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祭炼女童魂魄的阿南法师心疼不已,灭油灯,意味他放出的吸血蛊被人发现,男童魂魄再不能为他所用。
门外有脚步声,阿南法师警惕,低喝,“谁?!”
庄文印缩头缩脑而入,拎大袋食物,连赔笑,“大师,我来送吃的。”
阿南法师道,“放下,你可以走了。”
庄文印面有犹豫,脚步踟蹰,提醒他,“附近有差人,大师小心为上。”
阿南法师面露诡笑,“有又如何,无凭无据,能抓我进监仓?”
“他们请了大师帮查案。”
阿南法师沉脸,“谁?”
庄文印微愣,反应过来,忙道,“是贺大师。”
“什么来头?”
庄文印把他知道的尽数讲出,“客良镛大儿媳,贺天罡契女…”
阿南法师打断,“贺天罡契女?”
庄文印点头,“听讲是,金鱼街小贩,不知道使什么手段,进了客家门。大师,她背后有客家,港督还要卖客家三分薄面,不好惹的…”
阿南法师垂眸,不语。
收掉蛊虫,贺喜又为男童诵往生经超度他,诵完最后一段,只觉腹中阵痛。
“老婆仔?”察觉异常,客晋炎扶她站起。
“我没事,只是刚才肚子疼一下。”
这几天时有阵痛,问梁美凤,她讲快生时会这样。
阿晨一旁道,“太太,会不会小小姐迫不及待要见爹哋妈咪了?”
这张乌鸦嘴,回程路上便灵验。
贺喜脸色惨白,豆大汗珠从额上滚落,无力靠在客晋炎怀中,紧咬下唇。
客晋炎初为人父,毫无经验,手脚无从安放,直到看见一股水流顺贺喜露在裙外的小腿而下,后座濡湿一片。
“老婆仔,你破羊水。”客晋炎更慌乱,喊阿晨,“开快点。”
贺喜想安抚他,才松口,呻吟先溢出。
他无限后悔,不该听她话放她出来,该绑她在家。
送至医院,已经傍晚。
贺喜比预产期提早了七天,好在东西早已齐备,粱美凤和莉迪亚把婴儿衣等杂物交给姑娘,客晋炎办好手续,便开始产房外度日如年等候。
她是头胎,做少女时腰肢纤细,骨盆又小,比旁人生产更添几分难度。
饶是她能忍,疼到极致时,也禁不住惨叫。
客晋炎走廊里来回踱步,快绕晕粱美凤,她恳求,“晋炎,坐下可好,晃得阿妈眼睛花。”
他尴尬,才坐下,又是一声惨叫。
他腾站起,几欲冲进去,被粱美凤一把拉住,“女人家生产是这样啦,大惊小怪,能在凌晨前生下,已经算快。”
听闻消息的客家二老赶来,产房外坐一排。
漫长等候,客晋炎有经年之感。
粱美凤讲话不假,一声响亮啼哭传出时,客晋炎抬手看时间,凌晨两点。
恍恍惚惚间,客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