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白就差拍胸脯说“亲,一定行的,亲,就交给我吧,亲!”了,真是特别的积极。搞得霍亥看了他好几眼,觉得这个侄孙是不是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或者被不干净的东西给上身了。
还是山璞回答得比较靠谱一点,他对颜肃之道:“北地兵已经训练成军了,交付卫将军一部,想来用得不错。”霍白点头表示赞同。
姜戎道:“江山之大,也不能单靠北地兵。”
山璞道:“给他们掺起来。南方人不耐寒,并非全因生长之地不同。北人耐寒,也是因为晓得如何在冰天雪地里过活。南方少雪冻,不注重这些而已。”
霍亥在比较北的地方生活过,颇为赞同山璞的话:“正是这样!北人冬日出门,头脸包得严实。南人不晓得这样的事情,多有冻伤的。明白了事情原委便好。又有,初到北方的人,若是自夏秋而至冬,渐次习惯寒冷,只要冬衣够了,就不会觉得很冷。若是隆冬北上,便要很吃些苦头了。”
颜肃之道:“那就明年夏天?”正好可以是春耕完了的时候,免得到时候忙乱。
山璞道:“诚如此,请召大将军南下。”
米挚不大懂这些个,惊讶地问道:“现在?先前不是已经在准备着了么?”他还以为之前那此准备已经足够了,就等着颜肃之不耐烦了,一声领下,就挥师北上,一江天下。而颜肃之的耐性也差不多耗完了,不是么?瞧,他给外孙起的那是啥名字。冀州可是在逆贼手里呢!这分明是颜肃之十分想要以冀州为代表的广大北方领土!
楚丰给他解释道:“那才到哪里呢?前期准备完了,分完了几路兵马,接下来要细分的。如何配合,左右路如何行军,约定了行军的信号。再有,这一年来伪朝的变化也很大,都要调整的。”
这会儿也没个电话电报之类的东西,也没办法约定几点几分一起出现在什么地方。说不定跑着跑着就跑迷路了,至少得把可能出现的奇葩情况都给考虑一下。比如说,出现某一种突发状况,有个什么样的预案来弥补,不能一下子抓瞎。战局瞬息万变,太精细的配合计划难以实现,需要各将领的自由发挥。但是也不能随便发挥,不搞配合,让友军闪了腰——比如阮梅坑死了颖川王那样的。
这是以江山为棋盘的一局大棋,输了之后再想翻盘,也要看对手给不给你翻盘的机会才行。
米挚慢慢就听明白了,原来如此!他还以为顶多后勤转运比较琐碎一点,打仗的计划还是比较简易明了的,两路大军挥师北上什么的,分分钟搞定。
米挚抹了一把汗,小心翼翼地问:“大将军坐镇临安,居中策应,那旧京阀交给谁来守卫?我很是担心阮梅再突入旧京,他总是与旁人想得不一样……我不欲寒冬出战,彼却未必如此。”
颜肃之道:“杜黎守上一个月还是能行的,他有这份本事。”
那就叫郁陶回来吧。颜肃之心里,也就再劳动郁陶这一回了,郁老头也老了,立完这一大功,也该安享晚年了。戎马一生,能够自然死亡是相当不容易的事情了,颜肃之也想让郁陶善始善终。
郁陶自己也是摩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