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意我们下狠手,但殿下脾气古怪多变难以捉摸,这要是真打死了,万一不合他意,倒霉的可是咱哥俩。”
“那这样,换些看着严重又不伤及性命的,总能交差了吧。”
“这主意好,拖着点时间,要是再过几个时辰还没新的指令,那就给他个痛快的吧。”
两人翻出一袋银针,抓起默枭冰冷的一只手指,从指缝里慢慢推入,默枭登时一阵颤抖,那两人为了消磨时间,将那银针扎入拽出反反复复,鲜血沿着指尖滴答滴答不停落地,最后稍加用力,轻提针尾,便将指甲剥离开来,十指连心,只这一下便让默枭晕了过去。
“他好像晕过去了。”
“泼醒,这要是被殿下看见,可是放水,咱可不能给自己找麻烦。”
那人拎起一桶盐水:“你说你这人是不是傻,敢找殿下的别扭,非嘴上逞能伤成这样,希望你福大命大挺过去吧,要是死了也别找我们啊,我们也就是个下人,冤有头债有主,对不住了。”
说完将盐水兜头泼下,痛楚略过一道道狰狞的伤痕。
☆、素刃
牢里一时安静的只剩下不知是水还是血的滴答声,地上的盐水混杂着浓稠的血迹无声蔓延着。
“停手。”
那二人见来人是衡溪澈和绝声,可算松了口气,行了礼立在一旁静候差遣。
衡溪澈弯腰拾起掉落在血迹中的玉冠,用手轻轻擦了擦,行至默枭面前,温柔的捋着默枭沾血的发丝,玉冠束成,露出惨白的脸颊。
衡溪澈提起满满金线纹刺的袖口拭着默枭唇角的血液:“毕竟是本宫堂亲,你们怎能伤他至此?”
那二人本该下跪请罪,但听这口气竟是赞扬,两人为难的互看一眼,不知所措。
“行了,你们也累了,歇息去吧。”那二人一听这话,赶忙谢恩退下。
“你吊着一口气,该是有话要对本宫说吧?”
默枭勉强咽了咽嘴里的血液:“我不知绝声闯了什么祸,若有冒犯,我想今日我也替他还清了。”
“那么你是想求本宫放你们回去?”
“不是求,是请。”
“请?”衡溪澈玩味的扫了一眼默枭伤痕累累的身体,挑着已隐约见白的锁骨处重重一按:“衡默枭,在本宫印象里你一直不是能愚笨到这种地步的蠢人,你这无聊的请求就算本宫点头应允了,怕是绝声都不会同意吧。”
“你也别用那种怨恨的眼神看着本宫,真真惹人厌,你弟弟是自愿投奔于我的,他是聪明人,而你就差多了。”
衡溪澈拿起染血的手指捻了捻:“还有,本宫眼力不大好,辨不出这一卵双生,要是哪天认错了,怕闹出什么笑话。”
说完从腰间扯出一把镶着孔雀石的刀刃,浅笑着在默枭的左边脸颊上划出了深长的刀口。
玉手执素刀,媚眼满含笑“这样就不怕了。”回身注视着绝声的眼睛:“喜欢吗?”
“回殿下,您喜欢臣下当然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