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衍鹤覆身把头埋在她的胸口,笃定似地和她讲:“不会,你相信我,我绝不会让你成为凶手,可是如果真的到那一天,我希望你可以利用我,从而自保。
“傻.....”
礼汀的耳朵尖,看起来很粉,疯狂地蛊着他。
她不知道他眼眸里汹涌的情绪,很细碎地吻着他的手指:“我就当没有听过这些疯话.....江衍鹤,你听清楚,我早和你说过,我在这个世界上除你以外没有任何羁绊,你要是开这种玩笑,就要记住,兔子急了也会咬人的.....”
她身体禁不起折腾,意识已经开始迷迷糊糊的了,但是还是狠狠地在他的无名指上咬了一口。
江衍鹤英隽的脸上带着笑意,他的手指修珩如冷玉,但是她咬过的齿痕,比戒指,更适合被他的手指。
江衍鹤:“我没有说疯话,宝宝要记得0627这个数字,也就是我们做下约定的时间。”
礼汀已经睡着了,发出清浅的呼吸声。
他爱怜地吻了吻她的额头:“睡吧,我只是想告诉你,你一直比我的生命珍贵。不要因为之前我被枪击愧疚,我的身体能为你受伤,是一种荣耀。”
说完,他把他的西服搭在她身上,随手拿起桌上那几张资料出门了。
“其实.....我在装睡....我全听到了.....”
礼汀的眼尾缓缓滑落一颗晶莹。
她也想要有私心,不想要帮助任何人了,不想要继续勇敢善良下去。
如果自己是一个自私的怀女人就好了,就可以心安理得地在他的怀抱里,被他保护着。
可是那帮刚刚有好转的病人,怎么能停药呢。
况且蒋嘉禾,已经帮了自己很多了,她也不能不仁不义。
即使如此,她真的很舍不得离开江衍鹤。
在这个世界上,再也不会有另外一个人,再也毫无保留的无私地爱着自己了。
她努力把身体卷成很小一团,缩进他的衣服里:“江衍鹤.......江衍鹤.....我真的好爱你啊...”
“怎么办呢....我和你讲这件事....万一毁掉你的前途.....我怕蒋嘉禾用假药,威胁到病人的安危....”
礼汀睡醒了以后,眼泪虽然干了,眼眶下面的皮肤,还有一点刺疼。
她赤脚从沙发上下来,走到茶几上,并起膝盖。
礼汀贪恋又渴望地,用手指摩挲着请函。
喜帖上写着一行字:“尔尔辞晚,朝朝辞暮。”
她把桌上的喜帖整理好。
请柬呈现金箔的封套,最后两页是书信格式。
她很乖地抱着膝盖,发了一会呆。
然后她认真地,一笔一划地在那一栏上,用心地写下:“新郎:江衍鹤”
直到她写完上千次江衍鹤的名字。
最后累到停下笔。
她从来没有在新娘那行,写过一次自己的名字。
一次也没有。
“一枕槐安,两下离愁。”
和哥哥在一起的时间,深刻又隽永,但却那么短暂。
就好像在庭前槐安树下睡觉,做的一场黄粱梦,如今也该梦醒了。
礼汀握过钢笔的手指,微微有些疼。掌纹的细缝之间,也变得湿润。
她用湿巾纸擦了擦汗水,左手揉了下细白的手腕,捏着手机,给江衍鹤发短信:“哥哥,过几天就是你生日啦,想要什么生日礼物,你和我讲,我一定会满足你的。”
这也是,我能给你的,最后一个生日礼物了。
那人言简意赅。
但礼汀看到他发的文字以后,心脏骤然凝滞了一下。
之后心跳得轰鸣声便震耳欲聋,她自己都能感觉到。
哥哥:【我想看,汀汀穿婚纱的样子。】
哥哥:【今年生日,你去试婚纱,把自己送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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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的蒋嘉禾:小敏,你应该替代礼汀,被所有人感激!
晚上的蒋嘉禾:我真该死啊t.t
第96章 归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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