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他肩膀那块衣衫已然湿得透透的。
“好了?嗯?”他轻轻拍着我的背,像是在哄一个婴儿似的。
我无力地点点头,抽噎哑道:“嗯。”
他将我慢慢松开,好看的眼眸无奈地看着我:“你哭够了,下面就轮到我了。”
我止不住地抽噎,湿漉漉的眼睛茫然看着他。
“你为什么同意将亓琉石引到你的身上?”他问。
我愣了一瞬间,见到月琉太过激动,只顾着哭了,差点便将这茬给忘了。
立马紧张兮兮地检查他的全身:“你没事了吧?哪还不舒服吗?还有哪里疼吗?”
月琉一把抓住了我正乱摸的手,无奈看着我:“我没事,你怎么不看看自己有没有事?”
我?
我怔怔收回手,犹疑地抽噎着低头检查自己,唔,好像没有什么不对劲,没有地方有痛的。
可是月琉的神情很是一本正经。
我怯生生地看着他:“好像,没有哪里不对劲啊?”
我都怀疑寒般若是否真的将亓琉石引到我身上了。不然不是说很痛的吗?
月琉看着查无所得的我,叹了口气,说道:“在你腹上。”顿了顿又问:“真的一点感觉也没有吗?”
腹上?
我惊了惊,下意识地就想解开衣衫一窥究竟的,后知后觉才想到月琉也在这,便止了这个念头。
只是在松开衣衫的一瞬间,我僵住了,结结巴巴指着月琉:“你,你怎么知道在我,我腹上?你看过了?”
月琉很是一本正经,全然没有羞愧之类的表情,与我点了点头。
我惊了,下意识地跳了起来,尖叫着往后退了好几步,直至背抵着床杆后,一手捂胸,一手颤颤巍巍指着月琉,犹如他是登徒子一般哭诉道:“你居然,你竟然,你怎么可以……”
我从前一直以为月琉是个一本正经,清心寡欲的神仙。却没想到,事至如此境地,他竟然全然没有悔过之心,反而是瞪大了个眼睛望着我。
有啥好望的!我更加委屈,没想到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竟然就这么被看光了身子,娘啊,让我死了吧!
“阿嫃……”他的声音带着些许颤抖。
我低头捂眼:“干嘛?”让我静静悼念一下自己的贞操行吗?
“你,站起来了?”
什么站起来?
我莫名其妙地捂着眼睛,全然不想理会他,只是沉浸在“失身”中的大脑总算在一瞬间茫然了一下,随即消化了这句话。
站起来了?
站起来了。
站起来了!!!
我一把放开捂住眼睛的手,瞪大了眼睛低头看去。
我的腿,竟然就那么直直地站在被子上?竟然就这样支撑着我的身子站立着?
我方才好像还用这两条腿倒退了好几步,我是怎么倒退来着?
我怎么会倒退?
我想笑,可是已经惊愕得不知道该怎么笑,只能僵硬地一动也不敢动,慢慢抬起头看向月琉,不敢用力,结结巴巴道:“月、月琉,我站起来了。”
他的眼眶再度泛红,声音暗哑得隐约带着哭意,微笑看着我:“嗯,你站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