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一向锋利凌然的人,露出没有防备得模样,变得很乖,又温顺。
礼汀的心里就觉得很甜。
她任由他躺在自己腿上,手肘贴着他锋利的下颌线,把他圈在怀里。
一切正中江衍鹤下怀。
他修长的手指摁着她的后颈,把礼汀从后往前压低,和自己可以厮磨,从下面侵略她的唇。
另一只手控制住她的脊背,把女生吻到缓不过气,才把她松开。
躺在礼汀的大腿上。
他的黑眸显得深邃幽微,喉结起伏,懒声笑道:“这是我今年枕过,最舒服的枕头。”
话音刚落,他又伸出长长的臂弯,英俊的脸庞,朝向她的小腹,呼出的热气让敏感的礼汀一直在小幅度地颤抖。
“汀汀好香啊。”男人坏笑着:“怎么和我肢体接触这么多次,还这么敏感。”
礼汀的耳廓在黑暗里变得很烫,被他的鼻梁摩挲着小腹,她的脖子也红了。
那人似乎察觉到了,手指上划,亵玩着她的软处,让她浑身一阵又一阵的战栗着:“......嗯.....”
“让我含一下。”他单手解掉了她的内衬扣,把雪峰的弄得稍微融化了一些。
“你不要闹我啦,乖乖睡觉。”
她轻声哼着歌哄他,叫他鸟鸟小宝贝。
仿佛很爱他的样子。
那人完全想不到,这么爱他的一个人,怎么会做出把他拱手送人的决定的。
江衍鹤把人玩到眼睛都红了,才停下来:“等会祁助理要过来,他给我送之前选中的请函,你记得把我叫起来。”
礼汀的手指,很温柔地穿过他的黑发。
江衍鹤的头发很软,和他又冷又狠的性格完全不像,他身上也滚烫温暖。
她软声回答了好。
接着,她似乎想起了,京商首席的选举就在两个月后。
于是她小声问了一句:“什么请函呀,是需要提前招待这些人吗。”
江衍鹤在她的怀里已经睡着了。
即使实在梦里,他依然把她抱得很紧,寸步不想离开。
黑暗里,他冷白的脖颈在她手底下,宛如触手升温的薄玉。
礼汀有一些很浅的欢欣。
她不敢移动略微有些麻掉的双膝,只能反过来,把手撑在沙发上。
礼汀试图移动一下背脊,靠在合适的位置,然后安心地闭上了眼睛。
腿上的那个人的重量,是她全部世界。
有他在,一切都满足了。
醒过来的时候,江衍鹤已经在她的身边了,桌上的请函放得很整齐。
她撑起身体,小毯子从她肩膀上滑下来。
江衍鹤替她拢好,把她搂在怀里。
礼汀的衣服散乱,他把小毯子围到她的脖颈,把那锁骨下面那段暧昧而红的地方遮住了,她像小猫一样在他怀开拱了拱。
她莹白的手臂往前伸展,指了指:“这个到底是什么邀请函呀。”
他唇角带笑,眉梢似逗弄:“自己拆开看看。”
礼汀拆开用丝带缠好的雪白道林纸包装和金箔塑封。
原来不是商务宴会邀请卡。
里面是一摞折叠起来的景色。
每一张叠起来的画册,都让她觉得很眼熟。
京域外环绕的琼海,那条铺满花瓣的隧道,叠翠山,京都的家和寺庙,荷兰花海风车和教堂,撒丁岛,牛津,巴塞罗那,甚至两人遇到袭击的威尼斯,一张一张,都是他和她一起走过的路。
“我想把婚宴定在斯里兰卡岛上。”
江衍鹤讲话时,胸腔微颤,眼神专注地注视着她,带着男性的蓬勃和欲:“和汀汀在水母之间嬉戏的场景,我终生难忘。”
他把她揽进,把脸埋进她的发丝:“你觉得呢。”
“那时候,我们只属于彼此。”
礼汀本来就被感动地有点鼻尖酸涩,听完他和她最难忘的回忆都是远离尘嚣的那一天,她更加怅惘。
哥哥天资聪颖,慧极明理。
就算商业上运筹帷幄宛如种豆得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