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淮一拍胸脯:“王爷放心,包在我们身上。”
☆、执药(一)
俏丽的少女不耐烦地对着面前一个清秀男子道:“你别再来找我了,我娘已经给我定了门亲事,我就要嫁给巡抚张大人家的大公子了,你这样被人看见传出去不是毁我亲白嘛。”
何归拽住娄婉婉的手,有些急了:“你要成亲了?”
娄婉婉把他的手掰下来:“是啊,我就要嫁到张府去了你就别再来烦我了。”
“婉婉,我……”
“哎我知道。”娄婉婉退开几步,“不过我们之间是不可能的。你个呆子整日给人看病,不收钱我知道是你心肠好,也被人叫神医。但是我是真受不了这种苦日子,我爹娘也不会同意我嫁给一个穷酸大夫。”
见何归沉默,娄婉婉也放缓了语调:“我们认识这么多年我也知道你对我很好,一直很照顾我,你这次就当再为我好一回,别再缠着我了。”
何归闭上眼睛,满慢慢放开了手:“娄小姐,冒犯了。”
娄婉婉神色一缓:“无碍。”
说罢转身离去,独留何归站在角落吹风。
不知这风会不会把人心给吹麻木了。
何归不知自己喝了多少酒,脑子里就是一团浆糊,抱着个酒坛子跌跌撞撞地走上石桥打算回医馆。突然像是撞到了人,何归闷哼一声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后倒去,那人伸手及时扶住了他这才没让他仰面栽倒。
何归头上传来一个好听的声音:“抱歉,没事吧?”
“唔……”何归迷迷糊糊地只看到对方的衣服,料子不错,显然是大户人家的公子。
大户人家……这下何归又想起了娄婉婉。
他现在最讨厌的就是大户人家!
越想越伤心。由于喝了酒神志不清的缘故,何归当着那么多行人的面“哇”的一声就哭出来了。跟个黄豆似的眼泪唰的就落下来了。
扶着他的张温钰愣了,忙道:“你哭什么?”别是要讹钱吧。
何归吸了一下鼻涕:“婉婉要跟一个人渣公子成亲,因为那个猪头三是大户人家,有钱有势,我只是一个穷酸大夫,比不上人家身上全是金银的花花公子,她嫌弃我要我别缠着她……”
张温钰摇头:敢情是个求而不得的醉鬼。
“这位小兄弟,我劝你一句,这种虚荣的人不要也罢。”张温钰索性好人做到底,把何归扶着过了桥,“你住哪里?我送你回去。”
“不要,我不要回去。”何归撒起了酒疯,一屁股坐在河边赖着不走了,“不想回去,想喝酒。”
张温钰拿他没办法,索性在河边陪他一起坐下来:“别喝了,在我眼皮子底下要是喝死了我还得赔银子。”
“婉婉……他以前不是这样的。”
“那你那婉婉现在不就成这样了。”
“你闭嘴好吗,你不会懂的。”何归把自己的脸埋进臂弯里,闭上眼睛,“婉婉是我的救命恩……人……”
何归睡着了,眨眼功夫便坐在河边呼呼大睡。
张温钰笑着摇了摇头,摸了摸何归的头,起身挡住了行人对何归的视线,趁人不注意从地上拿起了一株伞形的植物,拨了拨它的枝叶,笑道:“以后别喝酒了,如果遇上的不是我就这么露出原形可是很危险的,小当归。”
张温钰带着一株当归回了张府。
刚一跨进门槛就见管家迎了上来:“大少爷您可算回来,老爷正找您呢,您去书房一趟吧。”
“这么晚了他还找我?”张温钰改道书房,顺便跟管家道,“帮我找个大点的花盆送到我房间。”
张温钰推开书房门,就见张大人正在书。
“有事找我?”
张大人也不介意张温钰的语气,直接说道:“我给你说好了一门亲事,对方是娄家小姐。”
张温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