄声下令。
守卫城楼的秦兵看到一队队的伙伴登上城楼,十分惊诧,不过也没有询问什么,因为带队的秦兵将领他们都认识,刚才检验的军令也货真价实。
“兄弟们,你们下去歇息吧,城防就交给我们了。”谢鸿看起来和颜悦色,口中冒出的话却没有丝毫协商的余地“大人说了,这里的防御过于薄弱,所以命令我们换防。”
“是,大人。”
面对这莫名其妙的加强城防的传令,城楼上的秦兵自觉地让开了位置。一者,他们人少,守卫这段城墙却是有心无力;二者,这队秦兵没有任何的异常,是从大队秦兵中脱离出来的,既然没有问题,那换防也很正当。
换防令?
守了大半夜的秦兵巴不得去休息,瞧瞧现在轾城的乱状,谁不想浑水摸鱼啊?见谢鸿没有取出,这些秦兵也懒得去要,反而精神抖擞、三步并作两步下了城楼。
“将军,下面有情况。”
谢鸿站在高高的城楼上,刚刚伸个懒腰,还未喘口气,就听到士兵的禀报。
一队骑兵沿着街道狂奔而来,看模样分明是一个将领和几名卫士。
“提高警惕。”谢鸿不敢大意,现在秦军大队还没有走出视线,万一被秦兵发现这里的变故,立足未稳的义军他们就要招待疯狂反扑的秦军了。
那名将领拦住三三两两从城楼上奔下的士兵,询问了几句,停在原地,抬起头,看向城楼。
谢鸿的心猛然提起,他的说辞经不起推敲,即使协防城楼,也没必要将原本的守兵离开吧?何况,协防,需要这么多人吗?
看着那将领慢慢驱马向前,谢鸿的手轻轻抬起,一侧,几名士兵轻轻张开了大弓,等待谢鸿的命令。
距离城楼百步距离,那名将领驻马不前,向着城楼上的守兵观望了一阵,突然开口,惊得谢鸿差点下令攻击。
“城楼安危,重于一切,若放跑一个叛逆,提头来见。”
将领喊完,驱马离开,只留下愕然的谢鸿。
这样也行?
谢鸿的脑袋,蒙地大了。
轰
武备库的院墙好似一堵被数百头疯牛疯狂蹂躏了几个时辰的脆弱的篱笆墙,终于在白毅提心吊胆的恐惧中轰然倒塌。
“破了,破了。”
兴奋的叫声压倒了院墙轰塌的响声,这群暴徒在武备库外强攻了接近两个时辰,经历了一次次失败,由初期的兴奋、惊恐到后来的麻木,直至此刻再次迸发出如火的激情,挥舞着兵器,兴奋得如同一头头发情的公牛,咆哮着,四蹄纷飞,向着那道缺口闷头直冲,似乎,那里就有他们需要的异性。
“堵住!”
白毅绝望地大呼着,挥舞着手中的宝剑,疯狂地扑上,想要将外面的暴徒堵在缺口之外。武备库内精疲力竭的秦兵也鼓起最后一丝余勇,向着蜂拥而来的暴徒发起了亡命冲锋。
整整四百名秦兵,此刻能作战的不过一百多人,可就是这一百多人却强撑着百战疲惫身体,组成了一个常用的战阵,牢牢堵在院墙的缺口处,任凭疯狂的暴徒发起一波波的攻击,兀自岿然不动。
暴徒是巨浪,那这一小队的秦兵就是那块坚逾钢铁的礁石,一次又一次粉碎了那滔天的巨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