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有可能。那个赶车的男子,昨日也来了。不过,昨日,从车上拉下来个被绑着手脚的老妇人。不过,我看那老妇人有些眼熟。
你这一说,我也想起来了,那老妇人好像是近段时间比较有名的一个驱鬼的老神婆。据说,她看的还挺准的。不过,怎么突然被绑着送进了府衙?
真的?哎呦,那一会儿林知府审的时候我得听听,看看到底出了什么事。
贝雨田扶着李美下了马车,接着跟在贝金水和村长的身后,进了府衙。
很快,府衙外就围了一圈人。
不过,她并没有什么变化,即使围再多人,跟她也没有关系。
不一会儿,从后堂出来一人。
身着知府官服,贝雨田看到来人的脸,就大致猜到他是谁了。
此人相貌跟林之瑶有几分相似,想必就是她的爹爹林知府——林才良。
啪!
林才良刚坐定,拿起惊堂木,用力拍了一下,方缓缓开口:
带嫌犯。
随着他的一声令下,两个衙役领命而去,不一会儿,就将昨日的老妇人驾着带到了大堂上。
堂下之人可知罪?
老妇人昨日被关在牢房一宿,被吓的哆哆嗦嗦的道:.c
回——回禀官老爷,老婆子我——我认罪。
那就好好的说说,你都做了些什么?
回禀老爷,老婆子我——我昨日去永安村的贝金水家,跟他们说我能驱鬼,还有说那贝家丫头是招了恶鬼。
哦?只有这些吗?可是有人不是这么说,你昨日可是说,你还骗了很多人,甚至还害死了人,可是真的?
老妇人跪在地上,低着头,贝雨田看不到她的表情,很难猜到她在想什么。
不过,敢跟知府撒谎,胆真
够肥的。
啪!
果然,林才良怒了,再一次用力将惊堂木拍响:
你个毒妇,还不老实招供,难道真想挨我府衙的板子吗?我可告诉你,以你的身体,扛不住几板子,你想好了。
跪在地上的老妇人被这声惊堂木吓的一激灵,接着身体就开始剧烈的颤抖,忙双手伏地,用力磕头:
官老爷饶命,官老爷饶命,我说,我全都说。
前日,我在树常坡,骗李家,给她闺女看病。
大前日,我骗个老太太,说她死去的老伴想她了。害的老太太自己了断了……
贝雨田一听,正是昨日自己给她下药后她说的那些,看来这次没有再敢隐瞒。
这次,贝军和贝大庆都亲耳听到,看着贝雨田的眼神,终于没有了一点怀疑。
大堂外站着的一些百姓也听到了,外面响起了议论声。
哇,想不到,这个老婆子竟然是骗人的。
可不是,而且还出了人命。幸好呀,我们家没有找她看过。
可不是。说来,还得多谢这个叫贝雨田的。如果不是她,还不知道有多少人被她骗。骗点财是小,丢了命,那可真是太冤了。
是呀是呀。不过,这贝雨田是谁呀?里面那些人,有没有她呀?
随着老太太的招供,大堂外的议论声越来越大,林才良自是也听到了。
他不动声色的打量着堂上的贝雨田。
人,他虽然不认识,但是却相当熟悉,因为他曾无意听到他女儿提过几次。
堂下之人,这老妇人昨日说的,可是这些?有没有遗漏?
林才良等老妇人说完,方又开口向贝雨田和那几个妇人求证。
几人连连点头。
看她们如此,林才良怒道:
钱氏,你可知罪?
老婆子知罪,求大人开恩,饶老婆子一命。
不能饶她,不能饶,大人,害人偿命呀。
不等林才良开口,大堂外忽然有人喊了起来。
是呀,要放了她,那那些被她害死的人,岂不死不瞑目。
大堂外还有人应和。
老妇人听到外面人的喊声,顿时吓的六神无主,颤颤巍巍的,突然身体向一边倒去。
贝雨田定睛望去,发现她竟吓昏了过去。
看着倒在地上的老妇人,贝雨田不想再浪费时间,看着拉了拉李美和贝金水的衣袖,小声道:
爹,娘,现在应该没有我们什么事了,女儿送你们回去吧。
贝金水和李美点头赞同。
他们刚出了大堂,就发现院中的众人向他们这边看来。
自然,又引得这些人一阵议论声。
唉,这不是刚才进去的那小丫头一家吗。会不会就是刚才那老妇人说被恶鬼附身的丫头?
什么被恶鬼附身,你看人小丫头长的多漂亮,这气质,也是出众,怎么可能是恶鬼附身。活该那老妇人被治罪,让她害人姑娘。
就是就是,哇,这小丫头真是太漂亮了。不知道谁家小子有福气,将来能娶回去当媳妇。
是呀。不过,你们刚才注意到没,这小丫头坐着的马车,好像有博源书院的标志。
是吗?她还是博源书院的学生?怪不得没被这老妇人骗呢。
何止是博源书院的学生。我跟你们说,我家丫头也在博源,上次休沐回家,跟我说,她还代表博源书院去参加文会宴呢,可厉害了!
厉害是厉害。可是,估计也是因为太厉害,才被宋家退亲的。
什么退亲?快讲讲,是怎么回事?
哼,什么被退亲,明明是宋家被她退亲还差不多。
贝雨田对他们的议论听得一清二楚,但是她并没有放在心上。
嘴长在他人身上,爱说什么,是他们的自由。当然,如果因为那张嘴惹祸,后果自是也需要他们承担。
出了府衙,贝雨田想扶李美和贝金水上马车,却被他们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