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摩的的大刘吹牛说他原来是做生意的,最多挣了有一百万,只不过后来时运不济全都赔了。
其它摩的司机都嘲笑他是个“泡泡子”*,后者急了,不愿意在江柔这么个小丫头跟前丢脸,忙说:“你们他妈的懂什么?我当时是跟着叶见堂干的,那是什么角色你们晓得不?”
别人不晓得,当大刘吹得没谱,可江柔再清楚不过。
她笑眯眯地继续问:“是吗,感觉很厉害啊?”
“废话!能不厉害?”大刘一摆手,说,“我是没赶上好时候,要像戴鲁他们几个那么猴精,我现在能来干这个?”
戴鲁?
江柔觉得这个名字有点耳熟,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只默默地记在了自己的笔记本上。
这一轮停下来,大致情况江柔也就猜到了,说的是叶家几年前跟人合伙做生意赔了不少,后来资金周转不灵,差一点就破产了。不过最后还是有贵人相助,这才挺了过来。
不只是叶家,大院里的大多数人家江柔都在不同的故事里有所耳闻,甚至连谈昭远父亲早些年包二奶气死原配这样的故事都听了一耳朵。
江柔觉得,古话说的那句“防民之口甚于防川”实在是太英明。
如果不实际去接触,她永远都想象不到,这个世界上会有那么多悲欢离合、离奇古怪,会有那么多的“狗血□□”和小道消息。
她在街头巷尾的故事中自得其乐,把很多不愉快都抛在了脑后。
可是很快,学校组织的秋季校运动会拉开帷幕。
☆、第十二章(4)
李明恺知道江柔报了女子1500米长跑和跳远后,比赛前一天在电话里给她打气:“你的耐力强于爆发力,比一般人有太多优势,这种项目小意思。”
江柔漫不经心地配合着李明恺的鼓励,末了磨磨蹭蹭地说:“叶菲菲跟我说,谈昭远会作为往届校友回来参加运动会友谊赛。”
李明恺停顿片刻,才说:“怎么,不过是告白没成功,现在见都不敢见了?”
江柔被他说得脸上一臊,忙反驳道:“谁说我不敢了!我只是……有点尴尬。”
“除非你还惦记人家,否则你尴尬什么。”李明恺随口道。
“啊……对啊。”江柔语气低迷,小声道,“是还惦记着呢。”
……
李明恺心口一堵,恨不得伸手给自己一巴掌:真是见鬼了,干嘛哪壶不开提哪壶,这不是给自己找不自在吗。
挂了电话,并没有得到有效安慰的江柔平躺在床上蹬腿伸胳膊,心里的莫名紧张感还是无法消除。
大话谁都会说,你不要我,我就去找一个更好的。
可事到临头了,还是难以忘怀。
过去一年和谈昭远有关的交集放电影似的在脑中一遍遍循环播放,江柔心烦意乱,跳下床从抽屉里摸出那把左手刃来,在屋里比划练习,希望这样能减少自己的胡思乱想。
这么折腾了大半夜,第二天起来的时候,江柔的眼袋快挂到下巴了。
她没精打采地前往运动会场地五台山体育场,煎饼班长早已经把她的号码薄发给了她,江柔用别针别在身后。
按照惯例,先是数小时的运动会开幕式。
国歌声起,江柔随着