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婴抽了抽嘴角,暗叹果然女人的着重点和旁人不一样。
“你不信就问问崔姑姑,还有小圆小静,谁不知道你的目的!”子婴咬牙死撑,明知崔柔她们不会帮自己说话,仍要装作她们是自己队伍里的人一样。
苌笛压过门槛,走下芙蓉宫的台阶,笑道:“我就是为胡亥打扮的,你咬我呀。”
子婴:“......”
子婴的吃瘪,惹来几人的轻笑,他顿时抱着胳膊作出一副小大爷的,模样。
坐上轿子,一行人往祁阳宫的正殿而去。
今夜是中秋佳节,胡亥特意破例是祁阳宫宴请重臣及家眷。
不过说的礼宴是假,再次过滤人心是真。
朝中经过一批又一批的血洗,已经是变得翻天覆地了。
不过胡亥喜欢这样做,连赵高一再劝谏他也不愿听从,甚至还有人日日跪在朝堂之上,次次忠言诤诤,他也熟视无睹。
苌笛也弄不清胡亥在干些什么了,而自己......该干些什么她也不知道了。
胡亥的性格变得有些偏激了,除了朝堂上的事从没有拒绝过苌笛,而一旦提及朝堂的事,胡亥会立马变脸,让苌笛不要再提。
华灯初上,晚风清凉的吹过回廊,荷花池里的荷花早就凋谢了,留下一池残叶断枝横在池面上。
苌笛路过荷花池,看见池子里的荒凉,问道:“为何不派人来把这里清理一下?”
立即有机灵的小太监上前回道:“这些事一向是内廷的人来做的,可是内廷的袁公公前两月告病回了家,徐公公疯癫被送出宫了......内廷无人做得了主,所以就一直耽搁下来了。”
徐公公是皆有自取,风光了几月却被内心的疯魔折磨,最终被逼疯了,是人为还是天意没有人回去探究。倒是袁公公,一声不吭的留下辞职信就跑路了,德公公只对下面的人说是袁公公告病回家了。
“那好吧。”苌笛说道,既是内廷的差错,她也不会罚祁阳宫的人,“你们记得将这里清理了就成。”
崔柔见时候不早了,语气有些急促的催道:“夫人,大家都在正殿等着呢,我们要是落在了后面,有失礼数......”
苌笛再受宠,也不能比胡亥晚到,不然会被其他臣子笑话看轻的。
“好。”苌笛应着,低头看了眼兴致缺缺的子婴。
穿过回廊处,到了祁阳宫的正殿。
祁阳宫的正殿她倒没来过几次,每次都是去偏殿,唯一的一次,是看见李念玥跪在正殿外的雪地里。
犹记得,李念玥那次跪在雪地里嘴唇发紫不肯起身,一心以为胡亥对她还有情,希望他能饶恕自己的父兄。
榻上正殿的台阶,苌笛的神情仍若有所思,神游天外。
“夫人你想什么?”崔柔笑着问道。
“我在想,半年前,在那里跪着的女子......”苌笛笑了笑,将脸上的阴郁一散而尽。
崔柔想起来,那次李念玥跪在那里,苌笛好心送她狐裘却被她打落在地,最后还是苌笛善心让她去找侍卫长,把李念玥送回了披香殿。
后来,听说因此得了寒疾,时不时的就发病。
“管她做什么,都过去了。”
崔柔对李念玥嗤之以鼻,实在不耻那般嚣张跋扈的女子。
太监将苌笛一年着正殿门口,倾身退下。
苌笛着一身淡绿色勾丝束腰宫装走了进去,不惹眼不落人下风。
毕竟殿中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