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绝声,你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这次衡溪澈无端端请我是不是因为你捅了篓子?他有没有欺凌于你?你说出来不管怎么样哥都会拼尽全力保护你的。”
绝声低头沉默不语,默枭叹了口气抚了抚绝声冰凉的脸颊:“又犯浑了是不是?这世上我是你唯一的亲人了,你跟我恩断义绝了,没有哥哥了,谁照顾你啊,你再出去闯祸,谁帮你善后啊?还是个孩子呢,总说气话。”
春风微凉,车厢四角的挂铃清脆作响。
☆、陡转
衡溪澈长相妖娆狐媚,一双桃花眸子流光含情,媚眼如丝,披着狐裘窝在梨木圈椅上养神,长睫毛投下一片阴柔的光影。
绝声将人引到堂上,便自然的落座旁侧堂椅。
衡溪澈慵懒的睁开双眼,声音带着刚刚睡醒那勾人的微微沙哑:“他是你哥哥?”
绝声轻笑:“回殿下,从前是,不过现在起,不是了。”
“那就好,本宫就不用给你留几分情面了。”
衡溪澈回身正坐:“衡默枭,见本宫缘何不行大礼?”
默枭不屑的一声嗤笑:“殿下,默枭并非殿下之臣,且金科玉律条条字字也未有向您行大礼之由,默枭若说要跪,跪的也是朝堂天子,难道殿下您自觉地位高于皇上?”
“好啊,好一张妙嘴,不过你的思想倒是迂腐的很,俗话说得好,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完全没有看清楚状况的反抗,可是很危险的,你这匹夫之勇,本宫可不大喜欢。”纤纤玉指托瓷杯,迷幻不似凡间人。
两个听出弦外之音的下人拿着粗重的刑杖上堂,一杖杖打在默枭膝弯上,默枭正处大病,久站已是全凭一身傲骨,刑杖夹风而下,默枭一个踉跄,那二人眼疾手快,扣住默枭肩头将他按跪在地。
衡溪澈轻吹着杯中热茶:“父皇年事已高,多少吧,有那么些糊涂了,不管是这朝中事务还是日常起居,总也离不开儿女分忧,况且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朝朝代代更替无止,谁人都不得永生,王朝更不例外,你还真是目光短浅,天真可爱的紧。”
默枭猜不透为何年纪轻轻的皇上在衡溪澈嘴里变成了老糊涂,听不出这话意,自是不知从何接起。
“罢了,来日方长,你现在不必知道那么多。”
“你二人带他下去,好生招待着。”说完将瓷杯掷落在地,甩袖而起,带着从始至终都未有一丝表情变化的绝声离开了大堂。
☆、伤痕
地牢的十字刑架上,默枭的双手双脚被紧紧束住,粗糙紧绷的绳子沾着磨损皮肉的点点血迹。
面前的二人不知疲倦那般,舞着长鞭抽打着这副瘦弱的身躯,一鞭一道伤,单薄的衣衫早被撕扯成碎布条,鞭梢带下束发玉冠,发丝沾在流血的伤口上,更显狼狈。
默枭紧咬着嘴唇,思维早已涣散,口腔里弥漫着铁锈般的血腥气,受到重创的身体不断反上鲜血,顺着唇角没入长发中。
两个时辰间,鞭子从上到下不知打了几个轮回,连鞭子接口处都刮满了血肉,这人早已遍体鳞伤,就连呼吸声也变得极其微弱,两人再不敢下重手。
“殿下这好生招待的意思莫不是打死他?”
另一人细细琢磨了一会:“殿下摔杯应是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