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神佑道:“小心驶得万年船~”
颜肃之一摆手:“去吧!”
颜神佑顺手把六郎给拐了去了。
六郎心道,这一定是有什么要紧的话要连我一块儿教训了。得,我就听着吧,反正多听听也没坏处。
姐弟俩也没有摆什么排场,六郎说:“别引得旁人又猜疑了,我跟阿姐同车去吧。”
到了楚丰家门前,递了颜神佑的帖子。颜神佑伸手从六郎腰上要解个玉佩下来,六郎一哆嗦:“别闹啊!会痒啊!”然后就被暴力压制了!
楚丰正在家里看书呢,听说颜神佑递了个拜帖来,看看自己布衣鞋,觉得还行。命人开门迎接。
他家的老仆也不是一般的仆役,面色古怪地道:“还有一玉佩,似是……东宫之物,却又未见东宫车驾。”
楚丰:“!!!不要声张,只当是公主来了。”
六郎对楚丰的识相很满意,心里也在想:阿姐等会儿要说什么呢?一面整着衣裳,一面在楚家仆役的引导下往里走。楚丰还住原来的府里,格局颇大。他不曾到正门去迎,却在影壁后面等着,见了就要拜。被六郎抢上一步搀住了:“我就是跟阿姐一同来看看太尉,您要这样,我下回就不敢这么来了。”
楚丰道:“殿下说笑了。”引着姐弟俩往家里前院的正厅里去。到了,楚丰让出上座给六郎和颜神佑坐了,六郎坐着无妨,颜神佑却十分谦辞。最后六郎独坐上首,楚丰和颜神佑相对而坐。
坐了下来,六郎就看颜神佑。颜神佑知道楚丰是个明白人,也就不绕弯子,劈头就问:“太尉知道今天早朝上的事情了么?”
楚丰道:“我如今闭门不出,消息没那么快。有大事?”其实他是知道一些的,却不能说自己已经知道了。这样显得太放不下。
颜神佑便说了早朝上的事情。
楚丰道:“那殿下的意思?”
颜神佑道:“有些话儿,还得请您跟有些人说一说。”
楚丰道:“公主的意思,我明白了。这……也是太子的意思?”
六郎一怔,道:“若能少生事端,是最好的了。这事情,看起来是针对阿姐,其实还是南北不协。如今天下一统,都是大周的臣子,我也不想他们彼此生隙。我也不强求这么一团和气,却想不要闹得内耗。”
楚丰赞许地道:“太子看得极明白呀,”又说颜神佑,“虽然是南北不协,但是公主近来做的一些事情,也未尝不是引火烧身。天地有阴阳,自古如此,男女有别。公主身为帝女,又有大功,也是无妨的。然而眼下,却让许多人看不顺眼了。”
颜神佑笑问:“太尉说的阴阳,又是什么?”
“各司其职,阴阳调合而已。”
颜神佑比划出了一个阴阳鱼出来。她知道楚丰的意思,不外内外尊卑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