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怪豪门贵妇不放你在眼中,因为你确实嘴脸丑恶,猫狗尚且知道怀恩,你呢?”
唐菲菲张张嘴,看看神坛上供奉的花盆,面上狼狈之色不掩。
贺喜把花盆装进随身带来的黑布袋中,黄符封口,捧它上楼梯。
唐菲菲仍立在原处,肩膀塌陷,身姿颓败。
贺喜侧头,垂眸看她,低声道,“如果你还存半分人性,最该向它道歉,不然谁都帮不了你。”
唐菲菲跟了上来,接过贺喜手中的花盆,声音沙哑,“我捧它。”
法坛已经设好,贺喜盘腿坐下,示意唐菲菲将花盆放在画圈位置,并且丢给她一支朱砂笔和一张紫色的符纸。
“写吧,你对它想讲的话。”
她低低应声,再没了妖冶风情,此时的唐菲菲犹如罪犯,跪趴在地上逐字逐句将她内心所想写出。
良久,她才把紫色符纸递给贺喜,哑声道,“如果可以,帮我转达一声歉。”
贺喜没讲话,接过略扫一眼,是真是假,有几分诚意,全在眼前女人心里,后果会如何,不是她关心的事。
符纸夹指间,甩动自燃。
“丹朱口神,吐秽除氛,舌神正伦,通命养神…”贺喜不停念咒,捏指诀打散盘绕在花盆四周的怨煞。
滋。犹如蛾火相撞。
没几时,掩埋婴灵骨骸的泥土逐渐热气蒸腾,一旁唐菲菲瘫跪在地上,瞪大眼看着这股热气变黑。
突然,黑气冲顶,伴随而来是婴孩尖锐刺耳的嬉笑声,冰冷刺骨,无端让人发颤。
唐菲菲偷抬眼,愕然发现时常在她梦中出现的婴孩正瞪眼看她,绿瞳,嘴角犹有血迹,它贪婪的伸出舌头舔舐嘴角,伸手向她,“阿妈,我好饿啊,你什么时候喂我?”
“啊!”唐菲菲抱头尖叫,不停向后缩。
婴孩不满,冲顶的黑气猛然向唐菲菲扑过去。
“急急如律令,敕!”贺喜忙捏指诀打散,低斥唐菲菲,“不想死,就摆出态度,拿出诚心来!”
唐菲菲一时茫然。
贺喜无奈,“跪下,向它悔过,安抚它情绪。”
唐菲菲忙跪下,“对不起,如果我知道你是被迫屈服阿赞,我一定不会与阿赞做交易,我愿意为你竖灵牌,供你香火,日日拜你,愿你来世能富贵吉祥…”
眼泪不停滴下,唐菲菲一直向它磕头,砰砰砰,声声作响。
“智慧明净,心神安宁,三魂永久,魄无丧倾…急急如律令,敕!”贺喜凌空拍咒,所有符咒将怨煞尽数束缚,纠缠不休。
砰。花盆四碎,泥土崩散,埋在里面的骨骸无火自燃,没几时便化为灰烬,随之消散的还有盘绕在屋内时而嬉笑时而哭闹的刺耳声。
良久,唐菲菲试探抬起头,眼前再无婴孩踪迹,她低低叹气,犹如九旬老妪。
贺喜看眼仍旧趴在地上的人,提醒她,“记得你允诺的,捧起它骨灰,为它找一处风水宝地埋葬。”
唐菲菲低应声,“我记得。”
贺喜不再讲话,起身离开。
第65章6525号二更
香港大学建立于1910年,校训为“明德格物”。
只因为这四个字,贺喜很久以前就确定读它。
新生入学前除却要通过al考试,还需要参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