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掌的,他也明白,这是自己的最后一仗了。连夜收拾了包袱,他就到了昂州来。准备将一切商定之后,他就直奔临安去,不再回旧京了。正好,回来吃个年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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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年的年酒相当的热闹,也许是知道即将到来的分别,又或者是为了压抑心中的紧张与兴奋,连往日话不多的人都成了话唠。腊月底就开始互相请吃酒兼联络感情了。
李今与山璞两个头碰头,已经开始联络起感情来了——他俩都在东路军,山璞的兵多,做主将,李今兵少些,做副将。
霍白与阿胡也都是少话的人,可他们俩都是西路军。原本是颜肃之看霍白不够稳重,特意指了阿胡过去的。现在颜肃之看霍白顺眼了,却也不将阿胡调回了。他两个也在碰头搭脸地说着话。
颜神佑是比较郁闷的,这回的出征没她的份儿。哪怕是郁陶,也不敢说:“你上吧!”即使她是到目前为止唯一一个让阮梅吃了大亏的人,那也不行。颜肃之挤眉弄眼,给下面的人打暗号。没有颜肃之这样,郁陶也觉得她还是留守为好,认为未谋胜先谋败,才是常胜之道。
玄衣奔袭的能力强,是一支救命的队伍,不能一开始就送上前线。
颜神佑只得听他的,在军事方面,郁陶是大周朝当之无愧的权威。颜神佑只好抱着宝宝在一边挺哀怨地念叨:“一群坏人,都不带我玩儿。宝宝,他们坏吧?”
宝宝年纪小,懂的事儿还不太多,不过护短却是天生的脾气,认真地点头:“嗯。”
颜希真听了一笑:“你又教他淘气了。”这位女士休了一个月的产假就回来上班了,状态好得很。颜神佑不得不佩服她的复原能力,还真跟颜肃之说的一样,很多人其实不用颜神佑去多操心的。
颜神佑捏捏宝宝的耳朵:“宝宝才不淘气呢,跟我小时候一样,可懂事儿了。”
颜希真道:“仔细想想,你小时候也挺懂事儿的,可我为什么总觉得你会淘气?难道你长了一张淘气的脸?”
颜神佑啐道:“呸!我一脸的憨厚老实。”
颜希真问颜静娴:“你信不?”
颜静娴仰着脸:“最老实的是我。”
停了一阵儿,颜神佑又自言自语地道:“也不知道他们的人手够不够呢……”
颜希真见她又绕了回来,索性拿旁的事儿给她岔过去,说起了办识字班的事儿:“有好些小娘子肯学,也有些妇人过来的,女童也不少。只是……一旦有什么变故,她们是宁愿将机会让与兄弟出头的。这个,一时半会儿也是改不了的。换了你我……”
颜神佑默,捏起酒盏来大口灌了一盏酒。颜希真道:“你别喝太多,还要带孩子呢。”
话音刚落,就听前面来人请她们姐妹也过去,道是伪朝发来国书。
姐妹们面面相觑,楚氏道:“既然有正事,你们便过去。”
颜神佑只抽空问了一句:“是西伪还是东逆?”
来者答曰:“是西伪。”
颜神佑道:“这回是正常了。”一面说,一面披上了斗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