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若有空,咱们便来较量一下,如何?”
章绣大大方方的接下战帖,“行啊,谁怕谁呀!”
苌笛见此情景,笑了笑,若是没有芊芊,也许由章绣给她做嫂嫂也不错......哈哈,不过还是想想就好了。
胡亥在桌子底下握住苌笛的手,另只手在苌笛的手心里画圈圈,道:“何事那么开心?”
“不告诉你。”
“不告诉我?”胡亥危险的眯起眼睛,不停的挠苌笛的手心,“快说,老实交代!”
“就不告诉你!”
胡亥作心碎状:“难不成你在想别的男人?”
苌笛:“......”
好吧,她认输。
“正经点吧,下面那么多人看着呢。”
大家十分不给面子,都端着酒杯在看着赵高和章绣斗嘴呢。
难得了,一向沉稳淡定的赵高,能和一个小姑娘争得面红耳赤。
☆、第一百六十九章威胁
宴中吃吃喝喝,一派欢腾,举起酒杯的人喝得酣畅淋漓,却突然间拿不起酒杯,使酒杯重重的跌在地上。
案桌下铺着厚厚的绒毛地毯,甘醇的酒水撒在地毯,洇开淡红色的痕迹,酒香飘散在空气里,淡淡的,却掩不住其下的恶臭的阴谋味道。
大多数人,已经毫无知觉的让酒杯跌在了地上,歪歪斜斜的倒在桌子上昏昏大睡。
只除了少数人,还拿着酒杯头脑至今维持着清醒。
苌笛有幸是其中一个,就连子婴也已经被迷酒药晕了。
她刚刚还含笑嫣然的眸子此刻深冽微眯,看向赵高的目光说不清楚是什么意味。
一队人马从四面八方的涌上来,手中刀剑一晃,鲜血已经溅起了数丈,从尖闪闪的剑尖上滴在地上。
不知赵高何意,并没有对崔柔和小圆小静动手。
“赵高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苌笛强作出冷静的样子。
赵高手里还稳稳当当的握着酒杯的杯身,闻言抬眸深深的看了苌笛失措的脸一眼。
他慢条斯理的起身,曾经被苌笛调侃的如芝兰般淡雅的气质现在依旧丝毫不减,他看向苌笛,浅浅笑道:“你难道到此刻还不知道我想做什么吗?”
苌笛的手指冰冷,转瞬间被一双温柔的大掌覆盖上,温温热热的触感稍稍温暖她的双手。
胡亥凤眸带笑,细长的眼角的笑意晏晏,他爱笑,笑到敌人猜不出他真实的想法。
赵高自认为了解他,笑道:“是你自己双手奉上玉玺,还是我把整个皇宫翻得底朝天,自己去找。”
“算作威胁么?”胡亥嘴唇微勾,抱着苌笛的手臂紧了紧,头抵着她的发顶嗅着发香。
“不然呢。”赵高抬手,袖间藏着的软剑就露在了人前,他看着剑身在月色下闪现的银光,开口道,“祁阳宫外已经被我的人围了个水泄不通,你还有得选择吗?”
苌笛听着,心里已经凉了半截。
原来是她引了狼,入了室啊。
“赵高,你答应我的呢,还作数吗!”她把心里的不平吼出来,期望赵高能良心发现。
明明,赵高对她说过,绝不复仇。
明明,赵高对她说过,忠心辅政,绝无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