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说吧。”江溪流把汕汕抱得高一些,轻轻拍着他的背安抚。
苏安眉笑了笑,伸手拿起桌上的咖啡:“其实没有什么什么特别的事,我就是想看看秦川的妻子是什么样子的。对你一直很好奇。”
随着她伸手的动作,手腕上的手表露出来,在江溪流眼底一闪而过。江溪流抿了抿唇,她怎么会不记得这块表的样子,但脸上还是淡然的,轻轻问了句:“苏小姐戴的是男表吧?”
“嗯,秦川送的临别礼物。”苏安眉想了想,自己这句话说得不准确:“其实是我自己要来的。”
“嗯,小川哥对人一向慷慨。”江溪流没有耐心了,她想站起来离开。苏安眉低垂着眼睛,知道她的不耐烦:“其实我是想跟你解释一下,你之前看到的所有东西,关于我和秦川的,都是媒体乱写的。秦川对你们的婚姻很忠诚,这一点你不用怀疑。”
“我没有怀疑过,不过还是谢谢你。”江溪流说着站起了身:“不好意思,孩子到了睡午觉的时间了,我得先回去了。”
她坐下来不过几分钟,苏安眉也不生气,笑着点点头:“希望你们幸福。”
其实在坐下之前,苏安眉想告诉她,你的丈夫很爱你,但是他不知道自己爱你。可是坐下的那一刻她发现自己没有那么伟大,他们都可以厮守一生了,爱或不爱这种话,哪里轮得到自己来说。最后她不仅没说,还故意露出手表来惹江溪流嫉妒,这么一看,自己真是幼稚的可以。
隔着几步远,苏安眉扬声:“喂,要是有一天你不爱他了,或者你们分开了,我还是会回来的。你最好别让我有这样的机会。”
前面的江溪流脚步顿了顿,回身朝她轻轻一笑:“好。”
那个笑容里,竟然蕴含着无限的灵气。苏安眉微愣,忽然觉得这个女人也许并不像自己想的那样,是个一心扑在家庭的无趣的女人。那么能让她心甘情愿被家庭束缚住的,大概是源于对秦川的爱吧。
虽然依旧没办法祝福这对夫妻,但还是能稍稍觉得释然一些。
苏安眉,输给这样强大的爱,你不丢脸。
走出咖啡厅,江溪流抱着汕汕上车。因为是年末,她自作主张给司机放了假,让他回家好好陪陪家人,所以现在她只能自己开车。汕汕被放在车后座的儿童座椅上,没什么精神的闭着眼睛,隔几分钟就哼哼一声,显然不太舒服。
那块表现在戴在苏安眉手上,她也承认那是秦川送的。江溪流心不在焉的握着方向盘,心里有点乱,她愿意相信秦川的忠诚,但这忠诚来自责任还是爱情,她不知道。
车子在停车场停好,江溪流慢慢的趴在方向盘上,深吸了一口气。
一直到这一刻她都在对自己说,爱情本身就是愿赌服输的事,你爱的更深,就不要去计较对方的付出和心意,因为你知道,离不开的那个人是自己。
有人从车边走过,江溪流没有在意,伸手刚要打开车门,后座忽然坐进了一个人,戴着鸭舌帽和口罩,说话有点闽南口音:“开车。”
江溪流一愣:“先生你搞错了吧,我这不是出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