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叶和青梅自动自发的往后退两步,心道:爷您是发烧了,可眼睛没妨碍吧?怎么我们两个大活人都在这儿呢?您好意思把我们两个不当人看?
姜辛轻笑道:“你真是有福不会享啊。”多少男人都妄想着享齐人之福,他倒往外推,傻不傻?
章哲没好气的道:“那也叫福?我看是自找罪受还差不多。”
姜辛也不反驳,只笑笑道:“你未曾体验过,说嘴也没说服力。”
“难不成你想让我试试?”
姜辛要抽回自己的手,章哲使劲按住不放,她再使力,章哲就呻,吟叫疼,姜辛又气又无耐,道:“什么叫我让你试试。”好像他什么都听她的一样。
别人不知,只当章哲是为了她,其实姜辛自己心里明白,而且她也从未想过控制和摆布,甚至左右章哲的想法,顶多顶多,她也就是推波助澜什么的。
章哲嘿嘿陪笑:“你让我试我都不试。”
姜辛安静的陪他说了会儿话,见他有了倦意,便道:“你这会儿可好些了?睡吧。”
章哲嗯了一声,却又睁开眼道:“你陪我一块睡。”
姜辛:“……别闹。”
章哲俯耳道:“被盖千层厚,不如肉连肉,话本子里不都说这样可以退热么?”
姜辛面红耳赤,抬头看杜叶和青梅。杜叶一早就装昏昏欲睡状,青梅也知趣,生怕别人知道她醒着,连呼噜声都出来了。
姜辛又气又笑,狠狠的拧了章哲一把,小声道:“你快老实安分些吧。”都什么时候了,脑子里还竟想着不正经的事。
章哲做委屈状:“就你心狠,也不想想咱们都分开多长时间了?我这回一躺倒,又不定要几个月,你就忍心我被憋死?”
越说越不像话,姜辛起身道:“六爷歇着吧,我明儿再来看你。”
章哲不放手,姜辛只好祭出熙哥儿来:“熙哥儿该醒了,若找不见我,又该哭闹了。”
好不容易哄睡了章哲,姜辛却并没走,轻声嘱咐青梅:“你先去歇,明儿再来换我。”
显见得林氏是不肯再沾手了,说不得只好她自己辛苦。
她又看向杜叶:“若是六爷不烧了,明儿就放你好歇歇,若是六爷再烧,说不得还得再麻烦你。”
杜叶笑道:“奶奶太客气了,这本就是小的份内之事。”
果然没多久,章哲又烧了起来,姜辛折腾起来,又用烧酒给他擦了一遍。天色将明时,章哲终于完全退了热,姜辛倦极,也懒得再回东厢房,索性趴在榻边,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林氏早早就醒了,叫丫鬟过去探听消息,听说屋里只有姜辛一个人守着,夜里给章哲用烧酒擦了身,不禁哼了声,道:“真不愧是乡下来的,也不哪儿听说的这些神神道道的巫术,就敢给六爷用。知道的说她病急乱投医,不知道的还当是菩萨保佑六爷过了难关呢。”
到底憋着口气,早早打扮好了过去,对姜辛道:“妾身来服侍六爷用早饭,姜姐姐也该去给太太请安的时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