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妮精神一振,“生了。”
客晋炎忐忑,手心全是汗,极盼望他的囡囡。
不几时,姑娘出来,笑得极喜庆,“是贺喜家?喜得贵子。”
客晋炎已经抬出的脚,滞住,不掩惊愕,更问姑娘,“会不会弄错?”
姑娘不解,“今日产房只你一家,并无其他产妇。”
大约是感受到来自父亲的嫌弃,产房内小婴儿啼哭响亮,颇感委屈。
客良镛笑不见眼,递姑娘丰厚红包,“烦累姑娘,我们什么时候能进去看?”
姑娘手捏红包,笑得更喜庆,“要等清理干净之后。”
隔玻璃窗,两家长辈不错眼,盯着他挥胳膊蹬腿。
一个道,“小小一团,粉粉嫩嫩,和晋炎出生时一样。”
另一个问,“老婆仔,你还记得晋炎出生?”
谁还能记得,反正婴儿都长一样。
唯独粱美凤,看出客晋炎失落,偷偷碰客丁安妮,“嘴巴像阿喜,是不是?”
客丁安妮会意,点头,“仔细看,眉毛也像。”
果然,客晋炎看几眼,似在对比,随即皱眉,持反对意见。他阿喜可比他好看太多。
贺喜醒来时,便听客晋炎郁郁道,“老婆仔,生了仔仔。”
“客生,你不开心?”她垂眸,似不安,“我疼半夜才生下。”
“我…”意识到会伤他阿喜心,客晋炎违心道,“…开心。”
她立时绽笑,足见刚才几分不安是装出来,“客生,我要看他。”
客晋炎无奈扶她下床,一起去保温室。
兴致勃勃来,结果大失所望,“皱巴巴似阿公。”
客晋炎深以为然,并笃定,“如果是囡囡,肯定白雪雪一团。”
不几日,宝宝睁开眼,一日好看过一日,大约是感受到爹哋妈咪在看,他在保温箱中挥舞胳膊,兰花指遮眼,搞怪多多。贺喜惊到捂嘴。
“客生,他好可爱。他在看我。”
客晋炎视线也不离,提醒,“他刚睁开眼,还看不见你。”
贺喜不管,沉浸在宝宝的世界中。
姑娘送来出生纸,问写什么名。
客良镛早已为长孙想好名。
客晋炎对姑娘道,“客宗礼。”
客宗礼出院那日,天气极好,大约知道要回他的家,乖乖躺在贺喜怀中,视线始终追随妈咪。
客良镛派几部车来接,更为小金孙请十个保镖看护,薄扶林山道安保系统重新检测修缮,可疑人员再接近不了半分。
“爹哋大手笔。”贺喜才有豪门贵妇感。
客晋炎也感无奈,“他讲礼仔是他命根。”
所有人都开心异常,梁美凤更是戒掉麻将,日日守在小金孙左右。
贺喜有失落,“阿妈,我觉得你喜欢他多过喜欢我。”
粱美凤抱起礼仔,摇晃哄他,转头对贺喜道,“他还小,小囡不好呷醋的,你像他这样大时,阿妈也是这样哄你。”
贺喜托腮守一旁,看粱美凤把礼仔哄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