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太平公正了么?”
如果这样问,还真是挑不出毛病来了,连余冼都哼唧着表示:“正因如此,才不想这么大好的局面被断送了。”
“怎么叫断送了呢?”
余冼鼓起勇气,道:“这……阴阳不分、士庶不分,陛下又不肯纳谏。”
楚丰道:“人主必须有决断,优柔寡断是成不了事的。既是有决断之人,断不会轻易为人所左右。”
余冼犹对颜神佑等女子不满。楚丰知道,这是正常的,没有人不满,才是不正常的,便说:“她们是有功之人。让功臣退位让贤?谁觉得自己比开国之功臣更贤呢?旁人打下了基业,你要接手,也就罢了,还不许创业的人管。这是做人的道理么?”
余冼闭嘴了,说理是说不过了,心里还拧巴着。
楚丰道:“大周得了天道气运,尔等不如与时浮沉了罢,”又说了朝廷对旧族其实不薄,并不曾刻意打压,反而帮助良多,“你们公士庶,朝廷论贤愚。窦驰尚主,难道是因为姓氏高贵?不是因为他南奔的么?不要自己给自己画地为牢!”
画地为牢四个字像是一道闪电,打在众人的心头,仔细一想,是有那么一点。
“人家的眼界,比你们宽阔得多了。都回去,准备准备,开科考啦!你们在家里坐着,人家把朝廷填满了,三代之后,你们还有什么?齐国幼时往蒋公家去,对蒋公说,世家,世卿世禄之家。懂?再这么下去,士庶就要易地而处啦,你们还在梦里吗?!要讲道理,先把嗓门练大一点,好不好?一个一个,轻裘肥马、食厌膏梁,什么都不会做,什么又都想管,换了你这么一群手下,讨厌不讨厌?”
“你们的先人,是你们这个样子吗?!姜氏简在帝心,是因为他们是外戚么?他们南下的时候,你们还在做梦呢!”
【=囗=!卧槽!】
开完了道场,楚丰就往宫里去了一趟,向颜肃之回话:“成了,有七、八分的把握,他们会参加科考,不下绊子。剩下的,自己想死,就甭拦着了。大浪淘沙,代代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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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丰这般卖力,自然会有回报。就像他说的,颜肃之是个公平的良心老板,谁认真干活了,颜肃之必有酬谢。
没过几个月,姜云出孝,出来也没了去的地方。颜肃之二话没说,改授姜云为冀州刺史。调楚源还朝,做了吏部尚书。楚源刷完了军功副本、不参与叛乱副本、出任地方副本之后,终于功德圆满,回京熬资历,争取再熬个三年五载的,看能不能做丞相,一圆楚丰的夙愿。
颜神佑这里,枢府已经有了框架,就等着填人了,请以颜渊之兼任枢密副使。颜渊之也是开了“无视次元墙”buff的人,兼了,也没人敢吭声了,就怕皇帝再说一句“再见”。
☆、304·舞弊的怀疑
天授三年秋,当颜希真拖着她弟一起回京述职的时候,长安的气象已与旧年不同。京里的刺儿头被拔的拔、压的压,一时顺服得紧,纵还有心怀不满之辈,也掀不起太大风浪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