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也不想就拒绝:“我不同意,退亲。”
“由不得你同意不同意了。”
“不退我便上京告你贪污。”
“你!”张大人气得浑身发抖,“逆子,休要信口胡诌!”
“我有没有胡诌你自己心里清楚。”张温钰冷笑,“收敛点吧,贪了那么多被发现最惨也就落个满门抄斩的地步。”
“到时候你也别想逃!”
张温钰轻轻拨弄着怀里的当归叶子:“我为什么逃不了?”
张大人哑声,想起上次亲眼目睹他凭空拿出了张黄符,气得掀翻了桌子:“我当初就不该把那女道士带进府来给你看病,跟着她你都学了些什么神神叨叨的东西!”
张温钰打了个哈欠:“我困了,希望我明早醒来就听到你把我婚事退了的消息。”
说罢也不顾张大人,就这门出了房门。
张大人用手敲打桌子:“逆子……逆子!反了你!你就是这对你爹的!”
走到门外的张温钰突然停住了脚步,猛然转回身,脸阴沉得可怕:“爹?我娘被你小妾害死的时候你知道你是我爹吗?我被人关在柴房好几天差点饿死的时候你知道你是我爹吗?你贪污民脂民膏的时候你还知道你是我爹吗?”
张大人说不出话来。
张温钰看了张大人小妾吴氏半开的窗户一眼:“你还做了什么无耻之事我就不给你抖出来了,被人听到可不好。收手吧,你做的那件事连狗都看不起你。”
“你……畜生!”
张温钰边走边轻抚手中的当归:“不好意思吵到你了,继续睡吧。”
张温钰离开后,那扇半开的窗被合上。
房间里的吴氏是个极其艳丽年轻的女子,只听她嗤笑道:“这张府还真有意思。”
吴氏起身走向墙角的文竹盆栽,在盆栽底部摸索出一个小盒子。打开盒子里面的东西像是一些膏药。
抹了一点点在自己的手上,吴氏出了门来到书房。
“老爷。”
张大人听到吴氏娇媚的声音,脸色也好看了些许:“你来干什么。”
吴氏坐到张大人身上搂住他的脖子,伸出一只手摸了摸他的脸,装作不经意间凑近他的鼻子:“老爷,奴家听到您似乎和大少爷吵架了,不放心便来看看。”
“嘶。”张大人扶着头,“听到这逆子的名字我就头晕。”
“那老爷睡一会吧。”吴氏娇滴滴地把靠在张大人胸前,“奴家陪着您。”
张大人摸了摸吴氏的手:“好,还是你好啊。”
等张大人睡熟之后,吴氏站起身来,眼里满是嫌弃与厌恶:“死老头子一把年纪了还是个色鬼。”
说罢拿来一盏油灯,开始在书房翻找什么东西,找了一圈似乎还没找到,吴氏又开始用手敲击墙壁地板,想要找出什么机关。
找了一圈一无所获,吴氏“啧”了一声:“老色鬼狐狸尾巴倒是藏得挺严实。”
张温钰房内,管家按照他的要求找了一个花盆来。
张温钰在花盆里挖了一个坑,小心翼翼地把当归放进去埋好,突然露出一个奸诈的笑容:“要不你就在这里好好待几天给我解解闷吧。”
作者有话要说:不知不觉都第四篇了
☆、执药(二)
何归被阳光照得暖洋洋的,舒服地抖了抖叶子……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